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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世间的光阴是不可倒回的。
罗廷昭垂下了眸，身影透着一股寂寥。
陈婉柔的目光在两处徘徊，心情无比复杂。
而另一边，连续射出几箭，命中靶心的概率一次比一次高的郁献音，开始不满足于那剩下几次的失败。
一生要强的华国女人，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玄祁一直在一旁看着，目光落在少女磨红的指腹间，顿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开口打断。
这时，有不速之客上前。
“陛下。”
来人是玄礼。
在玄礼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同党大臣。
郁献音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
此时的大司马好不威风，就连在天子面前行礼都只是微微颔首。
“陛下这是……”
“陛下。”
郁献音故意停下了拉弓的动作，打断了玄礼的话，也开口唤了玄祁一声。
玄祁回头，两人对视了眼。
玄祁轻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搭理那些人。
只是皱着眉盯着少女指腹上磨出的水泡，“星参，药拿来。”
本就一直候在一旁不上前打扰的大内官，此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
从长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郁献音诧异了一瞬，没想到原来玄祁早就准备好了伤药。
“这水泡得挑破，可能会有些疼。”
年轻的天子毫不掩饰心疼。
被晾在一旁的玄礼，眉心逐渐紧蹙起，“皇贵妃娘娘说到底也是个妇道人家，何必自讨苦吃学习射箭。
陛下宠爱妃子，也该有个度才是。”
玄礼自然不能继续无视郁献音。
那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傲慢的不悦，真像是长辈一样开始了说教。
在玄礼身后的几人起初有些惊慌，但是看陛下好像丝毫不气恼的样子，心态又逐渐恢复过来。
果然，跟着大司马就是有前途。
不过话说回来，天子还是大司马的侄子辈呢。
又有先帝亲命的辅臣之位，大司马不愧是当朝第一人。
“叔叔这话说的狭隘了，朕的皇贵妃又岂非是寻常女子？
叔叔莫不是忘了曲辕犁占城稻改良纸张等等，皆出于皇贵妃之手，试问这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及？”
玄祁的确没有生气，但偏偏就是这几句语气平淡的反问，堵的玄礼说不出话来。
因为事实摆在那儿。
民间甚至已经有百姓开始自发的为郁献音修建生祠。
把这个小小女子当神一样供奉。
有时候玄礼都很不能理解，反正他若是小皇帝，把这些声望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不更好？
前朝有位吕后，还不足以引以为戒吗？
“陛下此言臣无法反驳，但从来习武射箭都是男儿的事，难不成女子还能上战场杀敌不成？
更何况皇贵妃是后宫嫔妃，陛下切勿忘了前朝吕后牝鸡司晨之祸！”
玄礼杀敌无数，那一双眼睛死盯着郁献音，似乎是在故意威吓对方。
玄祁沉默了一瞬。
一旁的郁献音却已经抽出了手，再次握起那把弓箭，二话不说连射三箭。
她心跳的厉害，但表情平静，只压低了眉眼。
嗖嗖嗖三箭快速飞出，众人的目光不由的看过去。
三箭，居然连中靶心。
这让原本不以为然看热闹的男人们一时哑口无言。
玄礼眯了眯眼，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而郁献音已经回头不躲不闪的与其对视上。
“商朝的王后，也就是商武丁的妻子，她曾率领一万三千人的大军攻打羌方，大大削弱了羌人势力，稳定了商朝的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