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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抱。”
“小石头不是野种，小石头是有爹爹的。”
“他就快回来了。”
这日戚老爷子匆匆回来，并且还拿出了一封密信，给妻子和女儿一看。
几人皆神色难测。
商量了一番，叫来了戚柒，并且将那密信交给了她。
戚老爷子在一旁道：“并没有查到衡王曾在黔县，不过衡王四年前的确曾在黔县相邻的锦州打过仗。”
“至于衡王是否患有失忆症，皆不可说，这是皇家机密，外祖父查不到消息。”
戚柒低头了半晌，抬头抓住了母亲的手，开口道：“女儿要见衡王。”
“如何能见到衡王？”
戚家二老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戚满月却连忙握住了女儿的手，抚慰般说道：“放心，娘会给你想法子，你既然想清楚了要见他，母亲定会让你一见。”
戚柒仰头看着母亲，眉眼轻颤：“娘赞同我见衡王？”
戚满月轻笑着：“我的傻女儿，不过是见个人，他衡王就算是有再赖的脾气，再大的官威，也不会只因见了你一面就大发雷霆，与你这个小女子计较。”
“你既认定了他就是小石头的爹，我们见见又何妨，总归没什么坏处。”
“万事，还是明明白白为好，糊里糊涂才是大忌。”
戚柒一笑，宛若春日花：“女儿也以为是。”
“总该见见他，与他说清楚……”
“他总归是小石头的爹，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小石头，他已经当爹了。”
“从前他的脾气是极好的……”
戚满月心中一痛，却也强装镇定，拉着女儿的手认真听着她的话。
……
衡王府邸是在皇城东四街。
是为东四街最大的宅子，与段家宅子隔着五六条街，已然是算远的了，戚满月这日一大早没去铺子，而是朝着东四街去了，她手里带着几幅字，其余的再无其他。
她既然答应了女儿，便要先见到衡王才是。
若衡王没似她想得那样，她也绝不会让女儿冒险一见。
这几日她已然打听好了衡王的日常行程，就比如今日，衡王会一早去宫中早朝，此时正是他归来的时辰。
戚满月将马车靠在杨柳树下靠墙处，尽量不引人注目。
不过显然，她是低估了衡王府上侍卫，竟有侍卫来到她停得老远的车马前，冷着脸询问她是何人，为何在衡王府偷窥摸索，可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又是谁派来的。
这侍卫极其冷，声音也带着逼迫之意，似倘若她有所动静就会被他腰间的刀刺破喉咙，若非她是重生来死过一次见过大风大浪，此时还真能被唬住，从车上滚下来给人请罪。
她保持着淡定，望着那侍卫，不急不慢地回道：“今日来乃戚家所托，是为给衡王送字画的。”
说着，她便将准备的几幅字递给了那侍卫副，继续解释道：“前段时日衡王来明月楼，提了几张字帖，衡王离去的急，忘了将其带走，老妇人这才来相送。”
侍卫并不是好糊弄的，掀开了那字帖，眉头一皱：“为何今日才送来？”
戚满月：“我等以为衡王会派遣近侍来拿，可左等右等，衡王没来，我等便自作主张亲自来送了。”
说着戚满月看着那侍卫，笑眯眯地询问道：“大人可否同王爷说一声，就说他让我们戚家留意的人已然寻到了，我等可否面见王爷禀明？”
侍卫半信半疑，看了戚满月一眼，又想起了方才的字画，却也不敢不信，于是道：“你等着，王爷早朝还没归，等王爷回来，我等呈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