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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灿烂,又是一个晴天。
墨司曜手撑着脸颊倚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还在沉睡的姜雪璃。
阳光从雕花窗棂洒落进来,他的阿璃墨发散落在枕头上,有调皮的发丝勾住他的衣襟,勾得他心底酥酥麻麻。
怪不得一直问他会不会保护她呢。
原来是在反复确认答案呀。
那她是他的阿璃,他这么喜欢她,肯定会永远保护她啊。
墨司曜伸出手指戳戳她的鼻子,“阿璃,起来啦,三哥在外头等着呢。”
“阿逸?他等我干嘛?”姜雪璃困的要死,闭着眼习惯性蹭到他胸前,迷迷糊糊问道。
真是太可爱了,真像只粘人的猫儿啊!
墨司曜拥着她,柔声说道:“你不是想去衙门当差,三哥一大早就过来了。”
姜雪璃睁开眼,看了一下日头,连忙抱着被子坐起来:“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阿逸等了好久吧?”
墨司曜:“没,他刚过来一会儿。”
门外,来回踱步的姜隽逸:“大姐,姐夫诓你呢,我卯时就过来了,现在都辰时了!”
姜雪璃嗔怪地瞪了墨司曜一眼。
墨司曜揉揉鼻子,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衣领下的红痕:“不怪咱起得晚,怪三哥单身汉,一天到晚没事干,睡得早起得也早。”
姜隽逸默默抬眼看了看坐在飞雪厅里吃早餐的一圈单身汉——
他姐夫说的挺有道理的,这还没成亲的男人确实是一天到晚没事干,他们睡得早不早不知道,起得是真的早,
他过来已经够早了,这些人比他还早!
尤其是他大哥,比在自己家还熟,吩咐冬雪去厨房要了自己喜欢的早点,脱下披风就在院子里和同样早起的墨司烨晨练过招。
凤宸晃了晃扇子,遮住半张脸:“姜三你别看我,我起得早跟我单不单身没关系,我每日要上早朝,自是要起得早。”
墨司渊举止优雅地咬了一口水晶灌汤包,凉凉斜他一眼:“凤世子既要上早朝,怎的这个时辰还在这?”
凤宸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在等墨世子嘛。”
墨司渊头也没抬:“你等我作甚?我跟你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凤宸鬼鬼祟祟地看了周围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们都是生死之交了还不熟?墨世子,你可不能睡了一觉醒来就不认人了啊!”
墨司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碧梗粥,悠悠道:“你们两个有些过于暧昧了啊,注意点影响。”
墨司渊呸了一声:“少胡说八道。”
凤宸从他面前的盘子里捻了个水晶灌汤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夸道:“还是你们墨王府懂吃,我就爱老墨这一手厨艺。”
敢情最近常在墨王府吃饭,吃对味儿了呗。
墨司渊冲墨砚吩咐道:“你去跟门房说一声,往后不许放凤宸进来。”
墨砚唯他的话是从,抬脚就走。
“哎哎哎,墨砚,你家世子说笑呢,你别当真。”凤宸急忙喊住他,转头睨着墨司渊,“怎吝得小气,吃点东西还跟我这个生死之交计较,格局小了啊。”
墨司渊:“既是生死之交,凤世子怎不替我去东华门看门子?”
凤宸:“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去看门子?再说了,要丢人一起丢,才更显得我们兄弟情深。”
他说着,仔细看了看墨司渊和墨司烨,十分骄傲地说道:“圣上真有眼光,我们这群人搁东华门一站,那就是锦城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回头那些个小娘子保准要来东华门欣赏风景。”
墨司渊颇为无语:“跟猴一样让人围观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凤宸手撑着下巴:“怎么能说是猴呢,我们这么俊,圣上什么都不罚,就罚我们看门子,还不是因为我们长了张为国争光的脸。”
姜隽承问:“既然为国争光,圣上让你们去东华门看门子,你们连早朝都旷了,不怕回头惩罚加倍?”
墨司烨回道:“我停职待查,这半个月不上朝。倒是姜统领,你回锦城到现在还没进宫面圣吧?”
姜隽承手上不疾不徐地剥着橘子皮,“关于风云会的情况,墨指挥使已经和圣上说过了,我去不去有什么要紧?”
连上早朝都敢旷!
连进宫面圣都不愿意去!
姜隽逸羡慕不已:“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资格进宫上朝呢?”
凤宸不理解:“姜三,好端端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姜隽逸:“???”
凤宸啧啧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居然会羡慕上朝?我们每天天不亮就得进宫听一群老头儿吵架,有时候吵得凶了我们得去劝架,劝好了没功劳,没劝好还得挨一顿骂,你是在羡慕我们能挨骂吗?”
墨司渊顺着他的话道:“还得拦住那吵不过的,省的他们撞柱子。”
姜隽承补刀:“圣上若是不高兴了,还会罚去看门子。”
姜隽逸:“……其实我觉得在东华门看门子挺光荣的!”
墨司烨:“那你明儿早上替我去看门子。”
姜隽逸搓搓手,一脸期待:“这合适吗?”
“你还真想去?”凤宸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当你的捕头,有事揍流氓地痞,没事调戏一下良家小娘子,多自由多快活。”
姜隽逸:“……凤世子,我突然明白我大姐为啥想当捕快了。”
凤宸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墨司烨眼底带笑:“小阿璃最爱打抱不平了,最适合当个捕快。”
路见不平一声吼,姜雪璃古道热肠,若是有地痞流氓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坏事,她保准能揍得他们从此改邪归正。
怕就怕,贪财好色的姜雪璃自个儿去调戏良家小娘子……
姜隽逸有点儿后悔:“哥,要不你劝劝大姐,堂堂墨王府的少奶奶当个小小捕快像什么话?”
墨司渊嘴角不自觉上扬,眸底温柔:“我们墨王府不在意这些虚名,姜雪璃喜欢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多加干涉。”
姜隽逸劝他:“要不你还是干涉一下吧?”
墨司烨忍不住笑了出来:“三哥,还是让阿璃去当捕快吧,省的她要去青楼当打手,墨王府更丢不起这脸。”
话题跳的太快,姜隽逸一头雾水。
凤宸模仿着姜雪璃的口吻,握住墨司渊的手,神采飞扬:“相公,你当龟公我当打手,我们一统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