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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掐了我一下,假装生气地说:“你想得倒美!我才不会干那种诲淫诲盗的事呢。再说,你还用教吗?今晚吃饭的时候,你和林蕈她们可是一直眉来眼去的。”
我赶忙澄清:“天地良心,我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再说了,林蕈她们都把我当弟弟看待,怎么可能有男女私情。”
清婉故作严肃地说:“那当年你和刘芸是怎么回事?别看你和张芳芳离婚好几年了,可她看你的眼神,表面上是恨,内心里说不定还爱得死去活来的。还有那个杨芮宁……”
我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忙不迭地说道:“口下留德啊,这个可不能乱说,人家可是有夫之妇。”
她推开我的手,决绝地说:“你钳制我的言论自由我也要讲,你看她今晚眼睛始终在你身上打转,表面看那眼神冷冰冰的,不是烦你就是恨你,可凭我女人的直觉,她心里肯定在惦记着你。不信我就把话放这,时间将给出最公正的回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困了,开始说胡话了?她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这话要是让她听到,她会多伤心啊。”
清婉却并未退缩,继续说道:“救命恩人又怎么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公被她勾引。除非我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朱清婉,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她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这就是一个男权社会,古代只给女人立贞洁牌坊,就没见过给男人立过。死了男人的寡妇被叫做‘未亡人’,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在暗示她们应该殉夫从节,不应该苟且偷生。所以,等我死了,你肯定在我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再娶一房。自古以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面对她这前所未有的言论,我不禁苦笑,只能无奈地躺下,假装要睡觉,以逃避她无休止的“分析”。
然而,她并未就此罢休,依旧喋喋不休:“关宏军,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再找一个伴侣那也是你的自由,我自然无法从地下爬出来横加干涉。但以一个女人的视角去审视其他女人,我倒是可以帮你物色物色,免得你日后生活得不幸福。”
她开始掰着手指头,认真地分析起来:“林蕈,不行,她既有能力又有野心,你恐怕难以驾驭;刘芸嘛,勉强算个选择,但年纪稍大,你们可能难以长久;杨芮宁,年纪与你相仿,人也长得漂亮,但太过孤傲,让她给曦曦当后妈,我实在不放心;至于张芳芳,虽然你们有过一段婚姻,但想要破镜重圆,可能性也不大,你心底里怕是也瞧不上她;要说人好又能相夫教子,王雁书倒是不错,可人家许校长比你有才华多了,你怕是没戏。再加上年龄也是个问题……这么一看,你的终身大事,经过我这么一分析,简直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最后变成了老大难问题啊……”
我猛地坐起来,打断了她的话:“清婉,你变了,变得尖酸刻薄,变得无聊透顶。”
她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低声说道:“我害怕,你就不能让我发泄发泄吗?”
我心中一紧,连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就这样,清婉的情绪如同风暴中的海浪起起伏伏,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傻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之中。我担忧地望着她,却束手无策。
直到窗外渐渐泛起微曦,天边露出第一缕曙光,她才终于耗尽了力气,背对着我沉沉睡去。
然而,清婉如此反常的表现,让我心中充满了焦虑。我以为她只是在胡思乱想,但没想到事情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第二天,当我偶遇杨芮宁时,忍不住向她提起了清婉的情况。杨芮宁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认为清婉的焦虑抑郁表现,非常符合她所服用药物副作用的特征。
我焦急地问她该如何是好,杨芮宁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这种事就好比饮鸩止渴,明明知道不好,可为了治病也别无选择。清婉可能正在经历一些我们难以想象的痛苦,我们需要给予她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沉了下来。我意识到,清婉的内心世界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脆弱。
我深知,为了清婉的身心健康,必须尽快实施我们的南游计划,希望通过环境的转变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让我们彼此都能换个心情。
正当我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出行事宜,几乎万事俱备的时候,清婉却突然表现出了犹豫,她说现在一天不见女儿曦曦就想念得发疯。
我费尽口舌,耐心劝解,最终她才勉强答应踏上这次旅程。
林蕈得知我们的计划后,慷慨地将她的大奔借给我们使用。尽管我试图以种种理由推辞,但她却固执地认为这辆车在舒适性上更胜一筹,对清婉的旅途会有所裨益。
为了确保旅途万无一失,林蕈还特地在车上安装了一个简易的吸氧设备,以备不时之需。此外,她还高价购置了一台手持gps设备,以确保我们在旅途中能够少走弯路,顺顺利利。
杨芮宁则从医生角度给了我们很多建议。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出发的那一刻。我慎重地将出发日期定在了2006年2月3日,大年初六,一个寓意着新的开始与希望的日子。
在那个明媚的早晨,我和清婉带着亲朋好友的祝福与注视,踏上了我们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浪漫之旅。
我想把我和清婉的这最后一块版图拼全,未来岁月里回首和她共同生活的时光时不再留有遗憾。
我们第一站选择了首都北京,因为清婉有个夙愿,那就是现场观看升旗仪式。
我们在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觉。
我和清婉在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便已起身准备。然后踏上了前往广场的路途。
到了广场,发现早已挤满了人群,我和清婉裹紧大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排。
零下四度的寒风里,脚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那个神圣时刻。
七点十分,军靴踏碎薄冰的脆响从长安街方向传来。三十八个战士肩扛步枪,踏着精确到秒的步伐穿过金水桥。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终于看到了那面五星红旗,我望向清婉,她兴奋的像个孩子,满脸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正向着那些守护着国旗的战士们热情地招手。
国歌奏起时,清婉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眼里满是星星点点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