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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晏秋此次不知是开挂,还是着了魔,他带人入骆铁营帐,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手起刀落,那二十几个不论是汉人还是胡人假扮的汉人,一个个都成了刀下亡魂。真是可惜金肖威(骆铁)枉读了那么多的汉书,就这样死了,连名字都没留下,也正是难为作者了,把他描摹成一个西夏的汉学专家,却没给他更多出场机会。
章淳在不远处的另一军帐中听到有士兵的叫喊声急忙出帐查看,果真是看到了骆铁的营帐中鲜血染红了幔帐。章淳内心一惊,慌忙拍着自己的大腿叫道“坏了,不妙”急冲冲的往血帐中跑去,掀开了帐门看到身首异处的数十人,还有没死透的呻吟声。
章淳厉声呵斥晏秋道“晏寄安(晏秋,字寄安)!你何故如此冲动,坏我军纪也!”
晏秋居然冷静的言道“大人,晏某以为,吾等既然已经知晓这伙是西夏人假扮的,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章淳骂道“晏寄安,你枉读书也,汝难道不知兵法有言,将计就计才为上上之计,且需看他有何种把戏再行定夺不迟,现在你一刀斩的倒是痛快,若敌军未见其回音,必引马来战,临洮危矣!”
晏秋急道“大人,这还不明显吗!这些人表面上伤痕累累,其实都是些虚假的皮肉之伤,乃细作也。这些人面容相貌虽然都是汉人,但其心异,若是来个里应外合,吾等恐怕招架不住,不如及早杀之,以绝后患。”
章淳道“如之言,是也。但这骆铁与西夏兵马之间有何暗号尚不明确,若是敌众知晓其已死,舍命强攻,当若何也?”
晏秋听之一时无语,支支吾吾,然有听见一人还在呻吟,立马叫人架过来问之,那人倒是没有隐瞒,一一具说之。
那人本以为说了宋军就会放过他,没想到晏秋又是手起刀落,直砍那西夏人身首异处,污血直喷得章淳一身。
一滴血儿溅汝章淳的眼角,其眼泛红晕,更有天光相和,一障暗淡便冲入脑髓,正不知天道为何,瞬而反应过来怒道“晏寄安,又何如此冲动?真是气煞我也!”
晏秋二话没说,假装支支吾吾的走出帐中。
章淳见晏秋拂帐门而去,依然不解恨的骂道“晏寄安!你父祖皆以文治天下,没想到你弑凶成性,枉为宋之衣冠,竟似这等豺狼不如的胡人。”
晏秋闻听章淳的骂声,也不回应,悄悄的带人走开了。是的,明面上章淳是主帅,晏秋是副帅,但是晏秋一点都不给章淳面子。
章淳见晏秋走远,急忙叫来左右,命道“速差人盯着晏秋这小子,未免惹出祸端!”左右急忙领命去。
晏秋既然已经知道西夏人的计谋,不来好好利用一番,却引刀成快,足见其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不过暂时先不论。
晚饭时分,章淳和晏秋还有临洮令又满副铠甲的聚到了一起。
章淳先说话,“晏寄安,王文郁(临洮令,洮州府边防总务),目前敌正打算与伪装而来的西夏人里应外合,来个破城而入,吾等当作如何防范?”
王文郁推辞言说“将军,吾乃边防偏将(主将已战死),非雄才大略之人,不敢高声言语,还是请寄安将军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
两人将目光投向晏秋。
晏秋正嚼着烂羊腿,看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遂放下羊腿。章淳也投来凌利的目光,殷切求解之间,好似今天白天没有骂过晏秋一样。晏秋只得拱手出言道“章将军,王将军,晏某以为,敌既然做出这种伪装把戏,说明其并不知城中虚实。吾以为可假意投败,然后掩大军而上,直杀入敌中军台。”
章淳听之却略有不满道“西夏人又不是傻子,岂能分辨不出我等投败有诈?”
晏秋答道“大人,今日临洮城已不复当年之威武,你看那周遭的城墙皆是土坯垒砌,难以久持,若不施计,或顷刻颓。”晏秋看章淳不甚满意其策,又大声道“那就省却投败之计,火速引兵战之,让敌以为吾等势大,其必怯矣,此正所谓‘兵不厌诈’!”
章淳道“此役甚是艰苦,目前城中士卒不足三万余人,怎敢硬拼。不如先藏城中,以待救援。”
晏秋道“下臣以为,虽然敌众未知,但西夏人也令骆铁诈入城中,证明其认为强攻不得法。以此观之,我看敌我势力相当!出城迎战未必会败。”
王文郁急忙附和道“晏将军言之有理,既然敌不众于我,他可攻之,吾亦可攻之,所以我也认为汴京既无消息,何不出城迎战,来个正面对敌,也好痛痛快快的和这帮西夏人冲杀一阵。”
其他副将偏将也急不可耐的窃窃私语道“是呀!吾等欲出战,不战则牙痒痒也。”
章淳急忙阻止众人道曰“目前胜算不明,不可贸然出战,恐伤及百姓也!”
王文郁言“将军,城中已无百姓,下官早已命人将百姓迁出城中。”
章淳道“即便如此,亦不可也,临洮城乃是大宋西北门户,若是此处洞开,其他之地必然危矣,汉中沃土即刻便与汴京失联,敌将凌驾于中原之上。”
晏秋道“既然不能死战,还有何颜面返回汴京!”
章淳似有几分不高兴道“晏寄安,莫要急躁,汝在汴京也习得的古今兵法之道,却怎生如此莽撞。”
晏秋不服道“将军,圣贤之道,兵法为正!兵法言两军对垒勇者胜,吾等气势上必不能输西夏。如今正是让这些西夏人尝尝我大宋军厉害的时候。”
章淳反驳道“兵法也言,两军未明虚实者,当避之,以免生祸。到而今吾等皆不明敌之众几何?你之言敌不众乃是臆测,未有实际舆情战报相佐,若是其众数倍于我,贸然冲杀岂不是羊入虎口,送酒添肉也。当下之役,当力避之。”
晏秋有点急道“既然将军已经主避,何必还问我意?”
章淳也有点不满晏秋态度道“当下两军对垒,又不知对方虚实,当集思广益,采众之长,以补吾短!”
晏秋道“吾自汴京起,就打算命赴疆场。丈夫何辞死,青山白骨不愧人间一次!”晏秋自始至终都在做建功立业的美梦,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得意过,若不是其有个桃李满天下的祖上(晏殊),恐怕其与普通老百姓也无差别。如今众人给他面子,皆因晏殊的荣焉,而他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些。这临洮之战便是他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死,则可呈于天地之间,报先人之荣焉,让汴京城那帮子人对他另眼相看,生,则更享荣华富贵,再也没人能低看几眼,晏秋如今大概就是这个心思,“生死异我何哉!”
章淳也许能明白晏秋的心思,晏秋生来长在豪富之家,得万千宠爱,如今家族落寞,若想重复荣光,必舍命以报前志。于是章淳道“大丈夫无惧生死是好事,但凡事还是要从大局出发,不能等同儿戏。汝言让我等去和敌人死拼,可是自古征战死拼都是下下策也。要从大局着想,临洮一旦有失,关中与汴京的路就断了!”
晏秋急回应道,“我既不能青山埋骨,何能含笑九泉。章将军行事过于谨慎,未必对战局有利,目前战机稍纵即逝,吾等速行事。待到敌军增援,恐怕为时已晚。”
章淳叹了口气道“可是目前敌情未明,汴京又杳无音信,实在为难也。即行出战,不是不可,只是风险太大,胜则解大宋之忧,败则失地,官家也会怪罪我等无能,身死国灭,为后人唾骂!”
王文郁插话讲,“既然二位大人,一位属意攻之,一位有意守之,吾等何不来个既动既静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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