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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道“若是此次西夏军前来攻城,吾等未必有前次那么顺遂,毕竟吃过一次亏的西夏人怎么会没有准备。前次阻击,宋军也可谓是惨胜,只因主场在我,并伏兵,夏人吃了地形环境的亏,若是正面对敌,宋军必败。这宋兵呀,还得且需操练。”说完转头望向高骠,宗泽,狄少云和种师极说道“你等年轻之士,尚需努力研究兵法,操练军马。吾等老朽矣,再不敢轻言战事。”吕惠卿说完又望向更为老态龙钟的章楶。
章楶道“是呀,吾等都老了,世事物化皆以新替旧,不知何时这宋地才能安静祥和再无战事,此一役之后,吾等且须安生则也。”
宗泽拱手拜服吕惠卿和章楶“将军千秋,莫要言老,吾等众人必当唯将军马首是瞻。”
吕惠卿立马摆手笑言“人老神去,自然之理,莫要强加改之,恐天地不顺也!若是真的可以逆天改命,长生不死,恐怕秦皇汉武今日亦当立于这人世间。”
宗泽道“那以将军之言,这西夏兵当若何?会否再来攻之,若是真的再来,恐怕吾军粮草不济啊!”
“西夏军近期必然为处置李宁铁哥尸首之事焦头烂额,若是宋人不还李宁铁哥尸首,其梁太后也落得清闲,而现在梁太后或要回兴庆府举办大丧之礼,哈哈!西夏人既要感谢我军大义得返李宁铁哥尸首,又陷入不知如何处置李宁铁哥尸首的为难之中,此乃我大宋军阳谋。我看短期内西夏人不会来攻,但是长期并不能预判,吾等还是要切实做好战斗准备,望汴京城粮草速速运来。”吕惠卿安然的道。
高骠对吕惠卿出言道“将军,这些西夏人如果在处置李宁铁哥尸首上起了冲突,吾等何不趁机攻之,以收复失地,西夏目今所据之地有数百里都是我大宋国土,汴京城官家可在看着我等行事,切不可错失良机!”
吕惠卿道“骠公子还是年少,有所不知,宋军近几十年来都没有追击敌军的经历,此法不可擅行。西夏人虽然表面会感激吾等大义,但实际上面对李宁铁哥尸首左右为难时必然会愤恨宋族。若是我们在此时攻之,西夏人不仅会同仇敌忾,奋勇杀敌。不仅如此,还会将李宁铁哥的尸首丢于半途,谎称为我宋军所截。如此这个烫手山芋不仅会回到我军手里,而且还会给西夏人落以口实。到时候则是吾等理亏,不仅要受天下人的指责,还可能遇到西夏人更加猛烈的进攻,所以此刻我们只须防备西夏人再来袭攻城,却不可追敌而上。然骠公子建功当有意,不必急于这一时,行军打仗不在勇而在谋!”
高骠满脸不满,其因此次出征只作三军一志(标志,象征),心情极为黯淡,但是听吕惠卿之言,还是表为敬之。
宗泽和种师极,狄少云对吕惠卿拜服。
吕惠卿又问道“目今唐国昌伤情如何?”
宗泽答曰“虽无大碍,但还需静养时日。”
吕惠卿又说道“唐国昌为人勇武,执笔又是一把好手,可谓是文武兼备,不可为前锋营将士,即刻可来中军帐听候差遣,至于汴京城那帮官家老爷要如何,勿须管他,倘若他们要再来威胁寻仇唐国昌,我且提刀砍了他(主要指高公绘)。”吕惠卿说完特意向高骠身上瞟了一眼。
高骠急忙拜首言道“待我回汴京时一定说服伯父勿再侵扰。倘若伯伯再不依不饶,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吕惠卿即刻笑道“此刻方觉高骠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吕惠卿接着说道,“既然各位都对唐国昌之事感兴趣,不如我等前往探之”。
众人跟随宗泽来到伤兵营,看到已经活蹦乱跳的唐国昌分外欣喜,章楶首先说“年轻果然是好,这么快又可上阵杀敌了。”
唐国昌对众人来探望,分外欣喜和不安,微微谦笑道“昌时刻不忘宋人之志,可即刻提刀上阵。”
宗泽笑道“唐将军还是好生息息,莫要动了伤口。”
唐国昌见到高骠随声感谢“多谢骠公子赐酒,若非那个酒壶,吾或已经身首异处!”
高骠回曰“还是唐将军豪情感动上苍,得佑一命。”
见各人皆如此客套,都皆哈哈大笑。
吕惠卿说“唐将军文武兼备,只为一先锋营都尉,是以屈才,目前吾军中有一万敌军俘虏,乃是八千汉人,两千胡人,唐将军可以速来领之,他们大多是西夏国汉人,与吾等同文同种,只是早受西夏国主蒙蔽蛊惑,可教之授之,将来或可成为我军的一支劲旅。”
章楶听吕惠卿之言道“原来吕公目的在此!若是唐将军能统领此万人队,必可拒西夏于草西。只是吾认为汉人倒是可以教之授之,毕竟面目习性一致,也好调教,只是那西夏人或生野蛮,难以开化,不如就地处决,以绝后患。”
吕惠卿急道“唉!宋人不可如此野蛮,自古有‘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若杀得其两千之众的西夏异人,则必然会让另外八千的西夏汉人寒心!为今之计,只有教之授之,以利给之,并辅以精神慰之,若是不然,且放他们回去。断不可杀之。”
章楶十分可惜道“若是放他们回去,必然又会充入其军,凭增敌之势力,其时奈何?”
吕惠卿道“命由天定,就由他们去吧!”
众人遂无言。
却说,那几十个素白衣装的西夏武士将李宁铁哥的冥驾运到西夏中军帐前,梁太后出中军大帐看之,只见领头的几个素白衣装的武士无言以对,拔刀自刎,后面的素白衣装的武士都皆单膝下跪且无语。
梁太后显然对这几个人的自刎并不是很在意,遂又对余众怒道“你等穿宋衣着宋裘难道不知羞耻否。”
太后还未及完全说完,就又有几个素衣武士拔剑欲自刎,被梁太后的侍卫阻止,梁太后仍然不急不慢的道“你等性命当用来上阵杀敌,而今却血染我中军帐,岂不是苟费性命。”众人方才停手。
有一素衣武士乃天山郡王帐下一不小的头领,出列上前对太后讲“宋军狡诈,天山郡王与吾等部众俱中宋军埋伏,且请太后整肃兵马,速报此仇。”
梁太后道“速报此仇?你说你等入宋城,杀宋军,伤宋民,而今主帅被宋人所杀,还要吾等找宋人索命,颜面何存?”
那武士铿锵有力的道“吾等世居天外(天山外),不需要什么颜面,只要为天山郡王报仇。”说时完全没有把梁太后放在眼里,俨然一副天然郡王的做派。
梁太后怒道“你等世居天山以西,可知我大夏国兴庆府就在宋境之侧。你们是可一溜烟的跑到天山去了,弃大夏国民,君,臣于何地?大夏国之人口十有其九都在兴庆府,是刀就架在脖子上,你等是不需要颜面,那这几个自刎的武士难道不是在爱惜自己的颜面吗?不然何以引颈而亡?宋人放汝等归来已是仁义,汝等却还振振有词。”
那武士又道“如今天山郡王部尽数凋零,吾等回去何以面对天山下的老众。”
梁太后道“从今日起,你等归西夏王部统领,天山郡王属地归西夏王军所辖。”
那武士恶狠狠骂道“原来如此,天山郡王亡于宋人之手,而天山郡王部族却亡于太后之手!”夏人说话就是职来职往,一点都不顾忌权利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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