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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不屑瞥了高公绘一眼,然后说“官家,这唐国昌并非罪人,实乃受奸人所害。此番西行英勇异常,与那西夏敌首战至最后一口力气,方才倒下,若非上天庇佑,恐命休矣。今番在军中领武翼郎,辖万人队。”吕惠卿说时即有一人上前低头拱手,不发一言,那人正是唐国昌,吕惠卿看着唐国昌对高太后道“朝中有奸人当道,此番西去真的差点折损我大宋一员将才。”吕惠卿真的毫不给高家面子。
苏轼也上前说来,“官家,这唐国昌本为我府上的执笔郎,文采也是了得,没想道执剑也是一把好手,文武兼备,实在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去其罪责,记其功禄。”
范纯仁接着苏轼道“唉!苏子谬矣,吕公已说这唐国昌并无罪责,乃属奸人所害!有何去哉!”
那高公绘此番也有万般言语,却难在众人面前说,恐遭众人怒!
太后看见面前低着头的唐国昌说道“唐国昌,你抬起头来!”
唐国昌微微的扬起头来,并说道“官家,昌乃是一介草民,并无十分的能耐,真乃是吕公和苏翁提携所致呀!”
太后看得这唐国昌,虽然年纪不小,约莫三十好几,但其面容清丽,白净又身材魁梧,果真是英武不凡,又听其言语,像是读过书做过学问的人,并非如其他人一样,只善文或只善武,此人乃文武兼备,只是唐国昌这一身行头,看上去极不舒服。于是太后对众人道“唐国昌出世,我大宋又得一良将,御国于天下,即刻可成,今日即去其所有罪责,复其功名,并将其事迹着礼部记之,昭告天下,以慰宋之臣民,我大宋男儿皆应有此风范。”
听到说这些话,那高公绘真的是站不住,急忙上前恨恨欲言,却被太后阻止,“高公绘,你又想作什么妖孽,你之行为差一点让我大宋失却一位栋梁之才,若非你是我兄,我早已将你下狱,以陷害忠良治你之罪。”
众人对太后此番话果真是拍手称快,只是高公绘料定这太后心眼软,不会对其动手,遂又强行言道“官家,唐国昌之行,实属凑巧,并不能证明其才能。大宋良将名录记载皆是有功德公侯之人,今唐国昌以一战即载史册,未免有些过也。”
太后恨恨的对高公绘说“以你之见,吾等当若何?难道记你入功德籍录!”
高公绘故作清高道“当速派其领兵幽云,夺回燕州!”
朝堂之上,众人皆议论纷纷,大多数皆是驳斥高公绘太不懂礼数,人怎能如此无耻?本就陷人于西夏,现在又想遣人去幽云,你看看这些高族有多无耻,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高骠见众人议论纷纷,朝堂混乱之际,慢慢接近吕惠卿,递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书什么却待后说。
太后厉声对高公绘骂道“唐国昌为了大宋,连命都不要,你可怎能与之相比,你可知你的锦衣玉食皆从何来,都皆是这帮将士舍命换来的,若是大宋面对唐国昌这样的人还不以功禄记之,将来何以面对天下人。你看看唐国昌所穿与你的华服相比,孰优孰劣?”
唐国昌急忙上前说道“官家,下官这次乍来汴京,未及时置办官服衣料,实在惭愧,此官服乃是前右仆射李格非的官服。”
太后怒对高公绘说“你看看人家,无衣且能借之,你恐怕这一身行头,可有数十套吧!”
高公绘只得灰溜溜的莫敢言。
高太后随即对唐国昌及众大臣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高太后一边吟诵诗经,一边命令内侍何超将自己的披风送于唐国昌。这官家的披风唐国昌哪里敢受,真是受宠若惊,急忙推辞道“官家,此乃大娘娘冬日御风所用,臣怎敢受之。”
高太后道“老生年迈,要此等华服有何用处,不如赐予壮士以增其效用,为国尽忠者岂能无衣!”
众人纷纷感慨,能得官家的披风,古今也只有唐国昌一人了,不论是官家想收拢人心,还是想立天下之信,太后此举都将让大宋的千里江山在这凛冽的冬日里显得格外的温暖。众人皆赞之,当然也有一人对此不屑一顾,那就是高公绘,只见他眼神鄙离,吹须瞪额,显然对此极为不满,但又是无可奈何。
这时苏轼出班言道“唐国昌在汴京城曾为我府上执笔郎,在职克检勉己,其也曾为历城小吏,家资并无余富,目今在汴京城尚无着处,只寄居在李格非府上,唐将军出生寒门,可为天下寒子之榜样。不过苏某斗胆想请求官家赐金银以让其购置府宅。”
唐国昌急忙道“感谢苏翁提携,只是目今国家危难之际,西线用兵之时各项事宜皆需要钱财,臣不敢妄费军资府资。”
太后对唐国昌道“你莫要推辞,大宋如果对国家有功之臣尚不能衣之,宿之,那大宋真乃非仁义之朝也,”说完又对众大臣讲,“目前汴京城国库存银日减,诸位可有良臣贤将可有办法。”显然太后此举是想让诸位大臣捐献钱财以资唐国昌。
苏轼急出曰“苏某愿奉二十两纹银,以资唐国昌”,这二十两不算多,约莫是普通农家半头牛的钱,或者一只羊的价格,话说这苏轼所领的薪俸,都皆被其喝酒所废,并没有多余资产。
众人见苏轼出钱,也都纷纷出资,你五两,我十两的凑够大约二百两左右,可是若是买一套宅院,还得如李格非那样花得二十金,这还差将六七倍。即便是买一个稍小一点的房子,也还是三四倍之巨。
众人皆出钱了,唯独高公绘无言,朝中却有好事者说道“高(公绘)大人在汴京城家资巨富,所谓房产田产无数,理应出钱慰我大宋壮士。”
高太后闻言,急忙转向高公绘“兄可出几何?为国效力,也当是你的份内之事。”
高公绘听太后之言语,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其子高骜说道“那我出二十两纹银。”众人听到数字后皆是嗤之以鼻,高公纪和高骠也在高公绘身边蔑视的一笑,却不作言语,看来连他们自家人也看不下去。
这时吕惠卿出言道“高公绘平生最会做生意,其子孙亦都算计的狠,能有家资巨万确实不简单,尤其是其孙高景佑乃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军中倒卖军资,收受贿赂,发的是国难财。臣有一份账目,请太后过目。”说完即召人呈上那片纸的账目。那片纸即是高骠偷偷塞给吕惠卿的纸条,而那纸条即是高骠与唐高昌在晋阳城城楼上对饮后招军士调查所得。
高太后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高景佑出售竹革藤甲十七副,银枪头八十个,护心镜铁片一百五十个,了望筒十六个,皆以市价数倍出售军中战士。此由汴京城“金翎锐器”打造,其买通军中右骠营都卫冯占奎帮助其携于带军中。”
高太后对吕惠卿道“这封账目可有计较清楚,真实性可靠否?”
吕惠卿对此事并不知晓,这份账目乃是由高骠找人统计的,因此吕惠卿支支吾吾,高骠也因为和殿上高公绘高公纪份属同门,因此没好出来给予解释。
高太后见吕惠卿无所言,又急切的问道“此账目真实否?冯占奎可抓了,可押至汴京城?”
吕惠卿支支吾吾道“没有。臣皆因其为皇亲贵胄,未有半分动手滋扰,故而只收集证据,令太后定夺。”
众人无解之计,苏轼出了一个主意“官家,既然犯事之人尚在军中未回,且未抓获,此事遂是无解,不过汴京城的‘金翎锐器’老板伙计即在城中,必然可以拿来一问。”
高太后急命御营官长童贯带人去把那“金翎锐器”的老板抓来。
高太后又道“若此事为真,这真大胆,也让哀家寒心,皇亲贵胄居然有如此戕害同僚,利欲熏心之辈!”高太后又急问高公绘“你等如此有钱,还要在军中干这种勾当,岂不是心眼暗黑。”
高公绘惊恐道“此事微臣并不知晓。”说完即伏地而拜,自觉愧疚难当。
高太后又气氛的道“身为大宋将士,居然要自己去买了望筒,护心镜,藤甲,岂不是也让将士心寒吗,朝廷将为之蒙羞。吕惠卿,此事你如何得办?”
吕惠卿急忙解释道“官家,那些从高景佑处得藤甲,银枪头,护心镜之人皆因旧器损毁,未及时修整才不得已……大宋未修兵甲多年,此番出征,仓促应战,有一部分皆是多年未战的老兵,所持器械也过时老旧,晋阳损兵一万,大多是此类兵甲之士,万望官家明鉴。”
高太后感慨言道“此事真是令哀家大惊失色!”高太后见童贯引一商户人来,遂言“此事容后再议。待我等审问之。”
那金翎锐器的老板入得殿来却也不惧,随即拜伏道“草民金应聪拜见官家及诸位大臣。”
高太后道“金应聪,你可有售高家高景佑军甲。且如实说,若有隐匿,国法不容。”
金应聪道“官家,小人在汴京城乃是小本买卖,所售军甲战器,皆是戏台上所用,并无高姓买主。不过数月前有一买主购得大单,竹革藤甲,银枪头,护心镜铁片,了望筒皆有三百个,共计得二十万钱。”
高太后叹道“果真是无有高姓之人购得”刚刚疏了一口气,吕惠卿又接着道“官家,若是当真要买这些物品,断不可使用真实姓名,且再查金甲去处。”
高太后又厉声对金应聪道“速将那三百副装备一一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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