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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则在临洮城中扎下营帐,商讨后续事宜。
吕惠卿,章淳,晏秋,狄少云,高骠,宗泽,唐国昌,张乘芳,黄吕州,陆勇龄纷纷来到营帐。
章淳见到晏秋大喜,而后大哭,两位劫后余生,分外感慨,章淳则伤痕累累,晏秋却毫发无伤。章淳哭喊道“晏秋矣!汝等垫后,吾以为你早殒命当时!没想到竟然毫发无伤,还抓住了敌军统帅,莫非真乃神兵天降也。”
晏秋也吃惊道“张将军伤痕累累,蔚为叹息也!吾乃被西夏国青山王挟制,其欲要挟我成为西夏人东出中原的工具,故而十分优待于我,因此我乃未伤分毫。”
吕惠卿乃在二人左右,急忙插话道“西夏人个个性格残暴,晏秋将军能全身而退,实乃大幸也。”
众人纷纷也叹息晏秋之幸!
接着,吕惠卿见众人已经到齐,遂道“诸位,现在已经查明,此次侵宋与西夏国主并无干系,乃是西夏国青山王一己所为。不过其只领三万兵马,就搅得我熙河路风云变色,更令汴京城心意冷冷,真为叹息也,我西北要塞乃是十分羸弱。区区三万人矣,就侵得宋境六百里江山,大宋防务真像是一盘散沙,目前当急表上奏朝廷,整顿防务乃是当今要事。”
章淳问道“今吾等已擒获敌首青山王李秉藏,还斩杀敌众一万五千人。青山王当即刻扭送汴京,并遣书去西夏国商讨处置之策,只是这西夏国的俘虏当如何处置?”
狄少云道“不如就地坑杀,以慰我宋先灵。”
吕惠卿呵斥道“以宋人之礼仪,岂能行蛮夷之道。”
高骠道“下官以为不如就地放逐,以省我军粮草。”
章淳反对道“不可,一万五千人实乃众也,若然就地放逐,恐其成军或成匪,为乱人间。不如令其自愿入宋或规制入夏。入宋者可编入军中,以充宋军实力。入夏则需送往兴庆府境,由夏人自统辖,否则必然养成此地大患。”
宗泽唐国昌齐声言道“吾等以章将军所言为是!”
吕惠卿言“既然如此,事乃俱急,当分头行事。”接着又令道“高骠,宗泽,唐国昌,狄少云乃率众挥师北上,收复失地,并遣送不愿入宋的夏人。晏秋携老将军章淳回汴京复命,并押解李秉藏也。洮州令王文郁则继续留正临洮城,加强防务!”
于是各人各行其是矣!
北上之军吕惠卿,狄少云,宗泽,高骠,唐国昌走的异常顺利,因为李秉藏虽然一路深入临洮,但是沿途并没有有效控制,只是抢掠一番就匆匆离去,因此北上之师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几天就到了宋夏之境金城关。于是放逐了近万的西夏人回家,并委托其中地位较高者传话,“青山王已俘入汴京待议。”大概就是说青山王被俘虏了,你们快来汴京商议处置之法吧,要不然这肉票活不了。
另一边晏秋则没有如此顺利到达汴京,所领乃是数万伤兵回汴京休整,而章淳多病之身,走走停停。不过这一路上晏秋和李秉藏之间的交流却没闲着。晏秋乃是经常去找李秉藏聊天。二人渐行渐近,已然成为心灵挚交。看来这俘位对调,也能互相优待。
约莫过了半个月,晏秋方才入开封府,他即来见李秉藏道“青山王,吾等已入汴京之境。你心思如何?”
李秉藏回曰“汴京之地乃是繁华之境,我大夏国人都皆耳闻,每有商旅过客言过汴京,皆引来万千听众,只是李某身为大夏皇族,与赵宋乃是宿敌,有千般不便。汝主赵氏恐怕即刻就会取我性命,一切繁华在李某看来不过是过眼烟云。”
晏秋道“青山王未必需要如此担心,吾宋乃是礼仪之邦,真要取你性命,何必千里颠簸大费周章。宋人需要你,就像你曾需要我一样。西夏离中原几千里,世间往来早已经音尘断绝,正需要汝等这种既了解夏国上层的,又曾统兵巨万的人来相通宋夏矣!”
李秉藏叹道“我可是带兵攻打过宋国的城池,杀过宋朝的百姓,料想赵宋之主未必会轻易留我性命,吾且受死!”
晏秋道“只要西夏国不灭,汝对大宋就有利用价值,何以能伤你性命,你还是太不了解我大宋了!”
李秉藏稍稍缓了口气,内心长吁道“唉,大宋未必会取我性命!但是若我能得返兴庆,夏国那些宗族元老,掌权的梁太后未必会饶过我。因为我私自带领三万兵马入宋,白白损夏国人口。不拿我问个叛国之罪,也对不起西夏国的列祖列宗。”李秉藏这样说道,内心反倒庆幸这次入宋居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至少可以多活几日,诚然是因祸得福也。
吕惠卿等人到达金城关,积极整顿防务,修关屯兵养民,边关渐有生机,并且派人与灵州的种师极联系,势必将防务连成一线。
此次洮州府临洮城大胜西夏军的宋兵在众而不在勇,在谋而不在壮,故而宋人反思之。
临洮城虽然是大胜,然而汴京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来苏法施行片面,社会结构愈发偏移。二来范纯仁则主持苏法先行兵法,而后再图民法,吏法。苏轼不怎么爽,其人就暂时闲置,无所事事。
苏轼不爽当然是有缘由的,试问兵乃有利,则利从何来,若然没有富庶的民和行之有效的吏,将陷赵宋于万劫不复之中,为此汴京城内争执不休,苏轼无权也无心力付之,难成其事。而所谓的苏党,即苏辙,晁补之,李格非,张耒,黄庭坚,秦观,董荣,李禧等看到苏轼被架空,自己也不想掺和。正是悠闲哉,好在各人自有解乏之道,苏辙则与其兄苏轼论诗学道,李格非则与王甄儿细心教授孩儿,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则整日游玩,赏景,作画俨然是一种无所事事的游侠少年尔。
晏秋章淳回汴京且携带西夏俘虏青山王,汴京城百姓则大为惊喜,所谓风风火火,黎民百姓则纷纷庆祝此次大胜,朝野上下纷纷传递消息,大有杜甫诗作: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所描摹的那种喜悦之情,然而无论如何的“喜欲狂”大臣们事情还是要做的。
于是众臣急入宣德殿议事。
向太后还是端坐赵煦的身后,聆听大臣们心思。
首先是苏轼出言道“官家,而今四方已定,苏法可行,兵之利,取之于民,也取之于吏,今欲使三司齐心,有条不紊,还需再施‘苏法之民法,吏法’。”
这向太后哪里是理政之才,听到苏轼这话,内心极不高兴。因为她一心想尽快把李秉藏带上殿来,想看看这厮是如何的三头六臂,搅得我西北黄天动荡,却被苏轼这厮打乱。这向太后却没有高太后那般对苏轼客气,所以对苏轼之言满不在怀。然而这向氏既为官家,又不能不顾苏轼的说辞,于是推言给范纯仁道“范尧夫,汝以为苏卿家之法现在施行是否得当?”
范纯仁本身对于苏法内容并不感冒,他心里以为苏法只是王(王安石)法的变体,只是去除多种侵犯既得利益者的条款。然而其本人对苏轼交好,又因高太后临终有言“多采苏子之意”,令其想极力帮助苏轼行事,于是范纯仁称道“苏子之法,当即刻施行,刻不容缓!”
向太后不慌不忙的回应“既然如此,即刻施行,勿作等待便好。”说时斩钉截铁,也许是为免范纯仁或者黄庭坚以为她要反对,只是来个顺水推舟。
苏轼听后大喜,便退往后矣。
众人都想看看李秉藏,却不怎么在意苏轼的言行。许久却无人引出“李秉藏”这个话题,真是急死人了。无奈向太后只得自己提出“近闻,西北战事稍定,我军大获全胜,可有何等军报呈上?”
章淳即刻回应道“回官家,西北战事已定。我军俘敌一万五千余人,杀敌一万五千余人,自损两万,此两万人急需抚慰,需要银钱寄之。”
向太后内心随即明白,这又是要钱来的,遂道“既然是大获全胜,可有俘获敌众,银钱之类的。”
章淳道“西夏之师,只有马匹数千,皮质军甲近万(宋人不可用),弓矢,刀剑数万,并无更多银钱入库,难以抵消我军抚恤之费,况且西北衰微,急需……”
正说之间,被范纯仁打断,“朝廷当今行新法亦是用钱之计,且莫提军饷抚恤之资,待明年补上。”是的,范纯仁一来就把这事推到了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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