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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过来查看情况,见到着宋人装的李秉藏,大笑起来,“汝曾是那么面目可憎,似杀人如麻的盗匪般,如今看之,却与街巷上的宋人无异呀!只是身形略显粗壮了些,不过宋人之中也有你这么高大之人,其实也并无二致。”晏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而笑。
李秉藏笑道“这个样子我要是逃跑应该没人认出来吧!”
晏秋打趣的笑道“我看就是西夏人也未必认出你来。”
李秉藏也假装威严正气的道“我的确是杀人如麻!”
正说之间,门外有一人闯了进来,又是晏几道。
晏几道见到白白净净的李秉藏,又是一阵惊吓。惊吓之后是惊道“你怎么如此装束?”
李秉藏恭敬的道“此乃是晏将军所令,吾不得不从呀!”
晏几道叹息道“果然是个人儿,此番倒是顺眼的多了,哈哈!”
李秉藏还学作宋人的仪态姿势,又逗得晏氏父子一乐。
李秉藏又问晏秋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汴京城游玩?”
晏秋一脸阴沉,晏几道害怕道“你乃是敌国俘虏,此番住在我家而不住大狱已经是优待了,怎么能去汴京城游走,恐生事端!”
李秉藏听到这话,也是心头一凉,脸上瞬间愁云遍布。
晏秋父子见之也悄悄离“客房”而去,李秉藏似受了伤害的羔羊,无趣失落的倚向了栏杆的另一边。
天色近晚,李格非,黄庭坚,晁补之,秦观等整日在苏轼府上饮酒作诗,无所事事,这一日李格非正醉醺醺的从苏轼府上回家,拿着苏轼的文稿放在书案就呼呼大睡起来。李格非如此堕落如此沉醉几次三番惹怒王甄儿,王甄儿几次欲带着李易安和李迒回东城王府,都没有成行,都乃是顾忌此时官场失利的李格非孤身难安。这一日便又是如此。
李易安还是那个少女,只不过好似大了几番,看到爹爹丢在案桌上的字迹,竟也忍不住拿起来阅之:
残月惜怜春河水,流出汩汩人间泪,泪不尽时人自醉。哭声咽,醉中哪堪谁人睡?
好梦佳期天不遂,晚风吹得人憔悴,不解东风何时对。痴心碎,天涯万里皆妩媚。
苏子卷
李易安似乎能看出此文的几番情愫,“不满与反对并续,忧愁与无奈交融”,当然也翻看了诸如黄庭坚,李格非的文章,不过她倒是作了一篇《和苏子之文》,于是思绪片刻之后便提笔写《点绛唇·和苏子文》:
岁月如梭,华年与梦皆难复。泱泱春雾,化作萧萧雨。
独自思量,却道红尘误。人间路,才情苦愫,向晚蓬门去。
第二天李格非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去洗漱,而是去案头找他奉为至宝的文章,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就是收藏抄录,以待其身后有片字留于人间。不过看到第一页就傻眼了,《点绛唇·和苏子文》,李格非惊叫呵起睡眼惺忪的王甄儿和李易安,大声叫道“这是谁人写的文章,苏子之文岂敢如此造次,未经许可,私意乱和他人文章,乃是大不敬。”
王甄儿莫名奇妙,李易安倒是喃喃的道“爹爹,那是我写的之章。”说完便又扑通的躺下睡了。
王甄儿却被李格非骂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竟然敢公然写文章忤逆苏翁,胆子真是太大了。”王甄儿其实见怪不怪,李易安又不是第一次忤逆苏子,这一切也有她一半的教授之功。
王甄儿也喃喃的道“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苏子的文章你们能和得,易安怎么就和不得呢?难道只有你们才配吗?我看你们也时常会和得前人之章,你也岂不是忤逆先人吗?”
李格非气愤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苏翁是苏翁,前人是前人,岂可相提并论!肆意的点拨品评别人文章,都皆是无教养之举。”
王甄儿回应道“公然指出前人文章的错误是你等的专长,我且看你写《论苏老泉之六国论》也是提出几番不实之处,而易安所指苏子文章的错误却不容得于你心间,汝乃自私也!”
李格非恨恨而道“《论苏老泉之六国论》乃是苏翁点名要作,并非吾等自行为之,其是有邀约在先矣!所谓无本之木,其必难长;无因之果,果必催黄。看你娘俩,真是气死我了。”说完即将李易安所作之文扔在了地上,然后拿着其余的文章走出了房间。
王甄儿捡起李易安的文章,观之,果然又是一篇佳作,只有李格非不懂欣赏,虽为和唱之文,但是各方点点契合,条例清晰,也并非李格非所说的一无是处,大概就是苏轼在李格非心中何等高尚,任何人不论做什么他都以为是忤逆。于是王甄儿咬紧嘴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篇词作送到苏子手里。这就是李格非和王甄儿互相拆台的故事,果真是既魔幻,又真切也。
李格非整理完文稿,又跑出去了,当然他又是跑出去赴苏子之约,不然他能干什么呢?这王甄儿当然了然于胸。
这一天对于晏秋来说,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前次他曾答应李秉藏要带他去汴京城逛逛,最终却在晏几道的担心中失信,其内心是有歉意的。于是偷偷来到“客房”找李秉藏。
推开门,眼见拂床而卧的李秉藏,他蓬头垢面,眼神迷离,并且故意不正眼看晏秋,晏秋深知其意,便上前故意问道“青山王!青山王!你醒了吗?”
李秉藏明明双眼圆睁,却不给半点反应,犹如死了一般。
晏秋故意压低嗓门楚楚可怜的说道“你也不必怪我,这两国之事,并非我能左右的,若是放你出去,不论你逃离,还是受伤,受死,晏某都是难逃干系,是死罪,死罪也!不过我昨日和爹爹商议,倒是也可以带你去汴京城‘逛逛(故意调高了嗓门)’,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李秉藏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急忙询问“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说时还想掐掐自己的脑门,生怕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
晏秋又说道“虽然可以带你出去,但是规矩不可乱,汝乃敌国俘臣,不容于大宋市井,既然装束已更,那名字也必须得换,我也得乔装打扮一番,要不然被熟识的认出来不好交代。”
李秉藏连连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叫王青山,便是青山王,汝乃即唤着……”
晏秋急忙出口接上“我叫张翠山(这是抄袭)。”
李秉藏应声微笑道“青山,翠山,今日两山就融于汴京市井之中。”
于是二人大摇大摆的往汴京城内而去,经过崇明门入得内城。内城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李秉藏见之欣喜,他从未见得如此多的人儿悠闲徜徉于街市之上,在兴庆府的街道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店铺有人执掌,素难见到川流不息的人流,大概是兴庆风沙侵脸,不便抛头露面。
二人边走边看。
李秉藏对晏秋道“‘翠山’兄,这汴京的人儿就是比大夏国的人儿明目,个个皆是轻盈透彻,我一眼就能看清长相,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
晏秋应声道“‘青山’兄,我宋人乃是真面目示人,所以乃有正衣冠,清须眉之事。汝等蓬头垢面,一脸胡须必然为人中异类,小则引起百姓围观,大则会惊动衙门,或把你抓起当作一般盗匪也。”
李秉藏哈哈笑道“在你眼中,我不就是强盗匪徒吗?”
晏秋道“宋人结交,乃喜欢同类之人,同品学之人,若是我等与众不能交口三两句,则难入得其门,所以我和苏轼,黄庭坚从来不能交心俱语,盖因学识品阶不在一个层次。吾亦与朝中众臣无甚来往,只因官职地位不同,若不是我谋得军中副将,或许我也如那匪徒流氓之流相似。此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同类则无言,不同群则无交。”
李秉藏疑问道“可是我在大夏国得知,你可是汴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呀!”
晏秋反问道“你早就知道我!”
李秉藏急忙又解释“不,我只记得晏氏名门皆是大儒,并不晓得你之声名。”
晏秋方才明白李秉藏的意思,遂回应道“宋人之名,传不过三代,你目光还在我祖辈身上,你以为他的一生荣光会焕发在我身上,非也,我晏秋之名不过区区苍尔,何能为青山王,王青山挂齿。再说汴京城有几大势力,其一是高门(高太后族裔)和司马光、文彦博的旧派,为世人所憎恨,其二是范纯仁及王公(王安石)所领衔的新派,不过此派已是日薄西山,没有能力再掌控汴京,其三正是苏轼所领衔的苏派,此派现在风头正胜,只是还未遇明主,实在难出其利,这也是我心心念念想加入的派系,只奈是学品不够,未能入得其流。”
李秉藏抢道“那还有第四派吗?”
晏秋开玩笑的回应道“还有第五,第六,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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