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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丫头,你阿娘最恨的人从不是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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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宜看着心中已有答案的姜平珺,冷冷击碎她最后一丝侥幸,

“因为她自作聪明地买通了我身边新来的丫头,以为能去抓到我私会外男的证据。正巧这丫头也很想毁了我,她们一拍即合,可笑却踩进了你给我准备的陷阱里,你说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姜平珺终于意识到是她自己害了女儿,崩溃地尖叫一声,痛苦地瘫在地上,捶着自己的胸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周围回荡着沉闷的鞭挞声,在昏光明灭的屋子里,宛如阴曹地府里恶鬼的嘶吼,恐怖至极。

魏清宜淡淡扫了一眼已经没了声的容妈妈,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芍芍时,早已脸色惨白的芍芍瞬间惊恐扑地,连连求饶,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姑娘我知道您把我和我娘从娄家带回来,就是为了拿捏娄家的!奴婢以后一定忠心耿耿在不敢耍小心思了!求、求您饶、奴婢一命!!”

芍芍连滚带爬地扑到魏清宜跟前连连磕头,浑身抖若筛糠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温妈妈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的反应,脱力地重重跌跪在地,呆滞又难信地看着女儿惊恐求饶的背影,只觉得陌生至极……

“还没轮到你,着什么急?”魏清宜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容妈妈,冷声嗤道,“阿福,留一口气,总得让毒药发作了,不然,不是白费了母亲的一番好心思了?容妈妈给鞭子浸毒药的时候,也花了一番心思吧?”

“是!”阿福当即停了手,把容妈妈拖死猪一样扔回了姜平珺身边,又把枝儿拽了过来,无视了她的痛哭求饶扬鞭而下。

霎时间,凄厉惨叫声重新回荡在屋中。

魏清宜也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惨叫声了,她冷冷乜着姜氏主仆,心里没有多痛快,只有讽刺,

“怎么,母亲怕了?按母亲的意思,今日本该这般惨叫的是我吧?怎么换做是我母亲就不怕了,换到自己丫鬟的身上,母亲也知道怕了?”

姜平珺伏在七窍扭曲流血的容妈妈身上,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次魏清宜没让阿福留气,利落地打死了枝儿。

魏清宜接过染着血的黑鞭,走到挑起姜氏的下巴,目光冰冷地对上她空洞绝望的双目,

“母亲千万记得,我啊,有仇必报,不留遗祸!你身边这几条狗,该死!没了他们撺掇,母亲也好好清醒清醒,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已经害了一个女儿了,可别把剩下的儿女都害了!”

姜平珺的目光抖了抖,她看着面前娇靥玉颜的小姑娘,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嗅着充斥着鼻尖的血腥味,她一点一点地笑了起来,逐渐凄厉疯狂,

“呵呵呵小野种,你可真是有本事!我们全家加起来都没有你有本事!你可真是你爹娘的好女儿啊!老爷您瞧瞧啊!哈哈哈……”

魏清宜懒得看她发疯,她今儿把魏文山叫过来,当面手段狠厉地恶奴的目的已经达到——

一是警告魏文山别妄图拿捏她,二是警告姜平珺别再生事。

姜平珺已快被她吓疯了,魏清宜回头看向神色震惊呆滞的魏文山,轻轻道,

“有劳今夜父亲来这一趟了,女儿要惩治的恶奴已毙,至于缘由想必父亲方才也听到了。有她们在母亲身边撺掇着,母亲可做了许多糊涂事。”

魏文山皱着眉,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

魏清宜又不紧不慢软声道,“女儿原本想求殿下做主,不过后来又觉得,这点小事女儿自己也能解决,父亲该不会怪女儿自作主张吧?”

语调轻软下来的小姑娘好似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娇兔儿模样的小丫头,娇嫩明艳,如春日盛放的桃花,好似方才杀人不眨眼冰冷寒霜的恶女都是错觉!

魏文山一听她要找“殿下”,连忙道,“清宜想多了,不过是两个狗奴才,别说她们有错,就是没错惹了你生气,也是该死!为父怎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呢?下回若再受了委屈,只管来找为父就是,咱家的事,可不好劳烦那位殿下!”

魏清宜似笑非笑勾了唇,“多谢父亲体谅,我自幼被殿下宠坏了,实在受不得什么委屈。”

魏文山看着眨眼就变了脸的小女儿,额角愈发流出了点冷汗,只觉得她这小女儿此时与那位殿下气场真像,喜怒莫测令人捉摸不定,谈笑风生间却有刀光剑影……

“对了父亲,”小姑娘话锋一转,轻笑又开口,“可否借您身边的魏管家一用,今儿这事,女儿院里还有个吃里扒外的小丫鬟要处置,这小厮阿福一贯对这丫头有意思,女儿怕他到时下不去手不得力。”

魏文山现在听到她说话心里先得跳一下,听完后才松了口气道,“原是这事,都依你!魏柏,你随五姑娘去吧。”

“是。”

魏文山吩咐完后,看了一眼状若疯妇的姜平珺,皱了皱眉,撂下一句“等明儿再给你安排两个新婆子伺候”后,便借口前院还有事处置走了。

姜平珺看着魏文山这冷漠绝情的背影,疯笑得愈发讽刺凄凉。

“丫头!”她忽然叫住了正要出门的魏清宜,语气里是少有的平静。

魏清宜好似从没听过姜平珺这般叫过她,微微诧异地回身看去,霜面冰冷依旧。

姜平珺看着站在门口回头的小姑娘,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她满眼复杂地凄苦惨笑,喃喃道,

“丫头,其实你阿娘最恨的人,从来不是我。你如今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魏清宜看着又哭又笑的姜平珺,她好像已经疯了,又好像是沉浸在过去的什么事情里,让她一时也分辨不出姜氏此时的话是否可信。

“那你说,我阿娘最恨的人是谁?”她问道。

“呵呵……”姜平珺又笑了起来,笑得凄厉渗人,“你想知道吗?这件事,我可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现在,我马上也要变成鬼了,它应该很高兴吧……哈哈哈。”

魏清宜现在确信,姜氏是疯了。

她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要走。

“我告诉你!”姜平珺忽然跌跌撞撞地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魏清宜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太想知道她阿娘的事了,为什么对从前的事她阿娘一直缄口不言?就连霍孟极也曾说过此事似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