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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同封看着沈良安这副丧家犬似的失魂模样,冷哼一声道,
“方才府里的动静你没听见吗?还在这正痴心妄想呢!人家是国公府里娇养出的姑娘,配得上王爷,还配不上你了?真是可笑!你还是想想,玷污了我三妹妹,该如何交代吧!”
魏文山嫌恶地把他踹到了一边,坐回了太师椅上,冷脸摆了摆手道,“看在你与我家是丫头还有婚约在身的份上,今日我且留你一命。来人,给我打!”
“是!”
家丁立马上前,把沈良安拽到院子里,拿起棍子便往他身上招呼。
顿时沈良安被揍得惨叫连连,抱头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哀声求饶,也顾不得他的痴心妄想了。
直到惨叫的声弱了,魏文山才幽幽道,“行了,留着脸留口气,等明儿瞧瞧你爹娘如何来府上交代,若是交代得过去,我便饶你一命,若是交代不过去——”
一声冷哼,吓得沈良安狠狠打了个哆嗦,连忙求饶命。
魏文山走到跟前,瞥着地上死狗一样的沈良安,冷冷威胁,“从今天起,不该有的心思别有!允嫁嫡女,已是我给你天大的脸了,再多觊觎,就是找死!听明白了吗?”
“是、是……”沈良安眼里的不甘早被恐惧压下,连忙应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魏文山冷哼一声走了,吩咐人将沈良安重新捆了扔去柴房。
“魏柏呢?”魏同封问道。
从前善后这些事,都是魏柏处理的。
“好像是被五姑娘请去了,”旁边的小厮刚回了一句,就见院门口跑进来一人,慌慌张张地往魏文山房中跑去,“老爷!老爷不好了!”
桃花阁。
芍芍一进院子立马两腿一软,惊恐地扑跪在地求饶,
“姑娘!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保证绝对不敢再有异心了!求您饶奴婢一命,奴婢以后当牛做马,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魏清宜摩挲着手里的银镯,淡淡看着她,“我啊,有仇必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听到这话,芍芍绝望地瘫坐在地,双目噙满了泪水,舌头都抖得不听使唤了,“不、不要、姑娘,饶、饶我一命吧……”
魏清宜仿若未闻,泠泠回身看向候在院中的魏柏和阿福,面若冰霜,“魏管家,有劳了。”
“是。”魏柏依命上前。
“不要!不要,娘、娘救我!娘!”芍芍哭叫着往温妈妈身后躲去。
温妈妈浑身颤抖地抱着自家女儿,可看着面前姑娘清冷如霜的身影,求情的嘴却怎么也张不开,只能抖着手狠狠扇了芍芍一巴掌。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你、你——”温妈妈看着脸庞稚嫩的女儿,抖着嘴唇,再重的话到底没有再说出口,只又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害了你!是我没教好你!女儿,娘没脸给你求情,娘陪你一起去吧!”
芍芍捂着脸呆滞地抬头看向温妈妈,突然一把推开了她,
“不!我不要死!姑娘、姑娘!我知道您买下我和我娘就是为了要挟娄家,还有,您以后进了那位殿下的王府,肯定也少不得暗箭难防。”
芍芍慌急地爬向魏清宜,“您一定用得上我们母女的!我娘医术极好,我我我也很聪明的,我可以给姑娘您出谋划策!我以后对您一定忠心耿耿,您饶我一命!啊——!”
她话未说完,就被魏柏拽着拖到一边,摁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魏清宜看也不看她,只等魏柏将人按住了,她淡淡看了一眼阿福。
阿福看着惊恐哭喊的芍芍,无声地叹了口气,垂首上前,将一早准备好的匕首递到魏清宜的手中。
匕首出鞘,在清冷的月色中寒光凌厉,锋利而冰冷。
芍芍见状愈发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凄哭哀求也陡变得尖锐刻薄,口不择言道,
“魏姑娘你可想清楚!我要是死了,我娘、我娘肯定也活不了!你想让我娘的医术为你所用,你就得留着我!你、你你放开我!你要是杀了我,就别想用我娘!”
这理直气壮的威胁,让一旁的温妈妈震惊难信,她看着自家尖锐叫吼的女儿,摇着头仿佛从不认识这个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一般……
魏清宜无视了万芍芍歇斯底里的威胁,拿着匕首走到她跟前,清眸尽冰冷,抬手执刃杀心决,狠狠落下。
芍芍瞬间被溅了满脸血,脖子以下更是被喷涌而出的鲜血迅速染红。
“你、你——”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魏清宜冷冷看着面前的人,毫不留情地将深刺入咽的匕首利落拔出。
嘭……
霎时间,喷涌的鲜血溅湿了她的衣裙,双手染血,鲜红浸双眸,给她眼中深恨入骨的仇恨刻上汩汩喷涌的血祭。
“魏管家,惊讶什么?难不成你忘了当年是怎么找来山匪暗害我和我娘的?”
魏清宜冷冷看着捂着脖子倒下去的魏柏,对上他震惊错愕的目光,她凌厉目视,
“怎么,想不到我会知道当年的事?当初你害我娘时,没想到今日吧?我说了,我魏清宜有仇必报!当年欺害我阿娘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她紧攥着匕首的手上淌着血,发着抖,还带着恨。
魏柏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捂着被捅穿的咽喉鲜血喷涌,窒息恐慌齐齐用上,他终于明白,原来她方才说的仇人,是指他!
“呵呵呵……毒、毒女!你、你真是个冤、冤孽!”
魏柏像只野兽嘶吼着,用尽余气发出最后凶狠咆哮。
“毒?我让你一刀毙命已是对你恩慈万分了!你受的这片刻痛苦,与我阿娘带我逃命的数日恐慌和之后十数年如履薄冰的凄惶艰难相比,算得了什么?”
魏清宜冷冷看着魏柏吊着最后一口气满眼不甘,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匕首,尖锐的刀柄扎进掌心都毫不在意。
“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害我和我阿娘的事,我父亲知不知道!他,参与了多少?”
她盯着魏柏,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