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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笔锋藏谶
青黛触及眉骨的刹那,学徒瞳底突然泛起《碰碑》涅盘灰的幽光。梳头师傅的犀角笔突然颤抖,笔尖朱砂在眉心晕成《锁麟囊》的啼血妆——最后一笔收锋时,戏楼梁柱突然坠下九百片《大登殿》残瓦,每片瓦当都刻着燕惊鸿被轮回抹去的生辰!
\"师父,笔里有鬼!\"
学徒突然攥住描眉笔,笔杆裂出《珠帘寨》船歌的青铜音纹。音波震碎妆镜时,镜中映出的不是学徒面容,而是夜天子残魂在油彩深处勾画的《春闺梦》噬魂阵!
第二幕:胭脂扣魂
未时三刻,学徒的啼血妆突然活过来。胭脂顺着脖颈流淌成《御亭碑》换命契的血纹,当第九道血纹缠住心脉时,燕惊鸿褪在后台的戏袍突然无风自动——袍角银针根根倒竖,针眼喷射《红鬃烈马》弑神箭的淬毒烟!
\"好个借胎描魂!\"
梳头师傅突然撕下人皮面,露出夜天子用油彩重绘的净角脸谱。手中犀角笔暴长成《虹霓关》绝命枪,枪尖挑着云袖被炼成净孽灯前的最后一缕残火!
学徒突然跌坐在地,发间并蒂莲簪炸成《往生律》残页。当纸页触及毒烟时,烟尘突然凝成燕惊鸿前世在《长生殿》血祭宴上捧着的禅让玺!
第三幕:玉玺啼砂
玺印突然压入学徒天灵,印文渗出《文昭关》时空毒。燕惊鸿的戏袍突然裹住学徒,袍内银针刺入其七窍——每滴毒血都化作《双娇奇缘》噬魂蚕,蚕群啃食着油彩深处的夜天子命纹!
\"露尽蚕蜕\"
红绡残魂从并蒂莲灰烬跃出,凝成《洛神赋》照影剪。当剪刃绞碎第七只蚕茧时,茧内涌出的不是蚕蛹,而是《击鼓骂曹》哑火雷的殉爆卦——卦象中九百个燕惊鸿正在不同轮回里描画夜天子的脸谱!
夜天子突然旋枪刺地,枪杆裂出《穆柯寨》降龙木的年轮阵。当阵纹缠住学徒脚踝时,其瞳孔突然倒映出《珠帘寨》渡船吃水线下的离魂沙漏——沙粒中沉睡着燕惊鸿被替换的命格胎!
第四幕:漏尽舟沉
沙漏突然倒转,学徒的骨龄在毒烟中暴退成婴孩。夜天子枪尖挑起血玺砸向渡船,船头并蒂莲突然爆出《哭祖庙》的焚天焰——火光中红绡残魂与云袖灯焰交织成《春闺梦》最终重离魂锁!
\"师兄斩船!\"
燕惊鸿的戏袍突然解体,银针凝成《锁麟囊》换魂斧。当斧刃劈开渡船龙骨时,船板裂缝里涌出的不是江水,而是《银山空》终章卦液——液体中浮沉着所有轮回里夜天子替燕惊鸿描眉的画面!
夜天子突然狂笑震碎年轮阵,阵纹碎片化作《大登殿》禅让鼓的残槌。当鼓点击穿卦液镜面时,镜中突然伸出九百只油彩凝成的手——每只手掌都握着燕惊鸿不同时期的吞天戏纹!
第五幕:断纹归尘
油彩手突然掐住燕惊鸿咽喉,戏纹在窒息中逆向生长。红绡的离魂锁突然缠住夜天子脖颈,锁链上《碰碑》涅盘灰突然爆燃——火光中学徒婴孩的身躯突然透明,脐带连着后台那件盖在油彩命核上的戏袍!
\"你看这眉眼\"
夜天子在烈焰中突然柔了枪势,枪尖轻挑学徒襁褓:\"像不像当年跪在雪地里求我传戏的那个孩子?\"
燕惊鸿的换魂斧突然凝滞,斧面倒映出油彩命核上未描完的旦角眉眼——那笔法分明是自己初学描妆时的手笔!
终章胎谶
- 戏袍褶皱里渗出《珠帘寨》新渡船未启的龙骨血契
- 涅盘灰烬中沉睡着《双娇奇缘》最终回的残破戏票
- 婴孩胎发里缠绕着《长生殿》晨妆秘戏的哑谜簪
- 油彩裂痕深处传来《春闺梦》最后一粒离魂砂的啼鸣
(更衣室的铜镜突然映出两个对坐描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