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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逍收回手,不懂岁岁的意思,但还是顺着小家伙的意思把他放在地上。
只见岁岁晃悠悠地朝竹生走去,走至跟前,小拳头“梆”的一声敲在竹生的额头上。
声音脆响。
岁岁心满意足。
比师兄打他还响呀!
沈携安听见院里响声,急匆匆地推门出来,看见一地的水缸碎片,水结成的冰块也砸在地上,裂成一块一块的。
竹生指着陆逍,示意是陆逍干的。
身为同犯的岁岁却靠在竹生怀里,和师兄重归于好,两个人好不亲热。
至于现场情况嘛,岁岁表示:他不叽道,水缸突然就碎掉了呀。
陆逍抬眸,对上沈携安质问的表情,沉默了片刻。
陆逍感觉自己被小孩耍了,说好的他给岁岁报仇,怎么岁岁此时反戈了?
但陆逍又不能跟一个才一岁大的小孩计较,沉默过后便冷声道:“一个水缸而已,我赔你一车。”
沈携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必了,一个就行。”
……
夜晚,沈携安找了本《三字经》,在岁岁身边一句一句地念。
白天的事虽然没明说,但沈携安怎会猜不到来龙去脉?
想到岁岁这小家伙找了陆逍撑腰,非要将竹生欺负回去,沈携安不免心生担忧,生怕岁岁以后会性格执拗,不服管教。
思及此,沈携安将《三字经》又从头开始念,尤其加重了那一句“人之初,性本善”。
他相信“妖之初,性也本善”,只要他好好教养,岁岁往后便不会成为坏妖。
隐竹山下,盛棠村。
年节刚过,村里的热闹渐渐平息,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男人们出门帮村民做做修葺房屋的苦力,赚上些许铜钱。
女人们在家喂鸡喂鸭绣帕子,略微补贴家用。
刘荣背着自家老父亲从隐竹山上下来,天儿虽然冷,走了半晌山路的刘荣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脸热得通红。
路上有人瞅见他,远远地就打起招呼:“刘荣,叔的病好些了没啊?”
“诶,大武,我爹好些了。”刘荣抬头笑笑,经过刘大武面前,和他寒暄了几句。
刘大武关切地问刘富:“叔,您好点儿了吧?”
刘富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好多了。”
“那就好,您得多顾着身体。”
刘大武和刘富叔打过招呼,点点头催促刘荣道:“你们快回去吧,别再冻着了。”
“这就走了。”刘荣继续背着爹往家走,一双裤腿已被霜雪浸湿,颜色变得深沉,但他的脚步却仍然稳健。
刘富的病在村里人眼中,只是风寒所致,算不上什么天大的病,没有引起更多关注。
但刘荣和刘富回了村子才一天,村里又出现了村民发烧不止的症状。
王娘子一年前拼了命才得了个闺女,成日捧在手心如珍似宝,可刚过完抓周礼,孩子居然就发起了热,怎么都退不下去。
烧了一日时,王娘子就忍不住了,赶忙收拾东西,和自家男人一道抱着孩子就上了山。
竹生刚开门,王娘子就抱着裹在被子里的孩子直接冲到了沈携安面前。
王娘子焦急不已,露出她怀里面色绯红的小丫头:“沈大夫,您快给我家双儿看看,她已经烧了一整日了……”
她家的小丫头叫刘双儿,一年前多亏了沈大夫为她调养身子,生产虽然危险,但幸而万事平安。
生产过后,孩子一直照着沈大夫给的法子精心照料,一年来从未生过病,可今年冬天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发起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