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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来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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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实在邪门。】

【这天机阁三个月内连出两桩人命,莫非宗门内部有什么龃龉?】

【哎呀那张朽是自我了断的,据说死前状若癫狂,还生吞了好些他们宗门独有的机巧油,我猜,多半是因机巧油的存在而影响了灵力通修,这玩意儿就是个双刃剑,才受不了自杀的。】

【唉说来也是可惜,这张掌门还如此年轻。】

……

呼——

姜执素一下挥散了壁览。

有关张朽的离奇暴毙也在整个修仙界流言纷纷,为了不惹麻烦,以及保护阿异,谢南无临走前抹去了所有她们来过的痕迹,尽量不与张朽之死扯上关系。

而内门知晓张朽曾将阿异带回来的几个弟子,也在师长夷的几番暗示下识趣地不再追究。

六年内连着死了两位前途无量的掌门,天机阁可谓是风雨飘摇,像一株被拔了芯的树,迅速地枝叶枯萎下去。

宗门间的浮沉就是如此变化无常。

“唉,好好的青年才俊。”珈蓝一面为她吹药,一边惋惜感叹,“多年前我还见过张掌门呢,正好是在春募大会上,他当时还不是掌门,坐在那儿却如玉人一般。”

只招来姜执素幽幽的一个眼神,酝酿片刻,压低嗓音开口:“可亲手养大他的师尊就是被他槽死的哦……”

“?”

“上个月天机阁里忽然离奇死掉的蛊族少年,也是被他带了好多人那个死的哦……”

“??”

“还有阿异有几晚失踪,也是被他拐走的,想让阿异被做一样的事哦……”

“???”

珈蓝越听面色越发红温,顿时手上的药碗一摔,气得在屋内原地走了两圈,破口大骂:“狗屎东西丧天良的玩意儿,看不出居然这么人面兽心,我呸!果然外表越是迷惑人的男人就越不靠谱。还得是我们掌门,看着挺缺德挺不学无术的,实际上好着呢!吃嘛嘛香,摸个鱼掏个鸟蛋都能乐半天,睡觉也从来不踢被子……”

嘶。

夸我的时候能多关注到我神勇无双的一面吗……?

珈蓝暴走之际,谢南无不知何时进了门。

姜执素隔了几秒才发现他,连忙把厚实的狐氅往身上一披,以免又挨他的训。

小年将至,三九隆冬,雪是一场接一场的下,这天寒地冻的,连多加一倍的地热符都快扛不住了。

她原本就旧伤未愈,又在张朽那地下冰室里走了一遭,寒气入体,得好生保暖免得真的落下病来。

啧。

哪有那么严重。

她当苍术危言耸听,自己真没觉得有什么事,结果苍术幽幽一句“觉察不到病痛可能是身子实在太虚了哦”。

她一下就住嘴了,原地开始惜命,毕竟原主就是活生生心力耗尽而死的,这话不无道理。

谢南无这头,其实倒也不是真的训,开玩笑谁是掌门啊!要训也是她训他好伐!他最多就是稀里刮擦搅动药碗然后阴阳怪气几句。

姜执素乖乖缩进软乎乎的狐毛大氅里,挑着眼问:“怎么着,谢护法?”

“没事。”谢南无照旧接过珈蓝手里的药碗,眼神示意她回去休息,而后轻轻吹气,边喂药边说,“长夷找我,说让你抽空接一下他的通言。”

姜执素登时翻个白眼,抿住下唇拒绝喝药,一溜烟往床里面缩。

“你让他滚吧,谁爱接谁接,我没那个兴趣。”

“你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呿,我又不是傻子。”姜执素撇嘴,“他无非就是想说,天机阁内,机巧油产出的主峰原本是没有袭情花的,此物不可能凭空出现,必定是有心人于暗中悄然引导,让张朽踏入自寻死路的圈套。”

“甚至……”她顿一顿,回过头来,“想让他自寻死路的人,有可能就在宗盟内部,毕竟机巧油与如今整个修仙界正统的灵修路数格格不入,对任何一个占据统治地位的人来说,陌生又无法掌控的东西,自然是要格外提防的。”

谢南无挑眉:“你既然都知道,还不接他的通言?”

“接他干嘛?我们长生宗,末流宗门,一帮子老弱病残,卷入是非是什么好事吗?”

姜执素越说语速越快,中途转头看向他,用力给了他一拳,恨恨道:“你就这么想我接他的通言。”

谢南无悠悠摊开双肩:“我可没说。”

“呿,我接,我接就是了,我从早到晚与他通言,走路也接,吃饭也接,晚上脱光了洗澡睡觉也接!”

“他倒也没你这般话多。”

“滚啊!”

姜执素一把推开他送来的这件厚厚的狐毛大氅,本来就一肚子气,一热更气了,而后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衣橱的门。

“把你的狐毛大氅拿回去,我不稀罕了。”

“我要穿我的亲亲珈蓝亲手给我洗的还晒干的衣服,我还要裸着穿,感受珈蓝的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摸在我身上。”

耳后一时悄然。

她正疑惑谢南无怎么不似往常飞速回嘴了,转头余光一瞥,直直对上他递来的眼神,若无其事,轻飘飘的。

“衣服是我洗的。”

“也是我晒的。”

“你还要裸着穿吗?”他悠悠开口,腰间悬着的冰蝉丝剑穗随身子轻晃,偶尔与玉髓竹节佩相击,发出清灵的碎响,“还要穿的话,那就是我的手摸在你身上咯。”

“……”

姜执素所有动作浑然一收,站在原地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无名火不受控制地烧遍了全身。

随即转过身来,狠狠咬住后槽牙,猛地一下扑过去。

“你摸,你摸,你有本事真的来摸!”

口嗨谁不会啊!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是,什么话都能往外倒,她一个思维奔放的现代人还能干不过修仙的?

谢南无躲闪不及,晃晃地往后倒去,任由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不痛。

就是痒,像猫儿似的,挠得人心发紧。

许久她才打累了,冷不丁又摸到那个被师长夷驴了一手的锦囊,一下又生气了。

谢南无唇角噙起三分笑意,玉色绸缎束起的高马尾扫过脸颊,忽地张口道:“锦囊给我,午后还你,让你日后再看见它时,能不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