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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寂,屋中只有一盏摇曳着小火苗的油灯,火苗晃动时屋中的影子也随着轻微摆动,薛夫人疲惫的睁开眼睛,视线中的谢容瑛从容的坐在离她不远的梨花椅上,她猛地提神欲起身,挣扎之下才发现手脚都被束缚着。
谢容瑛听闻动静,朝着被捆绑在椅上的薛夫人看去,放下手中的茶盅:“醒了?”
“谢容瑛!”薛夫人尖声,挣扎时太过用力让手腕与脚腕有着清晰的痛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胆敢这样对我!?”
谢容瑛看着此刻都还如此盛气凌人的薛夫人,低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在做什么,但似乎夫人你没有察觉到你落入何境地。”
闻言,薛夫人倒是停下了挣扎,冷冷地盯着谢容瑛:“云雾庄的那些传言是你故意放出去的,目的是引我去寻你?”
谢容瑛故作惊讶:“果真是在薛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呢,连这个都知道。”
“谢容瑛!”薛夫人咬牙切齿:“你到底什么目的、我章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如此狠手毁了渃渃,又败尽英国公府的名声?”
谢容瑛靠在椅背上,目光透着几丝冷厉:“你也说了无冤无仇,为何要帮着蒋氏置我于死地?”
薛夫人瞳孔一缩,想到在开宝寺的种种,想到章渃渃的挑衅,想到她对谢容瑛没由来的敌意,她从来没有反思过,她只认为只要让她不舒服的东西与人,毁了便是。
“薛夫人,若在开宝寺我不先下手为强,我比章渃渃的下场还要惨,谢家的名声尽毁,我的父亲在朝堂被人耻笑,我的嫁妆落入蒋氏手中,我此时已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谢容瑛说的漫不经心,好似在说别人:“若不是你想看戏,若不是你明知章渃渃在针对我又仗着英国公府的身份任由章渃渃欺压我,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薛夫人内心涌起的怒意在胸腔中翻滚,她死死的盯着谢容瑛,发狠道:“那你也不应该毁了渃渃的清白,她不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是你的婆母,是你的夫君,是整个勇毅侯府!”
谢容瑛轻‘呵’一声:“在蒋王氏邀请你前往开宝寺时,我不信蒋王氏没有给你透露一同前往开宝寺的目的,想来你也是想从蒋家中得到什么,便想着顺水推舟给蒋家一个面子。”
“是吗,薛夫人?”
薛夫人咬牙冷声:“我说了想要害你的是你的婆母,是你的夫君,而你不应该来对付我、就算你对付了我又有何用?蒋氏依旧不会放过你,毕竟蒋寅死了。”
谢容瑛缓缓起身,朝着薛夫人走去,走至薛夫人身边时,一手搭在薛夫人的肩膀,说:“先不急嘛,一个一个的来,她们总会像你一样落入我的手中。”
“别说大话了,你以为你能次次躲过去?”薛夫人冷笑:“你没有那么好运的,任你如何的运筹帷幄,总有被人暗算的时候。”
谢容瑛从薛夫人身后走过,微微弯身看着薛夫人的侧脸:“我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但这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不如我们来聊聊当年薛家为何满门被屠。”
果然,薛夫人在听到‘薛家’时,神情有片刻间的不自然。
“薛夫人难道当真认为这世间会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吗?”谢容瑛在薛夫人的耳边轻轻低语后便站起身来,朝着刚刚所坐的梨花椅走去,待坐下后,才看清薛夫人用着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她淡笑:“雁过留痕,当年开封府查不出来无非是被势力所压制罢了,薛家满门被屠的事情当真是悬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