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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残忍抛弃四个字的时候,秦时愿就已经知道这是谁干出来的好事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抑扬顿挫的“银。”
就在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秦颂那臭小子还站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地唱什么我是这世上最悲伤的银儿~
他不过是临走的时候踹了他一脚,就遭到那臭小子如此报复,他余光看向祝岁喜,见她的目光正朝着自己看过来。
“是秦颂。”秦时愿走到门口将牛奶拿了进来,顺手撕掉了上面的卡片,“我最近给他找了个学上,他含恨在心,这是在报复我呢。”
“哎哟,这牛奶贵的呀。”
狄方定从外头进来,目光落在秦时愿手中的牛奶上,“就俺们之前抓过一个毒贩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哦,他指定喝的就是这个牛奶,我还想尝尝呢……”
柳莺莺问:“都是牛身上下来的,能好喝到哪儿去?这玩意儿啥味道?”
狄方定摊开手:“几十块钱那么一小瓶,我哪买得起咯。”
秦时愿已经拆开包装,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瓶:“先尝尝,你们要是喜欢,我叫人多送一些来。”
狄方定迫不及待就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味道其实很一般。
但他看着那一双双殷切的目光不敢说。
秦时愿将剩下的一瓶瓶摆在桌子上,自己也拧开喝了一口,虽然听说这玩意儿营养价值是非常到位的,还友好地照顾到了乳糖不耐受人群,但味道……
“一般,很一般。”他说。
崔镇端着电脑过来:“虽然人家味道一般,但人家营养高啊,瞅瞅人家这营养元素,这点钱,值了。”
说完,他一仰头,一瓶牛奶下肚了。
秦时愿又给钟林布置了作业,让他带着纵火案的相关资料回学校了。
崔镇带着柳莺莺和狄方定在磨结案报告,三个人凑在一起抓耳挠腮的组织语言,祝岁喜在写关于赵嘉荣和冯少雄的案情说明。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沁鼻的咖啡香,秦时愿缓步走到祝岁喜对面坐下:“冯少雄那两个私生子找到了。”
“人在哪里?”祝岁喜抬头问。
“被人绑架了。”秦时愿说,“但对方并没有索要钱财,而是在冯少雄被抓后就被放了。”
“所以对方是故意的?”
秦时愿点了点头。
“那耿台长家属呢?”祝岁喜快速记录下这个情况,又问秦时愿,“有什么眉目吗?”
“有。”秦时愿说,“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是故意躲起来的。”
“故意?”
“嗯。”秦时愿将手机上的资料给她发送过去,“这是当地警方和我的人询问他们的视频,全部都合法合规。”
祝岁喜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看完了那些资料,她拧眉看向秦时愿:“据耿台妻子交代,他们是在耿台要求下去的新加坡,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耿台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
“我们之前做过排查,耿台没有任何心理疾病,身体方面,除了几个基础疾病,他的身体还算健康。”
秦时愿眼尾闪过一抹冷笑,刚要说话,祝岁喜已经发现了问题,她暂停手机播放内容:“她妻子一定撒谎了。”
“是。”秦时愿下放下手里的杯子,“而且我的人经过观察,基本可以确定,他妻子和耿台是串通的,也就是说,从他妻子离开京州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耿台一定会死。”
“耿台的死绝对不是因为葛蓉的死。”祝岁喜眸子里满是思索,“在整个案情中,只有那个袖口才让他和葛蓉的死有了牵扯,但那只是个袖口,根本没办法给他定什么罪,我们甚至都没查到什么,那他急着去送死又是为了什么?”
换句话说,那个袖扣到底有多重要,只是丢失而已,就足够让他走上绝路?
“所以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调查那个袖扣上。”秦时愿说,“我托人查过了,那袖扣市面上没有,大概率是私人订制,但从袖扣的做工来看,那已经超出了葛蓉的个人财物和人脉状况。”
葛蓉还得查,袖扣也得继续查。
祝岁喜抬头,两人目光相对,很奇怪,她分明什么都还没说,但她就是知道,秦时愿一定知道她的意思了。
因为他说:“我会一直叫人跟进。”
秦时愿说完这话没几分钟,又有警员敲门进来,说是有人想见祝岁喜一面。
祝岁喜收起桌面的东西,关闭电脑才问:“是谁?”
“她说她叫李慧琴。”
祝岁喜以为李慧琴会跟琴香一起来,但当她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李慧琴一个人。
她还是坐在那个轮椅上,穿着一身深绿色的衣服,衣领上甚至别着个茉莉花的胸针,化了淡妆,还染了头发,看起来跟上次见面时那个憔悴又疲惫的女人截然不同。
“琴香去处理女儿的后事了,我原本也想去的,但她要回老家,怕我奔波,就没带我去,我一个人觉得没意思,思来想去,好像只能来这儿了。”
祝岁喜将她带进了招待室,用秦时愿带来的咖啡和牛奶给她冲了杯热拿铁:“您看起来气色不错,这个胸针很配你今天的装扮。”
李慧琴笑了,她抚摸着胸针:“这是振杰当年送我的,我一直没戴过。”
祝岁喜坐在了她对面:“我听说你给他们俩都请了律师。”
“你跟我说这个,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有一种跟你们作对的感觉。”李慧琴掩嘴失笑,“但是没办法嘛,我是姐姐,不帮的话,我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
“尽人事知天命。”祝岁喜说,“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对了,秦时愿说你从原来的房子搬出来了?”
“搬啦。”李慧琴呼了口气,看起来放松得很:“多亏了秦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帮我打理的,我也没吃一点亏,包括以前跟着我那些老员工也都有了妥善的安置,我现在是无债一身轻,以后就好好享受生活啦。”
祝岁喜笑了起来,她是发自内心的佩服李慧琴这个人,也是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个女人以后会过得好。
在她还在笑的时候,李慧琴掏出一个小小的方形盒子递过去:“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这个。”
“这是?”祝岁喜接过盒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你之前给我发过一条信息,问我有没有在冯少雄身上见过这么一个袖扣,我一开始说我从来没见过。”
祝岁喜心头一动。
五天前,她是拍过耿台那个袖扣问过李慧琴。
“但三天前,我跟琴香收拾搬家的东西,在冯少雄的一个保险柜里发现了这个。”
李慧琴点了点祝岁喜手里的绒布盒子。
祝岁喜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个一模一样的袖扣。
唯一的区别只是,冯少雄这个袖扣内侧刻的字母和数字和耿台那个是不一样的。
那里刻的是jwq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