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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去秦时愿就说:“从宝格电子厂出来的那两辆面包车确认到了城中村,他们正在转移车里的人。”
“方定刚才给我发消息,黄素娟承认,赵芳丽提出过想离开京州,但被她拒绝了,曾经有一次赵芳丽已经走了,是她给孙大夫打了电话,那些人截停了赵芳丽,如果那次她没有报信,赵芳丽可能已经逃出去了。”
“也就是说,赵芳丽很有可能也想逃离那个所谓的巢穴。”秦时愿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祝岁喜脑海中描摹着赵芳丽的脸,试图勾连她的内心,她手心又痒了起来,勾起指头,用指尖刮着掌心,“先是被欺骗卖卵,后来为了钱,被迫代孕,最后还是为了钱,她成为了巢穴的管理员,但钱虽然来得快,却一分钱没到她手上,全都送到家里去了,她也想过好日子,但似乎,她卖血卖命供养的那家人并不想让她好过。”
所以她想逃吗?
她是在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所以才导致了死亡吗?所以杀害她的,最有可能就是巢穴里的人?
住在城中村的人都下班了,沉闷死寂的城中村像是忽然活了过来,祝岁喜和秦时愿混在人群中,换了衣服的两个人似乎深谙伪装之道,他们混合在来往的人群里,竟然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与此同时,城中村外,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各处,为首的一辆警车里,崔镇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检查刚从银行和餐馆拿到的监控,目光时不时还要关注着祝岁喜的消息,准备随时出击。
城中村里,祝岁喜和秦时愿跟潜伏进去的柱子和东子汇合了。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已经完全融入了村中特色。
柱子叼着一根烟,眼神四处瞥了瞥才说:“从下午开始,这里就进来了两辆面包车,每半个小时一趟,一共来了两趟,里头装的都是一次性床单和一些消毒用品,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又送了人来,全都进了那栋楼,我哥他们正盯着呢。”
“有打手吗?”秦时愿问。
“有。”东子说,“下午搬东西的时候下来了四个,一看就是练过的,但我们不确定里头还有多少。”
“能出来四个,那意味着楼里的打手分布一定在一倍到两倍甚至更多。”
柱子担心道:“秦哥,咱们六个,加上你和这位警官,行吗?主要是里头还有女人,咱们不好下手啊。”
“你们不用冒险。”祝岁喜说。
柱子和东子茫然,主子不解:“啊?那我们干啥来啊,这不白来了嘛。”
“这都要你们冒险,那我们在外头守着的警察有什么用?”祝岁喜笑了一声,“你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卖命的。”
东子和柱子看祝岁喜的眼神都变了。
柱子默默竖起大拇指,压着声音说了一句:“警官,你说话我真爱听。”
东子笑眯眯的刚要附和,手机一亮就传了消息过来,他猛地严肃起来:“秦哥,来了两个管事的,看起来有点急,他们是不是……”
他将手机移过来,祝岁喜和秦时愿看到照片里的人。
虽然有些模糊,但祝岁喜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宝格电子厂的刘经理和那个叫曹茹的女人。
晚上八点半,祝岁喜和秦时愿借着夜色的掩映到达那栋五层小楼边上。
盯着现场的四个男人在秦时愿的授意下退场,前去接应后来的警察。
祝岁喜手机上传来消防检查宝格电子厂的结果,根据消防的同事检查,基本可以确定刘经理嘴里那栋着过火的黄色小楼里有居住痕迹。
“时间差不多了。”祝岁喜看着眼前这栋在夜色中独立于城中村的小楼,她通过对讲机给外围的崔镇发号施令:“老崔,该收摊了。”
她的声音传到崔镇耳里一分钟后,早就守在外围的刑警,特警,以及赵明义特意调来的一小支武警全都竟然有序地钻进夜色,他们有条不紊,悄无声息,从每一个入口潜伏进那个散发着霉味和糜烂的城中村,向着那栋装满罪恶的五层小楼前进。
远处忽然传来巨响,祝岁喜抬头,看到爆开在天空的烟花转瞬而逝,她估摸着后续大部队到来的时间,在烟火的映照下看向秦时愿:“秦时愿,想不想打架?”
秦时愿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的急切和激动,他笑了笑:“正好有点手痒。”
“走。”祝岁喜已经闪身走出去了。
楼下守着两个男人,一看她走过去就站了起来,指着她道:“哎哎哎,这是私人地方,你们走错了,绕个路吧。”
祝岁喜低着头,帽檐下的嘴角扯起一抹笑:“绕不了,我就冲这儿来的。”
说话的男人眉头一皱,他张了张嘴,下句话还没说出来,祝岁喜猛地往前一蹿,抓住他的胳膊就来了个过肩摔,那男人的身体撞击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祝岁喜的膝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肩胛骨,同时抬手一砍,男人翻了个白眼就晕过去了。
在她出手的同时,秦时愿那边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另一人丢了过去,那石头正正好打在男人左脸,在他发懵的那两秒钟,秦时愿已经冲了过去,他一手抓着男人的左胳膊,右手手背猛地向上一抬,朝着男人的下巴打过去,紧接着又是一拧。
咔嚓一声,男人下巴脱臼。
疼痛甚至都没有扩散开来的时候,秦时愿同样在他后颈一砍,男人晕了过去。
祝岁喜一看,为了以防万一,也捏着她手上那个男人的下巴拧了一下。
脱臼好,脱臼了就报不了信了。
手铐一铐,两人非常默契地将人拖到了一旁的阴暗处。
此时打头的特警第一小队已经到达。
祝岁喜一挑眉,为首的那个是个小队长,他们之前就合作过,她抬手打了个招呼,手势一打,示意大家进楼。
对讲机里传来她低沉且清晰的声音:“里面应该有很多孕妇,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这些人的安全。”
“明白。”
此起彼伏的回应通过对讲机传到了祝岁喜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