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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威听到她进门的动静,把烟捻了,转身也进了屋,走到书桌那边,将身体埋进宽大的皮椅内。
“药在桌上。”
他深幽的那一双瞳孔望她,下巴朝面前的东西一点,她便走了过去。
或许是书房的灯光不太明亮,他的表情很模糊,她站在他的面前,柔软白皙的手指取出棉签和药膏,随后伸手落在空中,实在不知从何开始。
身体接触,不是没有过,只是今晚的氛围怎么都觉得暧昧不明。
她站在他面前,他坐在椅子里,两人的视线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那人脸微微扬起,专注看她,鹰隼一般的眼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深,盯到她不知所措。
视线捆住了她似的,怎么都动弹不得。
见她有些踌躇,他开了腔,“我左边耳朵背后有点痛,帮我看看是不是也有伤口。”
说完,他偏头让她看,视线还是雷打不动地落在她的脸上,唇角微微扯动。
黛羚无任何怀疑,放低些身子的高度,偏头帮他检查耳后,手指摩挲开来反反复复看,确定没有伤口,“好像没什么事,具体哪里疼?”
她隔得如此之近,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气,那样馥郁浓烈,挑动他的鼻息。
她侧头那一刻,头上的发丝飘落扫过他的脸颊。
只一瞬,他胸腔的情欲像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自然是蓄谋已久,不过也借了点夜色的妩媚,夜让人沉沦,意识不会像白天那样理智清醒。
适合做点疯狂的事。
黛羚只觉得一只手腕突然被捏住,混合着烟草,檀香之气和淡淡药膏味的复杂气息突然逼近,等她察觉到已经来不及,那双冰冷的唇就吻了上来。
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拼死挣扎,只是吓得突然退后但又迅速被他强大的手劲儿拉回,睁着眼看着他在她唇间肆虐。
男人浓重发沉的呼吸包裹她,铺天盖地。
昂威捉着她的手使劲儿,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然后手臂拢住她的腰窝,让她坐在自己一边的大腿上面,牢牢锁在自己的怀中。
这人力气大,就算只有一只手,仿佛也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哦,除了自己夹菜吃饭。
他几近沉沦,唇离开她时,呼吸已经溃不成军,厮磨她的侧脸以及脖颈,醇厚的声音发醉,咬住她的耳畔,吟道,“用的什么味的沐浴液,这么香。”
黛羚被他灌入耳朵的电流弄得浑身发酥,咬着唇呼吸紊乱。
他将头埋在她雪白柔软的脖颈,贪婪地吮吸着,温柔问她,“怎么不躲了,嗯?”
这次她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抗拒他,他感觉得到。
“还怕不怕我?”
黛羚被与他肌肤相贴,浑身有一股暖意袭来,听到他的问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在做什么,她已恍惚。
他笑。
“你知道我的目的,一开始就知道,但你没有拒绝,不然你不会答应我进这间宅子,是不是。”他的声音带着轻薄的炽热,缠着她往深渊里走,“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丁点想法?你讲实话。”
他抱着她摇曳,一下又一下吻在她的耳后,她已浑浑噩噩,带点装傻,声音散落一地拼拼凑凑,“什么,想法?”
“自然是女人对男人的想法。”一双灼热的黑眸望穿她的灵魂,在她耳边灼声吐息,“你知道我对你有,那你呢。”
他想起了船叔的话,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自然要先得到她的心,所以他才会将她弄到身边。
只是他耐性实在不好,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忍到现在,也算极致。
这一刻,被他痴缠着,她依稀想起的,却是早晨阮妮拉和拉蓬的身影,还有那无法覆灭的复仇计划。
游戏到这里,她确实该继续往前走了,她明白这个钩子她已经成功探到了他的心里。
这场戏,90是她的表演,那剩下的10呢,她也说不清。
她咬唇不答,伸出双手托住他的脖颈,视线和他屏息交错。
这一刻,虽然她半句话没有说,但男人从她颊间的两抹红晕还有她漱漱发颤的指尖,感应到了微弱的回应,让他胸口灼烧的火焰愈演愈烈。
他抵上她的额,墨色的瞳孔聚焦,散发无尽温柔缱绻,喉结滑动一声,低声确认,“从今往后跟我,愿不愿意。”
这人的狠戾与柔情仿佛都只在一瞬之间,变幻无常,那样一张脸,温柔起来,几乎没有女人能抵挡。
她回望他的眼,眼底毅然铮铮,望尽他凌厉残酷的轮廓,脑海中回想她来时的路,那么长。
她等的不就是这句话,长久留在他身边,渗透进陈家的生活。
半响她微微点了点头。
依附,利用,情义,欲望,她暂时已分辨不清,放手一搏是她唯一的选择。
他的吻带着侵略,不算温柔,由浅入深引导着她,掠夺着她。
几盏壁灯光影如柱,将他们拥在一起身体的倒影拉长。
在这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子里,他把她放到书房的沙发床上,单膝跪上去,从上到下的姿势爱怜地吻她脸颊的每一寸,眸光如水含情般裹挟她。
“以前做过没有?”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体的一侧,俯身吻她的鼻尖,声音带着浑厚的性感。
她眉心发紧,含糊不清摇头。
浑身是伤的男人,还有多少余力,她自认低估,他痴缠着吻她到天荒地老,丝毫不见没力气。
书房的沙发床足够宽大柔软,他捞她入怀轻而易举,侵略,占有,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窗外面夜色如水,是无尽的深蓝,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
屋子里染尽情欲之气,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她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手指,两人身上都是精疲力竭的湿汗。
黑暗之中男人呼吸平缓沉静,薄背抵上他宽厚的胸腔,震颤起伏,灼热浓烈,像一头沉睡的雄狮,那样霸道又偏执,将她固在怀中。
她抓着薄毯,空洞的眼睛一直半睁着,害怕,陌生和无尽的怅然,似乎寻不到出口。
不知道怎么地,鼻子竟有些发酸,脑海中闪过的自然不是刚才和男人呼吸交缠的狂风骤雨,而是多少年前的不甘和阴霾。
她觉得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仿佛和魔鬼做了交换,她闭眼,将灵魂短暂抽离,飞入天际。
那一晚,她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做了一场梦,梦里有玉梦,有妈妈加奈,还有一直跑一直跑也找不到尽头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