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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瑾听出太后的话外之音，无奈道：“儿子知道了。”
“还有一事儿子未曾来得及告诉母后。”李怀瑾顿了顿，想起昨日傍晚宫里送来的信封，嘱咐道：“宫里李昭仪有孕了。”
太后瞬间大喜过望，连刚刚因为惧怕鬼神的心思都淡了几分。
“这是好事！”
太后笑道：“你如今膝下子嗣丰盛，哀家看着心里也就放心了。”
李怀瑾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出了意外，如今李昭仪的孩子怕是小产了。”
不嘻嘻。
“怎么回事？”太后皱眉问道。
李怀瑾便把事情缓缓道出。
“说淑妃谋害李昭仪，哀家是不信的。”太后摇摇头，“哀家说实话，即便是李昭仪有了身孕，也无法和淑妃相比。”
“淑妃不论是家世还是能力，都远超李昭仪，犯不着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况且，泊儿说到底也是皇子，周围又有宫女服侍，怎么就能把李昭仪推入湖中？”
太后到底是太后，眼光毒辣。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哀家会好好查清楚的。”
“有劳母后了。”
李怀瑾点点头，便想着离去，岂料太后却把人喊住了下来。
“怀瑾，哀家准备明日就走，今儿你就陪着哀家吃顿饭吧。”太后微微一笑。
太后这是有话要说啊。
李怀瑾身形一顿，点点头应了下来。
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心腹，又是布菜、又是侍奉，忙左忙右，生怕伺候不好这两位主子，此外还要学会装聋作哑，不该听的不听，不该做的不做。
当真是累人，可即便如此，后宫之中，同样有无数人想要爬到这些位置
“昨儿的事情哀家今早一醒来就听闻了。”太后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示意彰明把一盘八珍鸭送到李怀瑾面前。
“哀家上了年纪，害怕鬼神，看不得这些，总担心哪一天就被带走了。”
李怀瑾道：“母后会长命百岁的。”
太后笑了笑，长命百岁？她能活到知天命的年纪就不错了。
“哀家如何且不论。”太后摇摇头道：“可后宫这股风气却不能不管，怀瑾，你以为贵妃当真是遇见鬼了？”
鬼神之说，李怀瑾向来是不信的。
他摇摇头道：“儿子自然是不信的，只是莫说贵妃，就是儿子近来，也总会梦到谢氏。”
时间久了，他心里也有些犯怵。
太后笑道：“后宫的招数想来是层出不穷，想要制造一些幻觉也不是难事。”
她害怕鬼神之说，不代表她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是忌讳罢了。
“怀瑾，哀家知道你心中对谢氏含有愧疚，从前你听哀家的劝，放下对谢昭容的宠爱，是对的。如今把人带在身边，哀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你心里也要清楚，谢家已经是过去式了。”
“昨晚那出戏，手段拙劣，哀家知道你心里也清楚，各种细节哀家不愿意去听探究，只是有一点，你需要明白。”
“自从谢氏逝世，后宫之中平静许久了，如今接二连三的有妃子怀孕，你难道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