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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不由感叹：“要是当初洛妍嫁的人是你，现在说不定会过得很幸福。”
幸不幸福她不敢确定，毕竟这两个男人都对洛妍没那方面的意思，不过是在干垃圾和湿垃圾之间做选择而已，看聂施民这般温润好说话的性子，肯定做不出来死拖着人不离婚的事来。
聂施民：“……”
他不是轻易和人敞开心扉的人，何况还是个不熟的。
他正准备和秦悦织告辞，就听旁边自说自话的女人又道：“当初她去酒吧找你，你为什么不见她？”
嗯？
聂施民不解反问：“什么？”
秦悦织看他的样子，几分惊讶：“她去酒吧找你啊，就三年前……她上午跟你提了结婚的事，但你一直没回她，她等不及，晚上打听到你在夜阑，就去找你问答案啊。”
沈洛妍那时候是破产名媛，身上背了一身的债，去夜阑根本连进包间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大厅。
聂施民摇头，“她没去找过我。”
那时他把沈洛妍当成世家的妹妹，虽然不至于多亲，但如果她那晚真去找他……
他想象了一下，并不能准确预测出当年的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
秦悦织却恼了，“不可能，在夜阑的时候她还给我发过视频，她点了一瓶酒，说要借胆生米煮成熟饭，她还给一个服务员塞了一百块，让他跑腿。”
一百块很少，但对那时候食不果腹到处躲债的沈洛妍来说，已经是巨款。
这种时候，秦悦织也不纠结给闺蜜留面子，只想戳穿这个男人虚伪的表象。
“你拒绝她，我们都能理解，毕竟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你不承认她去找过你，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聂施民皱眉，秦悦织的样子不像撒谎，但夜阑是高档场所，服务员工资不低，能赶上大公司的白领，怎么会看得上区区一百块钱就做这样的事？
那晚……她不是跟昕御在在一起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聂施民蹙眉摇头，“抱歉，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洛妍去找过我，可能是服务员收了钱却没有办事。”
毕竟那时候的沈洛妍软弱可欺。
可不管聂施民怎么说，秦悦织都觉得这男人在撒谎，“要不是因为你那款定制的、独一无二的腕表，洛妍才不会认错人和薄昕御……”
上了床，还被迫结了婚。
那时候洛妍说她太紧张了，等人时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醉迷糊了，她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有人将她从位置上扶起来，她没看到那人长啥样，就看到对方手腕上戴着的表。
因为聂施民曾说过，他那款表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一块，又有给服务员塞小费让他帮忙给聂施民带话这个先决条件，沈洛妍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是聂施民。
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也是她熟悉的。
她几乎没有防备就跟着人走了，中途她也试图想看清对方的脸，但太晕了，只能看到男人流畅的下颌，好像是聂施民。
她问他结婚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男人当时还应了声：“恩。”
沈洛妍便以为是同意了。
“腕表？”聂施民今天正好戴的是那块表，他撩起衬衫袖口，“这个？”
这块表是后来薄昕御送给他的，他原本的那一块……好巧，在几年前夜阑聚会的那一晚，丢了。
那块表虽然价格不菲，但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