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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华放下手,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冷冽的眸子,娇媚的脸蛋儿写满了倔强:
“嫔妾就是羡慕陈公公,羡慕陈公公能跟在皇上身边,每日都能见到皇上!而嫔妾呢?在宫中养病这两日,皇上不来宛晴苑,嫔妾也出不去,方才体会到无能为力。其实嫔妾今日来并不止是为了叩谢圣恩,而是因为嫔妾想念皇上了。”
女子掷地有声,震荡得萧峘渊胸口微微发烫,她的话句句不提喜爱,可他却从她的话语里句句能感受到她的在乎。
她说完,挣脱了男人的手,偏过头,不肯叫男人在看她的脸。
萧峘渊却清楚地看见那雪白圆润的肩头一颤一颤的。幅度很小,看得出女子在尽力压制着她的情绪,不想让他看出来。
无声落泪比哭得歇斯底里更能触及人深处的防线,意识到女子在哭,他张了张口:
“渺渺……”
低沉的嗓音沁了些许哑然。
温灼华没有回应他,须臾,男人的手拢住她的后脑按在他的肩膀上。徐徐雾气萦绕在两人周身,殿内一室寂静。
温灼华身子还在轻颤,眼底的情绪却已收敛,和泛红的眼尾、眼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娇艳的面容上呈现出诡异的美。
片刻后,她阖上了眸子。
萧峘渊是个不好糊弄的男人。
极致的理智远胜过感情,想让他这样的人信任她对他的真心,往后她得把爱他的权势当成爱他这个人。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演到她自己都信了,别人才会信。
时辰悄悄流逝,桶子里的水渐渐凉了下来,察觉到凉意,萧峘渊揽着女子的手紧了紧,眉眼中带了些许柔和:
“还泡么?”
怀中女子也似恢复了平静,为方才那番话感到了羞涩,喏声道:“不泡了。”
萧峘渊“嗯”了声,作势要将她抱起来,温灼华开口叫住他,“皇上,嫔妾自己起。”
“往日不都是让朕伺候你么?”他垂眸,视线越过水面瞥见那有些惨不忍睹膝盖。
女子肌肤娇嫩,就算在那柔软的绸缎上跪着也被磨红了。
萧峘渊移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沅美人还是歇着吧,朕伺候你便是。”
替女子穿好衣物,秋迎被唤了进来为她重新簪发。萧峘渊坐在一旁望着主仆二人,拇指摸索了两下玉扳,突然开口问道:
“怎不羡慕御前的宫女?”
他父皇在位时期曾临幸过御前的宫女,他登基之初亦有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的。
可他非他父皇。
始终认为人各司其职,既身为宫女就该认清身份、恪守本分做事。自此御前的宫女被遣散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些无甚歪心思的,这些人也整日留在御前,能近身伺候。
男人方才没回答,还以为准备略过这茬儿了,没想到他还在想。温灼华脑子转得飞快,面上却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般:
“因为陈公公的俸禄高。”
萧峘渊扯唇轻呵,拨弄着玉戒,“朕倒是没看出来沅美人还是个财迷。”
温灼华耳尖动了动,假装没听出男人话里的戏谑和轻嘲,抿着唇一声不吭。
财迷怎么了?
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么?那大金子谁看谁不迷糊。
因着这一耽搁,转眼来到午时,温灼华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乾坤宫中用午膳。
那地方被下黑手的男人拍得有些肿,坐下吃饭都得在加层软垫。不光如此,临走前萧峘渊还特意叫人备下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