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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步子一刻没停,抱着一大一小两只锦枕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床边。
“孤跟今今好好解释,好不好?”
“不好!”宋稚绾只觉得心底一股闷气在发酵,越发越酸,“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她坐在床上抬起眸子看他,连眼睛也酸涩起来了。
哽咽着控诉:“明日便要启程去宜兴,到现在才告诉我,太子哥哥把我当什么了?难怪昨日会带我去吃酒楼、坐小船,还逛灯会呢,原是为了这事儿。”
害得她昨夜被哄得满心欢喜。
躺在床上什么羞人的话、什么羞人的事都做尽了。
早知如此,什么酒楼灯会,她不去也罢……
萧琰一听便知她是误会了,将两只软枕随手扔上了床,长腿一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爬上了床。
宋稚绾抬脚想踹他,没成想踹出去的脚被他大掌一收,卸了力道,又顺势握住她的脚踝往他腰后一拉。
整个人就像是缠在了他身上似的。
萧琰眉头紧锁,软着声跟她解释:“昨日去灯会并非为了此事,孤也是今早接到密报后,才来府中和公孙大人商议决定明日启程的。”
他并非刻意隐瞒,也并非拿逛灯会之事做幌子。
萧琰料到她会生气,也料到她会同他闹。可这气,不能带着误会生,要明明白白地生。
宋稚绾被他箍着腰身动弹不得,想抬手往那张脸上甩一巴掌。
可一抬头看见那双近在咫尺的墨眸,长睫下的万般不舍,她又狠不下心,吸了吸鼻子,眸中顿时聚起雾气。
萧琰的心跟针扎似的,哪里受得了她这副模样。
喉头哽得快要说不出话:“今今若不信,孤便起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啪!
他话音未落,脸就被打偏了半寸。
宋稚绾没忍心甩的一巴掌到底还是甩出去了。
挨了一巴掌的人还没说话,她倒先哭起来了:“谁要你起誓?什么天打雷劈,呸呸呸!”
她就算生他的气,也看不得他这般咒自己。
萧琰指腹拂去她的泪珠,喟叹声轻浅无奈:“好好不起誓不起誓……”
“孤的心肝啊……不哭了好不好,孤的心都要碎了。”
厢房里的动静逐渐平息下来。
门外几个刚松了口气,又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打盆温水来。”
王忠端着水进去,抬头看了两眼。
小主子被殿下抱在怀里,瞧着是哭得狠了,连气儿都没顺过来呢,一张小脸泪迹斑驳,眼皮子也是肿的。
他无声叹气,也难怪小主子闹得厉害。
这几年来,殿下和小主子都从未离开过京城,只要是在京城里,殿下无论去哪都会带上小主子。
细想起来。
小主子这几年还从未离开过殿下一日。
这回一走就是好几日,跟孩子离开娘有什么区别,心里该多受罪啊……
萧琰一手托抱着人,另一只手在盆里试了试水温,拿起盆边的帕子浸湿、拧干。
温热湿润的触感在脸上轻轻擦拭着,宋稚绾没了力气,直到脸上的触感消失。
她才忽地问道:“太子哥哥要去几日?”
萧琰手中的动作一顿,将帕子扔回水盆里,激起几滴水花,却没听见他的声音。
宋稚绾见他半天没吐一字,心里也早有猜测,只是一时还难以接受。
她靠在他怀里仰着头,缓缓亮出那只小手掌心,说话时还带着鼻音:“太子哥哥若敢说十天半个月,我便打上十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