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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琮闭上眼,疼痛让他皱眉:“我不想让你用这种方式,不想让你揭自己的伤疤。”
他想知道的真相,原来足以让他灭顶,他该好好呵护她的秘密。
而不是让她,公之于众。
“你少废话了,”许枝俏抽泣,“回医院打针去吧。”
“”周琮又气又想笑,不敢做大动作,“回去跟你算账。”
许枝俏小心翼翼扶住他:“都什么时候了还碎嘴。”
跟在身后的司机急忙赶来,两人一边一个扶住他。
这一番动作下来,伤口重新撕裂开,血水浸透绷带,染到病号服上。
许枝俏不敢碰他,鼻尖绯红:“我才要跟你算账。”
周琮眉头蹙着,还在压着气息,断断续续交待:“叫李浩和刘珂来病房找我”
“周琮!”许枝俏恼了,“你闭嘴吧!”
男人苍白的唇勾了点笑,病弱弱的:“自己擦眼泪,你这,对着我哭,好像我死了”
许枝俏劈手一巴掌扇他嘴巴上。
清脆的声音响在车内。
司机缩紧脖子,没敢回头。
周琮唇瓣微嘟,虚弱又可怜:“好疼。”
“这事没完!”许枝俏粗鲁地抹掉眼泪,“等你好一点,我就跟你冷战!”
“”
那他得把伤程增长点。
“乖,”周琮弱到只剩气音,“叫他们过来。”
他得把事情解决了才能安心养伤。
这破身体太没用了,居然睡到现在。
但凡早点醒来,不至于让许枝俏苦苦隐瞒的事情,暴露于大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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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珂和李浩到时,周琮又被推进了手术室,缝好的伤口撕裂,需要重新缝合。
医生抹着汗出来,无奈:“撕裂后的伤口不好缝,不愿打麻药,说耽误他办事。”
生缝多疼啊。
“”许枝俏一双眼睛睁大,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可以进去陪他吗?”
医生同意了。
换上无菌服,许枝俏跟了进去:“给他打。”
“”
周琮气势骤然矮了:“我真有事”
许枝俏:“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咱们的关系”
“行行行,”周琮立刻妥协,“打,多打点,昂,不提这个。”
一众医护人员忍俊不禁。
缝针的时候,周琮望着无影灯的光,能感觉到针线在皮肉里穿梭,却没有痛感。
“许枝俏。”他哑着音。
“”
哪来这么多话!
周琮兀自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你的病情,是我和你爸爸的责任,今天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我一个人。”
许枝俏对牧承光早没了期待。
那年咖啡馆,她不会因为牧承光的算计就心生绝意,她早知道牧承光是怎样的人。
她会去赴约,并不是念在父女之情,只是不愿牧承光去纪家,去打扰她的新家。
把她伤到无法面对的,是周琮。
她萌生死意,她冲进柳絮中,仅就这件事,周琮要承担全部责任。
许枝俏对他的感情,被他低估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
有种喜欢,就像浮在水面的冰山,外人只能看见露出的尖,而沉在水下的,才是它的全部。
麻药药效持续,可周琮竟然有了痛感。
针尖扎进皮肉,线在肉里穿梭,将两块割裂的部位用一根线连接,扯紧。
用这种方式将它复原。
可伤疤痊愈后,会落下疤痕。
周琮眼底潮湿:“麻药是不是过量了,我竟然梦见你,原谅我了。”
“”许枝俏的手被他握着,“你不要再怪自己了,不要再去记负面那一面,昨天跟于丽见面,她好奇我们的关系,问我当初为什么会分手。”
她甚至想不起来。
与他的安危相比,那些事,变得无足轻重。
于丽说,两个看起来大为迥异的人能走到一块,一定是各自身上,有对方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