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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陆家娘子吗?怎么上我这绸缎铺子来了?”绸缎铺的孙夫人是整个县城里最爱尖酸刻薄人的,她那张嘴对事不对人,虽得罪了不少人,却也有不少人很是喜欢她的直言不讳。
周元背脊一凉,站在李枫身后默不作声。
李枫见了孙夫人,笑着说道:“掌柜的,你店里的这些上好的布匹我都要了。”
“公子是哪家的?我好让小厮送过去。”孙夫人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斜睨了一眼周元,抚着那些布匹说道:“不过我这儿的布匹都是些上好的料子,把它们送给下贱的坯子,我倒还真是舍不得。”
“孙夫人,你是敞开门做生意,一张嘴这般不饶人,小心砸了自己的招牌!”李枫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孙夫人,阴阳怪气的说:“我听说孙夫人年轻的时候抛夫弃子到这良县也是为了个小白脸,如此不知检点,也不知你如今的相公是如何与你相好的呢?”
孙夫人被他说的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她怒视着李枫,“你是来砸场子的?”
李枫还没来得及说话,孙夫人叫了一群小厮将他们团团围住,“我管你是哪家的公子,既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那就别怪我今儿不客气了!”
“孙二,打出去!”随着孙夫人的一声令下,那几名小厮将李枫和周元轰了出去,站在大门口的李枫对着铺子里的孙夫人嚷嚷:“你得意什么啊?不知检点的骚货,穿得勾栏模样,不就是引诱男人上门的嘛你,你这铺子干脆改成青楼正好!”
孙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她愤愤的看着李枫,想要动手打人,被孙二拦住:“夫人,你消消气,这样的龟孙咱有的是办法解决,切莫脏了咱的铺子。”
李枫正骂的起劲,忽然一桶臊水从二楼泼下来,正好将他和周元淋了个透心凉,一旁看热闹的人闻着臭味都退避三舍。
“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李枫被着臊水一泼,更加释放了本性,他抹了一把脸,往楼上看去,见楼上倚着个唇红齿白,明眸星目的女子,她看着自己正娇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只当外头有狗吠,不知道还有人呢!”
孙夫人听了这话,胸口的气瞬间消了大半,立在一旁看热闹的行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元一眼就看到了陆梨,李枫正要骂人,她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小声道:“枫哥,你才回来不久,咱们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走吧!”
陆梨却在此刻说道:“阿飞,你说怎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放着人的日子不过,非要嫁个牲畜,跟他一起做畜生。”
阿飞笑盈盈的回答:“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贱呗!”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周元的脸色一白,自知陆梨说的是自己,她心中心虚,也不敢与她争执理论,埋头只想离开这儿,李枫却不肯,他甩开周元的手,瞪着陆梨问道:“臭娘们,你说什么?”
“哎呀,哪儿来的声音?”陆梨将手放在耳边,佯装听声音的模样。
阿飞指着李枫,说道:“喏,有条犬吠!”
李枫听着这话,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将袖子撸起来就要冲进去打人,孙夫人见状立即让店里的小厮拿出棍棒来将大门挡住。
“行,你们狗眼看人低是吧,改明儿老子让你们瞧瞧老子的厉害!”李枫见讨不着便宜,拉着周元的手就往回走。
众人看热闹看得不尽兴,也就一个个散去了。
陆梨从二楼下来,正打算离开,孙夫人却忽然叫住她:“好伶俐的丫头,却不知是哪家的妹子?”
“夫人过誉了。”陆梨回过身来施礼。
孙夫人打量着她,见她生得乖巧伶俐的模样很是喜欢,想到方才她怒怼那贱男人的几句话,笑着说:“姑娘这般为我出头,恐那人对你起了歹心,不若我这边派个护院保护姑娘周全。”
“不用了夫人!”陆梨微笑谢拒,“我身边有会武功的朋友,就那样一个不入流的男人,还威胁不到我。谢谢夫人好意,我们就此告辞了。”她说完,带着丁康和阿飞离开绸缎铺子。
孙夫人见他们三人出门,瞥到阿飞出门时衣袂扬起来腰间的腰牌,便知道他们是衙门里的人,她锁了锁眉,心想着衙门何时招女捕快了不成?但看那姑娘并非习武之人,怎么却跟衙门的人在一块?
“夫人,那陆家娘子你认得?”孙二悄声问孙夫人。
“从前她在我这铺子里看过缎子,因价钱谈不拢因此抹黑我铺子里的布匹是次货,后来她嫁给陆林家那陆幸人尽皆知的,能不认得嘛!”孙夫人哼了一声,说道:“她和陆幸和离的事儿我也听说了,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常有的事儿,她却非要和离,好好的日子不过挑了这么个男人,当真是瞎了眼了。”
“小的听说,那陆家出事儿了!”孙二环顾四周,在孙夫人耳旁附和:“那陆林和他媳妇、儿子都死了。”
“什么?”孙夫人一怔,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周家。
周子聪急急地从外头进来,他喝了一口茶,邱翠芳从里屋出来,见他神色慌张的模样就问:“你怎么就回来了?”
“陆家出事了!”周子聪端在手里的茶碗有些摇晃,他望着邱翠芳说道:“咱们赶紧走吧,趁官府没查到咱们。”
邱翠芳也愣住了,看他的神色猜到并非小事,就问:“出什么事儿?你这般紧张。”
周子聪放下手里的碗,认真的看着邱翠芳说:“陆林和李丽花还有那陆幸都死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邱翠芳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的嘴角抽了抽,说:“死了?人死了?”
“外头都传遍了,听说还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日从陆家回来,你起了杀心,将他们一起杀害的!”周子聪红着一双眼睛望着邱翠芳问道。
“我、我没有!”邱翠芳一本正经的望着周子聪,见他一脸不相信,继续说道:“我当真没有,陆幸和阿元已经和离,我没有必要杀他们。”
“可是我们前脚去他们家闹,后脚他们就死了,官府必然怀疑我们的!”周子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你当真没有做过?”
“当然,骗你是条狗。”邱翠芳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周子聪这才相信了她,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陆家的人死了,阿元和李枫的婚事务必要拖一拖,否则其他人指不定怎么诟病他们周家呢!
“老周,咱们元元的婚事且拖一拖。”邱翠芳也想到这事,拉住周子聪的袖子说道:“且让婉儿先与曾公子成婚了再说。”
“娘,你刚才说什么?”周元站在门口听到二人的说话,推开门来问他们。
邱翠芳和周子聪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谁死了?”李枫站在周元身后,脸色不太好看。
邱翠芳当即起身走到周元跟前去拉着她进门,说道:“你快小声些,趁着这件事还没有彻底传扬开来,莫要声张。”
“到底谁死了?”周元又问。
“陆林、李丽花和陆幸都死了!”邱翠芳此言一出,周元背脊一僵,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说是丢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劫杀也不一定。”周子聪说道。
李枫听了周子聪说这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当即拉着周元进屋,“姨父,我同阿元有几句私房话说,先不作陪了。”他说着关上了周元的房门。
“枫哥,怎么了?”周元疑惑的看着他问。
李枫压低了声音问道:“你那灵芝是不是偷的陆家的?”
周元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去陆梨屋里偷了灵芝的事情来。她顿时紧张起来,“我,我,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