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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钰回到骧平侯府时,涯乌见他一个人回来,走到他身后望了望后头,却没见到顾盼的身影。
“看什么?”箫钰压抑着胸口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问他。
“顾盼姑娘呀!”涯乌说道。
“找她做什么?”箫钰瞪向他,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识抬举,他让她离开京城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她倒好,扭头就进了别人的怀抱!
涯乌看出他的生气,跟在他身侧小声嘟囔:“我就是看主子自从见到顾盼姑娘开心了不少。”
“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箫钰目光凌厉,眼刀能够把涯乌的削成一片一片的。
涯乌憨笑了两声,他跟着箫钰的时间虽然不久,但他也慢慢摸懂了他的习惯心性,箫钰就是个外冷心热的人,他只是不善言辞,不善于表露自己。
这些时日有那位顾盼姑娘,他倒是见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原以为那位姑娘能够一直陪着他,这样他的生活或许会更快乐一些,没想到她竟然走了。
“主子,卫礼他们都瞧见了,你就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涯乌没有七窍玲珑心,他只懂把事实说出来,也不懂的撒谎和讨好。
箫钰冷哼了一声,他才走到自己的院子,就见到翟氏的贴身侍女玉蝶站在院门口,见他回来了,高兴的迎上去,“少爷可算回来了,夫人等您多时了!”
箫钰薄唇紧抿,他对侯府的这两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江辞也不至于和箫启华分开,他也不至于没有家,当年派人杀害她们母子的人,他虽没有查清楚是谁做的,但多少和这两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他进到院子里,就见一个穿着孤裘大氅的女人坐在廊下逗鸟,笼子里那只鹦鹉五彩斑斓的羽毛,靓丽光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翟谣见他回来,笑着站起来,“钰儿回来啦,来,看母亲看你寻来了什么。”
箫钰朝她行了一礼,说道:“母亲好意,但儿子不喜欢鸟畜。”
翟谣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一口拒绝自己的好意,她知道这个“儿子”不好相处,想要拉近与他的距离很是艰难,但事在人为,不去做更无法拉拢他去对付香悦那个贱女人。
“你不喜欢鸟畜,母亲就让他们拿走就是!”翟谣对玉蝶使了个眼色,玉蝶便命底下的丫鬟将鹦鹉拿下去。
谁知那只鹦鹉走到一半,忽然说话了:“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涯乌见它说话,只觉惊喜,对箫钰说道:“主子,这鸟还会说话。”
箫钰也愣住了,因它说的这句话顿时让他想到了顾盼,他鬼使神差的开口:“等等!”
那提鸟的丫鬟连忙站住,鹦鹉在笼子里转了个身,像是通人性一般,一直歪头看着箫钰。
“多谢母亲美意,这鸟,我收下了。”箫钰说着朝翟谣拱了拱手,涯乌听了这话走上前将鸟接过来。
翟谣也很是意外,没想到他会临时改变主意,她笑着走到箫钰面前,见他穿得单薄,一脸的心疼道:“怎么穿得这般单薄,母亲为你定制了不少衣裳,这几日就会送进府里来。这些日子去合川你受苦了,定要厨子给你好生补补身子才是。”
箫钰明白她打得什么主意,也默不作声的想要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于是应和她道:“多谢母亲关怀!”
“傻孩子,母亲膝下无子,你虽非我亲生,但我也是将你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的,只望你莫因你娘而对我心生嫌隙。”翟谣想要去触碰箫钰,却被他闪开,他恭敬有礼的立在一旁回话:“儿子不敢!”
翟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她挑了挑眉,将手收回来,笑着道:“上元灯节将至,咱们府里又是得了封赏的,你父亲升迁一品镇国将军,咱们府里也该举办一场烧尾宴,届时,你也见见你的未婚妻,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箫钰沉默,那位所谓的‘未婚妻’就是文昌伯府的嫡女,虽然从外人口中知她是个知礼数通文章之人,但到底没什么好感。
“你在外这么些年,定是吃了不少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孩子,回到家里了,日后有什么事情跟爹娘说便是。”翟谣一番话倒真像母亲疼爱儿子一般,立在一旁的下人听在耳中也不免为之动容。
“谢母亲。”箫钰回道,既没有多热情也没有显得疏离。
此刻他若有疏离之意,那便是不尊主母,他人捏造几句虚言,他就得背负骂名甚至受皮肉之苦。
在陆家那几年,倒让他学会了虚与委蛇。
翟谣对这回府的‘儿子’很是喜欢,她膝下无子,虽有一女但她幻想多年一直也想要个儿子,这孩子虽不是亲生的,但看着实在惹人喜爱,若他愿意认自己这个母亲,倒也是不错的。
“好,母亲也不扰你休息,就先走了。”翟谣微微一笑,又叮咛着院子里的人好生伺候着。
箫钰送走翟谣,他立在院中久久不言,若他的娘亲还在,或也是她这般风华无限,容光焕发。
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胸口盘绕着一股愤恨无法驱散,他一拳落在身旁的大榕树身上,顷刻间树动枝摇,树叶落了一地。
卫礼见他心情不佳,让院子里的奴仆都退下,他走到箫钰身边来,小声说道:“少爷若心情欠佳,可去武场散散心。”
箫钰扭头看向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腰牌的拓印,问道:“你可认得这个?”
卫礼接过图纸,只一眼就说:“这是府上暗卫的腰牌,少爷怎么给画出来了?”
“你可曾派人去过陆家村?”箫钰又问。
“陆家村?”卫礼摇头,“少爷,可是有差遣?”
“我的玉玦为何会出现在陆家村?卫礼,你别跟我说你不知情。”箫钰走到卫礼面前,他气势庞大,不怒自威。
卫礼当即跪下,回道:“属下的确去过。”
箫钰屏息,他的眸子有一刹那的慌乱,若是卫礼等人杀害了陆家人,彼时他又该如何?“奉谁的命?”
“是、是夫人。”
箫钰握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去做了什么?”
卫礼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抬头看了他一眼,急声说道:“夫人命属下前去送谢礼,可属下带人赶到陆家时屋里还有另外的人在。”
箫钰紧绷的神经有些许的放松,他定定的看着卫礼,一字一句的问:“你确定你没有对陆家人动手?”
卫礼跪直了身子,竖起三根手指对箫钰发誓:“属下以家人起誓,绝没有做伤害陆家人之事。”
箫钰扶他起来,“你接着说。”
“我们见到陆家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杀害了。”卫礼说道。
“那伙人可以断定是什么人吗?”箫钰又问。
“属下与那黑衣人交过手,像是武林中人,身手不凡,至于出自什么门派,属下不知。”卫礼认真的回答。
箫钰缓步走进屋里,陆林为人交好,按道理来说不会有仇家,即使有也不会惹上如此厉害的仇家,他们平民百姓之家怎么会与江湖之人有牵扯呢?
“少爷,陆家人的死你是不是很难过?你别难过,这人死不能复生。”卫礼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在为陆家人的死而伤感,连忙安慰他。
“我问你,最近府里的暗卫有没有人去过良县未回?”箫钰忽然问他。
卫礼呆滞住,半晌没吱声,箫钰又问:“我说,最近府里的暗卫有没有人去过良县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