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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南陵市郊外一处废弃养鸡场。
李山河蹲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指尖轻触地面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车辙印。闭目凝神间,灵识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方圆百米内的气息尽在掌握——汽油味、血腥味,还有一丝熟悉的药膏味道。
“是刘建军。”李山河睁开眼,“八小时内有人用三轮车把他带到了这里。”
张铁军用手电筒照着地上的痕迹:“轮胎花纹和农用三轮车吻合,但这里起码停了五辆不同型号的车。”
李山河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几枚烟头上。普通人眼中普通的烟蒂,在他魔眼视下却浮现出微弱的能量残留——抽这烟的人三日内接触过某种特殊的符咒。
“分头找,注意安全。”李山河低声嘱咐,同时暗自将一缕真元附在张铁军身上形成保护。
养鸡场主楼早已坍塌,只剩下几堵残垣断壁。
李山河放慢呼吸,灵识如触须般探入地下。常人无法感知的细微震动传来——地下有人!
他假装无意踢到一块碎石,石子滚落到一堆废墟旁,发出空洞的回响。蹲下身,手指轻叩地面,果然发现了一道暗门。
“铁军,去东面看看。”李山河故意支开同伴。待张铁军走远,他指尖凝聚一丝真元,无声无息地破坏了暗门锁芯。
生锈的铁门被拉开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黑暗的通道向下延伸,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和恐惧的汗臭。李山河收敛全部气息,如幽灵般飘入。
地下室内,昏黄的灯泡摇晃着,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刘建军被铁链锁在管道上,满脸是血,右手的无名指已经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与矿难死者一模一样。
三个黑衣人围着他,其中一人正用烧红的铁钳逼近刘建军的眼睛:“老东西,把备份交出来!”
李山河眼中寒光一闪,摸出三枚硬币,灌注微量真元,手腕一抖。
“嗖嗖嗖!”
硬币破空声被完美控制在常人听觉阈值之下。第一枚击中持铁钳者的手腕,骨头碎裂声被第二枚硬币击打墙壁的声音掩盖。
第三枚精准命中电灯开关,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谁?”另外两人慌乱拔枪。
李山河如鬼魅般欺近,一记手刀砍在第二人颈动脉上,同时右脚轻点第三人膝盖——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好让关节脱臼而不致残。
三秒,三人倒地。刘建军虚弱地抬头:“李组长”
“别说话。”李山河单手扯断铁链,真元悄然渡入老人体内护住心脉,“证据在哪?”
“被他们抢走了u盘”刘建军咳出一口血,“但我记在”
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传来。张铁军带着支援警力冲入地下室,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狼藉。
“李组!你没事吧?”
李山河扶起刘建军:“叫救护车,要绝对可靠的医护人员。”他压低声音,“这三个人,特别查查他们左手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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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市第一医院特护病房外,李山河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昏睡的刘建军。医生刚取出老人肺部的子弹——那是十年前矿难时留下的。
“病人情况稳定,但需要休息。”主治医师递过一份检查报告,“他右手无名指是新鲜骨折,手法很专业。”
李山河接过报告,魔眼扫过病房每个角落,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安排两名便衣,24小时值守。”
手机震动,乔慕云发来加密信息:“查了那三人,都是金樽会所保安,有趣的是——他们左手小指都有陈旧性骨折。”
李山河眼神一凛。与矿难死者相同的特征!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标记——标记着那些为徐江、周正阳卖命的人。
另一条信息紧接着到来:“周正阳昨天秘密会见了一位客人——省国资委副主任马国涛,他们曾在南岭矿难后共同任职于‘事故调查组’。”
李山河的灵识突然预警。他猛地转身,走廊尽头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迅速闪入楼梯间。常人肉眼难辨的速度,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铁军,守着刘师傅。”李山河快步追去,在楼梯间门口停住。地上有一滴尚未凝固的鲜血,散发着淡淡的异香——追踪药剂“千里香”
“有趣”李山河眼中金光一闪而逝。他掐诀念咒,一滴血珠悬浮而起,化作血色蝴蝶飞向楼下。
蝴蝶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一辆无牌救护车前。车内空无一人,但后备箱里放着套带血的手术服和一支注射器,针管内残留的液体在灵视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手机再次震动,是张铁军:“李组!刘师傅醒了,说有重要情况!”
李山河返回病房时,刘建军正挣扎着要起身。老人枯瘦的手抓住李山河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李组长矿洞三号支巷还有尸体徐江杀的人不止矿难那些”
“慢慢说,什么尸体?”
“当年徐江把反对他的人都埋在那里”刘建军眼中充满恐惧,“周正阳知道他们有个名单”
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刘建军瞳孔放大,抓住李山河的手猛地收紧:“小心他们不是普”
医护人员冲进来实施抢救。李山河退到一旁,魔眼全开扫描刘建军全身——老人心脏附近,一团黑色能量正在扩散。不是疾病,而是某种阴毒的咒术!
他指尖微动,一缕真元悄无声息地渡入,暂时稳住了刘建军的生命体征。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彻底解除咒术,必须找到施术者。
“暂时脱离危险了。”主治医师擦了擦汗,“但病人需要绝对静养。”
李山河点点头,走出病房。窗外,南陵的夜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想起刘建军未说完的警告——“他们不是普”
不是普通人?还是不是普通的黑恶势力?
手机亮起,乔慕云发来一张模糊的老照片:年轻的周正阳和几个同僚站在矿洞口,其中一人手腕上戴着的,赫然是一串辟邪念珠。
“老公,这案子水深了。”乔慕云的信息中罕见地带着担忧,“要不要让怪事局那边派人手来协助?”
李山河望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刘建军,想起那些被活埋在矿洞里的冤魂。
“暂时不用。”他回复道,“明天我去三号支巷看看。”
窗外,又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李山河坚毅的侧脸。雨,终于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