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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新街口年货市场的入口处皱眉。她今天穿了件驼色羊绒大衣,领口别着枚翡翠胸针,与腕间的玉镯相映成辉。
“你确定要在这里买年货?”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
一个扛着糖葫芦架的小贩擦肩而过,险些蹭到她的衣袖。乔慕云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乔老板不是说要体验民间烟火气?”李山河单手插兜站在她身后,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领口处若隐若现半枚黑色太极印记。
人潮中,乔慕云不得不紧贴着他。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入市井的烟火气,竟意外地和谐。
在某个干货摊前,乔慕云突然被一包松子糖吸引——糖纸是俗气的大红色,印着胖娃娃抱鲤鱼的图案。
“这个…”她刚伸手,李山河已经将那包糖放回货架。
“太甜,你不喜欢。”李山河接过放回,转而拿起旁边用油纸包的桂花糕,“你爱吃的,配龙井正好。”她没说自己其实早就不爱桂花糕了,自从发现宋思槿总给他泡龙井。
乔慕云挑眉:“记得挺清楚。”
摊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笑呵呵地用麻绳打包:“小两口真恩爱。”粗糙的手指在包装纸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次,谁都没有否认。
当天的迪士尼飘着人造雪,vip通道的红色丝绒绳在风中轻晃。
乔慕云站在入口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的梵克雅宝发箍,蝴蝶造型的蓝宝石在冬日阳光下流转着暗芒。她刚特意换了平底鞋,但站姿依然挺拔如青竹。
“我以为你会觉得幼稚。”李山河递过热红酒。
乔慕云抿了一口,酒渍染红她的唇。远处城堡尖顶的反光刺得她眯起眼:“十二岁那年,我爸答应带我来。“她望向城堡的眼神罕见地柔软,“后来他去见了林文芳。”
旋转木马上,她执意要骑那匹独角兽。
当音乐响起时,这位在政商两界杀伐决断的铁娘子,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
李山河举起手机,取景框里的乔慕云回眸一笑,身后恰好炸开第一朵烟花。
光斑在她瞳孔里碎成星河,他按下快门的瞬间,想起二十年前在武当山学道时,那个躲在松树后偷看他的小姑娘。
……
冻雨天的紫金山雾气缭绕,乔慕云站在缆车站台,盯着那摇摇晃晃的铁皮箱子皱眉:“你确定这玩意安全?”
“去年刚换的瑞士设备。”李山河先一步跨入,向她伸出手。
缆车启动的瞬间,失重感让乔慕云猛地抓住他手臂。
李山河低笑:“乔董怕高?”
“小看谁呢?”她微微抬起下巴。
半空中,缆车突然卡住。乔慕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昂贵的羊绒大衣被他揉皱。透过薄雾,她看见李山河近在咫尺的睫毛,和瞳孔里小小的自己。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小时候我偷偷去看过你。”
李山河挑眉:“什么时候?”
“你在武当山闭关那次。”她指尖划过他眉骨,“我躲在松树上看了整整三天。”
重新启动的缆车撞碎山间的雾气,他们的唇瓣在倾斜的阳光里相贴。
山下监控室里,值班员看着突然剧烈晃动的画面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到了晚上,影院灯光暗下的瞬间,乔慕云把爆米花桶塞到李山河手里:“《卡萨布兰卡》,我选的。”
李山河看着银幕上熟悉的画面:“上周刚和宋思槿看过。”
乔慕云捏爆米花的手一顿,随即冷笑:“那正好比较下,谁哭得更动人。”
当英格丽·褒曼说出那句“永志不忘”时,乔慕云突然扳过他的脸:”李山河,我要你永远记住——”她的吻带着爆米花的甜腻,“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散场时,她在洗手间补妆,镜子里映出宋思槿发来的消息:「明天包了饺子放冰箱」。乔慕云面无表情地删掉,却在回家路上让司机绕道去了超市。
“突然想学包饺子。”她拿起货架上的面粉,指尖在“宋”字商标上停留片刻,转而选了更贵的进口品牌。
乔家老宅的年夜饭吃到一半,乔慕云突然离席。
李山河在祠堂找到她时,她正跪在蒲团上敬香。三炷线香在她指间明明灭灭,将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笼在青烟里。
“我放圣棠出来了。”她没有回头,发间那支金镶玉的簪子微微晃动,“毕竟孩子需要舅舅。”
李山河从背后环住她,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瞬间绷紧,又慢慢放松。祠堂的铜镜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像一幅褪色的古画。
“真想要?”他的唇擦过她耳畔,那里有股淡淡的药香——是连他都查不到的秘方。
乔慕云转身,烛光映着她微红的眼眶:“要个像你的,气死我。”
院外爆竹声声,祠堂的铜铃无风自动。供桌上的并蒂莲灯,突然爆出个双蕊灯花。乔慕云藏在袖中的验孕棒露出半截,显示窗上一道红痕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