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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下的军区会议室,李山河将金属盒交给乔老。这位老人翻阅文件的手在微微发抖。
“程立仁背后还有人。”乔老指着某页体检报告,“这些批文需要军委副…”
话音未落,李山河的灵识突然预警。他“看”到八百米外楼顶,一个穿风衣的身影正举起改装过的巴雷特——弹头涂着针对高阶古武者的陨星砂!
在子弹飞行的过程中,李山河故意转身倒茶,并用一缕真气改变了弹道轨迹,子弹偏移击中文件柜。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看完。”李山河放下茶杯,声音平静。
徐书雁正用纱布按着额头的伤口,这个倔强的女人明明视线都因失血开始模糊,还坚持要记录会议要点。
当其他人都去查看枪击现场时,徐书雁突然抓住李山河的手腕。她的力气对李山河而言如同蝼蚁,但那份决绝却让李山河心头微震。
“李书记…”她沾血的睫毛颤动着,“你不是普通人,对吧?”
李山河沉默。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徐书雁松开手,声音轻得像叹息,“但谢谢你……愿意用普通人的方式…保护普通人的世界…”
窗外,启明星悄然升起。李山河望着这个虚弱却倔强的女子,突然想起《往生古籍》末尾的那句话:“仙人最大的劫,不是天雷地火…是甘愿被凡人羁绊的那颗心。”
。。。
凌晨三点,金陵市档案馆的地下二层。
李山河站在一排尘封的档案柜前,指尖轻轻抚过泛黄的纸页。他的灵识如水般铺开,将整栋建筑的每一个角落纳入感知——值班室打盹的老管理员、走廊尽头闪烁的监控探头、甚至地下管道里窸窣爬行的老鼠。
徐书雁站在他身旁,额角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脸色仍有些苍白。她手里捧着一本一九四七年的军事会议记录,忽然停在一页上:“找到了。”
纸页上是一张模糊的合影,年轻的军官们站在玄武堂前。李山河的目光落在角落——程立仁的父亲程远山身旁,站着一个戴圆框眼镜的文人,面容与徐书雁有七分相似。
“你祖父?”
“嗯。”徐书雁的指尖微微发抖,“他是当年玄武堂的机要秘书,负责记录‘枭鹰计划’的会议内容。”
她翻到下一页,指着被墨水涂改的部分,“这些被掩盖的名字,应该就是名单上的关键人物。”
李山河的灵识渗入纸页纤维,墨迹下的笔痕在他眼中纤毫毕现:“军委办公厅原副主任现任南方军区副司令”
突然,他的感知捕捉到一丝异常——档案馆的电路系统被人动了手脚。整栋楼的电力将在三十秒后切断,而地下二层的消防系统会同时释放高浓度二氧化碳。
“我们该走了。”李山河合上档案。
徐书雁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将档案塞进随身包:“他们发现了?”
“嗯。”李山河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扶住她的手臂,“跟紧我。”
电力熄灭的瞬间,整栋楼陷入黑暗。
徐书雁感觉到李山河的手臂稳如磐石,带着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中穿行,每一步都精准避开障碍物。
“左边第三个通风口。”她突然低声说,“档案馆的老建筑图纸显示,那里通向市政管道。”
李山河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没有修炼过的女人,竟在黑暗中记住了整栋楼的布局。
通风口的螺丝早已锈死,常人根本无法打开。
李山河的指尖剑气轻轻一划,螺丝无声断裂。他托着徐书雁的腰将她送进通风管,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管道狭窄逼仄,徐书雁的呼吸逐渐急促。
李山河能听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却始终没有出声抱怨。
直到爬出百米后,前方出现一丝微光,她才突然开口:“你明明可以瞬间离开,为什么要陪我爬这个?”
黑暗掩盖了李山河的表情:“因为……不能丢下你。”
……
清晨六点,金陵大学教师公寓。
徐书雁将热毛巾敷在酸痛的膝盖上,茶几上摊开着从档案馆带出的文件。
李山河站在窗前,灵识笼罩着整个小区——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车已经停在楼下,车里的人正在调试监听设备。
“他们动作真快。”徐书雁啜了一口咖啡,“看来那份名单比我们想的更重要。”
李山河没有告诉她,此刻有七个狙击手分别占据了对面的制高点,其中三人的枪口正对着她的后心。
这个女人还在冷静地分析档案。
“你祖父留下的线索不止这些。”李山河突然说,“他是不是给过你什么东西?”
徐书雁的手顿了一下,咖啡杯沿留下一圈淡淡的唇印。
她起身走向书架,取下一本《楚辞》,从夹页里抽出一张老照片:“这是他临终前交给我的,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追查‘枭鹰计划’,就把这个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照片上是程远山与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在实验室的合影,背景的玻璃罐里漂浮着某种蓝色晶体。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龙脉为引,精血为媒。”
李山河若有所思。
“叮”的一声,徐书雁的微波炉自动启动,加热好的牛奶香气弥漫开来。这个平凡的生活细节让李山河恍惚了一瞬,仿佛那些阴谋与杀戮都远在另一个世界。
“李书记。”徐书雁忽然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展现真正的力量,会怎么样?”
窗外的梧桐树上,一只知更鸟开始啼叫。
李山河看着晨光中她认真的脸庞,笑了笑,轻声回答:“我每天都在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
徐书雁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害怕孤独。”
楼下的黑车突然同时发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划破晨雾。
李山河的灵识感知到,那些狙击手的食指已经扣上了扳机——
而徐书雁正背对着窗户,阳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纤细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