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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孙大明的父母,孙荣和刘娟坐在自家院子里,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他们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盘新鲜炒制的南瓜子,两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着家常。
孙荣吐了一口南瓜子皮,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突然开口说道:“大明今年都19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一点都不操心呢?”
刘娟听到这话,不禁有些不悦,她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反驳道:
“我不操心?我为了咱儿子的婚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我托媒婆给咱儿子寻了两个姑娘,一个姑娘看不上在家,另一个姑娘呢?咱儿子看不上她。”
她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你说说,我这个当娘的,我有什么办法?!”
孙荣听了这话,显得有些激动,他有些发狠地说道:
“这娶妻生子,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当儿子的,怎么还不乐意了?”
刘娟也不甘示弱,她挺直了腰板,用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说道:
“你别跟我说,去——”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
“去跟你爹你娘说,看看他们老两口把咱儿子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院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斑驳陆离。
孙荣站在院子中央,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好,大明是咱爹娘惯的,那二明三明呢,整天好吃懒做,谁惯的”
孙荣和刘娟有三个儿子,孙大明,孙二明和孙三明。
孙大明个子高大魁梧,平日里喜欢在村里闲逛,而孙二明和孙三明则显得有些懒散,经常在家中无所事事。
刘娟站在一旁,不甘示弱地反驳:“二明和三明是我的儿子,我就不能对他们好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挑战。
“你说他俩好吃懒做,那我问问你,家里面的各种农活和家务,基本上都让老四家干了,我那儿子闲着就行了!”
孙荣有些急眼:“你小声点!”
他紧张地扭头看了看屋里,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惊扰了屋内的家人。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你小点声音,老三家在屋里呢,让她听到多不好。”孙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谨慎。
刘娟却毫不在意,又白了孙荣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我说的又不是她!”
她的态度强硬,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话是否会影响到其他人。
“话说过来,老四孙贵死了,他婆娘和三个孩子就应该多干点活,这样,才配留在老孙家!”
刘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和事不关己,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老四媳妇和孩子,要是不愿意给家里干活,我看那,趁早给他们扫地出门!”
孙荣听到这里,有些忍不住了,他说道:
“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爹娘还在呢,这话轮不到你说,这家也轮不到你做主。”
刘娟却讥笑一声:“长嫂如母,她老四家要是不听使唤,我这个长嫂就能执行家法!”
孙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辩解,终究是说不过自家婆娘的。
他随手抓起一把南瓜子,到外面去透透气。
屋内,老三家的媳妇王玲正专心致志地做着针线活。
刚才,孙荣和刘娟,也就是他的大哥和大嫂,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对话。
王玲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她却把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玲的脸上阴云密布,她的心情复杂,既感到有些不快,又忍不住在心底里暗自庆幸。
她庆幸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有老四家的存在,那么家里的各种杂活肯定就会落在她三房的肩上。
她想象着那些繁重的家务:喂鸡、铲鸡屎、清理大粪、刷锅洗碗、洗衣服、拾柴火……这些活计都是老四家在默默地承担着。
尽管表面上王玲对老四家的几口人总是表现得和善友好,但背地里,她却没少给他们使绊子。
她会故意在大嫂面前说些含沙射影的话,或者在老四家忙碌的时候,故意找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们去做,以此来增加他们的负担。
另外,更改做饭的时间,让老四家少吃一顿饭,就是王玲提出来的。
不多时,在屋里做针线活的王玲,闻到了烙饼的味道,于是果断放下针线,走向厨房。
另一边,林梦芮带着女儿孙一巧走进了村里。
孙一巧指着前面说道:“娘,你看前面,怎么冒烟了?是不是谁家着火了?”
林梦芮踮起脚尖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那里,好像是咱家的方向。快去看看,别是家里着火了!”
于是,林梦芮拉着女儿的手,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其实,并没有着火,林梦芮看到的烟,只是家里做饭的炊烟罢了。
家里,孙柴刀带着一家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刚出锅的黑饼子。
“爷,你之前腌制的干豆角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一根”
长孙孙大明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孙柴刀说道:“还剩一些呢。老婆子,你去给乖孙拿一根过来,让他就着饼子吃!”
“爷爷,我也要!”
“还有我,我也要!”
孙二明和孙三明也都嗷嗷着要吃。
周翠娥脸色一沉,呵斥道:“就剩那么一点了,全家都舍不得吃。你们在这瞎起什么哄”
“再闹腾,我就让你俩跟你四婶一样,一天就让你们吃一顿饭!”
这句话,正好被刚踏入院门的林梦芮听到。
林梦芮拉着女儿孙一巧的手,机械性地走到了院子里面。
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家人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黑面饼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