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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东海龙后将敖丙揽入怀中,嚎啕大哭:“你好狠的心,一走就是千年。我若不传信命你回来,你要躲到何时?”
敖丙眼神闪躲,睁开东海龙后的双手,抬手将寿礼奉上,顾左而言他:“母亲,这是我费尽心思得来的仙丹,特拿来孝敬您。”
东海龙后神色凄凉,讪讪的接过仙丹,嘴巴几开几合,却不知该对儿子说什么。
敖丙向后看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再次想起抽筋扒皮之痛。他露出苦笑,躬身喊道:“拜见父亲。”
敖广哀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为龙族未来,他逼儿子挑衅哪吒,儿子虽不甘愿,可为了龙族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些年,儿子日日忍受良心的谴责,却畏惧圣人不敢告诉哪吒真相。李靖和哪吒父子成仇,他和敖丙虽未反目,可到底离了心。
“你难得回来,多住几日吧!”敖广别过头去,不敢和敖丙对视,语气中却透出不舍:“我和你母亲年岁大了,也不知还能再见你几面。”
敖钦放下酒杯,憨笑两声,戳穿敖广的心思:“大哥,我们是天庭册封的正神,不老不死。想儿子就直说,何必扯这种借口,没得让人笑话,哈哈……”
敖广恼怒不已,一记眼刀飞过去,敖钦讪讪的闭上嘴。
“蠢货。”敖顺骂道:“敖丙素来聪慧,大哥所言是何意,他岂会不知?”
敖丙神色尴尬,寻了个僻静处坐下。抬头看着两位叔父仍在争执,无奈的摇头。
“东海龙王。”观音菩萨稳坐莲台,莲台飘入殿中,敖广等人急忙起身。
“见过观音尊者。”
殿中满满当当,观音菩萨眉头微皱,冲敖广使了个眼色。
敖广见状主动上前一步,笑着说:“今日是我夫人的寿诞,殿中嘈杂,我们借一步说话。”
敖丙蹙眉,侧头看向敖闰。父亲何时同观音菩萨这般亲近了?他又在谋划什么?
莲台飘远,敖闰拉着敖丙去往后殿,四下无人,这才将佛门所求一五一十说出来。
“叔父,您也赞同此事?”敖丙神色凄苦,低声说:“敖烈本就是龙,何苦趟佛门那趟浑水?变作马再化为龙,舍本逐末,自寻麻烦。”
天地间血统最纯正的龙,去化龙池走一遭,只为扬佛门救苦救难之名,壮佛门声势。虽说能成菩萨果位,可佛门最不缺的就是菩萨。
“侄儿,我和你父亲自有安排。”敖闰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我知道你担心敖烈,可为了龙族的将来,我们只能如此。”
“又是只能如此。”敖丙苦笑一声,低喃道:“从前父亲也是这般劝我的。”
敖闰面带愧色,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懦弱无能,只能推晚辈出去受苦。
敖丙抛下敖闰,先一步离去,留敖闰独身一人站在原地落泪。
如意金箍棒霞光艳艳,晃的人睁不开眼。敖广瞪大双眼,心道:妖皇怎将定海神铁还回来了?他何时来的,我为何不知?嘿嘿,妖皇本领高强,这胆子也是一等一的大。
观音菩萨拉着脸问道:“东海龙王,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求菩萨明鉴,我哪有胆子昧下如来佛祖的神兵?”敖广惊诧不已,拍着大腿说:“方才虾兵蟹将过来巡逻时,这里放的还是随心铁杆兵。一盏茶的功夫,就变成定海神铁,我可没这等能耐。”
敖广有几斤几两,观音菩萨岂会不知?只是事情闹到这步田地,他该如何向如来佛祖交代?
“随心铁杆兵放在此地,你有看护之责。”观音菩萨压下怒火,沉声说:“贼人在你眼皮子底下,用定海神针换走随心铁杆兵,这事如何说?”
“我如何说?”敖广一屁股坐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我能说什么?我连定海神铁被何人盗走都不知。依我看,盗走定海神铁的贼人,就是换走随心铁杆兵的贼人。”
观音菩萨好悬气吐血,他岂会不知这两件事是一人所为?用得着敖广提醒?
观音菩萨极力克制,咬着后槽牙问:“随心铁杆兵丢了,此事如何算?”
敖广大大咧咧的说:“我将定海神铁赔给你便是。”
定海神铁已认妖皇为主,敖广从中捞足好处,自然不会心疼。
“你倒是好算计。”观音菩萨阴阳怪气的说:“定海神铁丢了,如来佛祖心善,特意拿出随心铁杆兵。如今……”
“观音菩萨,你是不是忘了?”敖广好意提醒:“定海神铁是我的,是你说它同猴子有缘,求我将它让给猴子。定海神铁回来是好事,猴子用它,定比用那随心铁杆兵顺手。”
“你拿走佛门诸多好处,如今又弄丢随心铁杆兵,是不是该给佛门一个交代?”
太素隐在暗处,悄悄传音:“老龙王你可会耍赖?”
龙王不语,却拼命点头。
观音菩萨见敖广不住点头,以为他害怕,心中冷笑不止。
太素继续传音:“佛门想博好名声,不会对你怎样。再者你归玉帝管辖,看在玉帝的面子上,观音菩萨不会对你出手。”
“随心铁杆兵又不是我偷的。”敖广爬起来,叉着腰说:“是,我确实收了好处。但那些好处并非是我讨来的,是你们上赶着送我的。”
观音菩萨气愤不已,她默念心经,企图平复情绪。
“是你亲口说,猴子性子顽劣,到龙宫大闹不知会损坏多少东西,那些好处是佛门给我的补偿。你还说,猴子关乎佛门兴衰,佛门不好占我便宜……”
“够了。”观音菩萨冷声打断他,脸色黑如锅底,冷脸说:“是我贸然登门,打扰了龙王的雅兴,告辞。”
白云悠悠,莲台在云海中穿行,观音菩萨冷着脸,心里犯嘀咕:先是定海神针不知所踪,而后猴子晚了五载才出世,出世百载又赖着不肯下山。
如今贼人用定海神铁换走随心铁杆兵,我自认神通广大,却算不出贼人是谁,更寻不到随心铁杆兵的下落。
无量大劫果然厉害,我们谋划多年,还频频出现纰漏。后面的安排我要盯紧些,若是再出问题,我无法向如来佛祖交代。
观音菩萨连脸面都不肯做,愤然离去,敖广却毫无惧色。待观音菩萨离开东海,敖广才敢说话:“妖皇,您在何处?”
“老龙王,你看不到我,有话但说无妨。”
“我弟弟探过灵明石猴口风,可他并无归顺之意,妖皇,您看……”
太素窃笑不止,却又不敢笑出声。压下笑意吩咐道:“无妨,你只需记得,等猴子登门时待他客气些便好。”
“那是自然,我们要沾他的光,蹭上些许功德,当然要对他客气些。妖皇您说呢?”
四周一片寂静,敖广讪讪的闭上嘴,喃喃自语:“妖皇走了,罢了,我还是回去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