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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介绍完,那头问:“你说他姓邓?”
“对,是叫邓兴德,居委会的办事员。”
“将人放进来吧。”
“是。”
邓兴德欢喜地咧起嘴角,他都几十岁的人了,可这会儿却难掩激动跟敬佩地看向南向晚。
他心中再一次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将晚晚给带上了。
要不然就凭他这一张笨嘴,估计连干休所的门都进不去。
跟警卫员问清楚了门牌号、位置,他们一路走来。
根据门楣上方钉着的军管牌,找到了一青灰色砖墙的栋独小院,只见院墙上爬满了墨绿的爬山虎,墙头处探头几簇粉红的蔷薇。
一切对应上后,他们就去敲门。
顾家的警卫员正蹲在院子给老狗定疆冲身,听到声音,赶忙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上前来开门。
“来了。”
警卫员知道有客人来访,他叫他们在廊下稍候,然后去喊人:“顾老,客人到了。”
待听见 “进来” 的回应,才放南向晚他们进去。
南向晚跟在邓兴德的身后,她打量起这客厅的布置,五十年代样式的枣木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套润泽的青花瓷茶具,暖水瓶上喷着 “为人民服务” 的绿漆。
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七十多、八十岁的老太爷,他穿着一件笔挺的绿军装坐在那里,手上拄着一根镶边拐杖,一头银色头发朝后梳着,露出一张严肃、威严的脸。
“顾伯伯,我是邓兴德,你还记得我吗?”
邓兴德一见到人,就朝着顾开疆直接一个九十度鞠躬。
顾开疆凝视着邓兴德片刻:“我记得,你爸是邓承先对吧。”
邓兴德起身,连连点头:“对。”
“一晃时间也过去几十年了,当年他是开明士绅,战乱时散尽家产,为抗战军队损献了不少的物资……他后来如何了?”顾开疆缓缓开口,声音因岁月浑厚,仿佛回到记忆的硝烟弥漫之时。
邓兴德回:“六几年,受到了批斗……但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在乡下与我母亲一切都还算安好。”
顾开疆与他寒暄了过往几句,就直接了当问:“你这次专程过来,是有事吧?”
“是,确实是不好意思叨扰顾伯伯,可……”
邓兴德腆着脸,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请求道:“那块儿地我们居委会当真迫切需要,顾伯伯,倘若真的可以,请一定要优先考虑咱们这头。”
顾开疆一听是这么件公事,他站起身来:“我都退下来这么久了,哪插手得了这些事情,你另请高明吧。”
见他一口就拒绝了自己,邓兴德急了:“可眼下军办处的几个领导都是你曾经的下属,你若肯……”
糟了。
南向晚神色一紧,恐怕他舅舅这“直言直语”的说话方式要坏事了。
果然,下一秒,顾开疆的脸色一沉。
有时候人不是没能力帮,而是你根本没有让他动用能力的资格。
一旦人没有自知之明,还强硬地戳破那一层窗户纸,那就只会让彼此都下不来台。
南向晚赶事情彻底成为僵局之前,及时开口:“顾老,是我舅舅说话太直,请你别见怪,其实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来麻烦你,让你为难着实是不应该。”
她先道歉,以息其怒火,相当于是以退为进。
顾开疆眯了眯眼睛,虽然眼神不似年轻时锐利明亮,但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幽潭。
他看向邓兴徳身后说话的女子,乍一眼,竟觉得那五官轮廓有些眼熟。
“你又是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