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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总，这件事我后面再给你说，你先别急。”
“稍微给我透露一点，好吗？”
张局眉头微皱，他看向乔凡，语气有些不善道：
“内部办案，案子情况不能泄露！这是规矩！”
说罢，他视线悄悄看了一眼杨文正带来的安保人员，对方正站在警局门口看向这里，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的张局很清楚，领导身边的人，别管级别多低，都不能小瞧。
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有可能会让惹嫌的行为！
况且现在乔凡儿子还牵扯进了机密级别的录像中，他更不能多说！
他甩开乔凡，快步朝楼上走去。
乔凡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神苍凉，继而变得愤怒与凶狠起来。
一头死了幼子的老狼，是不会再顾忌其他的。
他走出警局，给长安万象的樊正旺打去了电话。
“老樊，咱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我知道老爷子近些年不喜欢我，但我儿子死了，我没后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昨天在你那和我儿子发生冲突的人是谁。”
“老乔，你知道又打算如何呢？你难道认为你儿子是被昨天那个人杀的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找到对方，问一问！不只是他，我还有很多人，都要问一问！”
“老乔”
樊正旺有心劝阻，可是面对一个失去唯一儿子的父亲，什么话可以劝得动对方呢？
“老樊，一句话，帮不帮？”
电话那头的樊正旺沉默了许久，乔凡握手机的手也越发用力起来
楼上的办公室内。
张局刚一进到办公室里，厅长就递给他一份保密文件，他低头一看，内心惊骇。
竟是绝密级别的保密条款！
“接下来的对话，必须签了才能参与。”
“好，我签。”
张局不犹豫，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
绝密级别或许代表着风险，但也同样代表着机遇！
坐在办公桌后的杨文正开口道：
“我翻看了关于昨日长安万象的报警记录，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出警？”
昨天柳均和乔乐自然是有人报了警的，但警察最后并没有来。
张局如实说道：
“是长安万象的内部高层说不用我们过去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一个局长，就这么听一个商场高层的话？”
“还请杨部见谅，长安万象的背景复杂，不仅牵扯到省里，甚至牵扯到更高一层，上面早就给我们打了招呼，在处理长安万象相关的问题上可以有意放松一些，加上昨天只是一场小斗殴，出于各种考虑，我们这边就没有出警。”
张局本来还想稍稍为自己掩饰一下，但杨正文锐利的眼神让他透不过气。
杨文正看向一旁厅长，淡淡道：
“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长安万象背后是三秦银行的创始人贝心，现任总经理樊正旺是贝心手下最信任的人之一，贝心这个人，您应该也知道的。”
厅长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瞟了一眼张局，这一眼让张局有些发抖。
杨文正自然是知道贝心这个人，对方的势力庞大，或许他可以无视，但身处长安的官员可做不到。
但这并不代表这背后的事情就是对的。
“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但你们也要清楚，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这件事我会让人记录在案，你们最好别让我逮到其他的违纪，不然我们一块清算。”
杨文正平静的一句警告让厅长与张局皆是身子抖了一下。
这是来自下一任总监察的警告，在这个国家，敢不当回事的几乎没人。
“我看后续的记录中提到贝心认识殴打乔乐的人，并和对方一起离开，昨晚乔乐死后，你们有没有试着联系贝心询问对方关于昨日那人的身份？”
面对杨文正的话，张局沉默了。
“不出所料，联系贝心吧。”
杨文正平静说道。
屋外。
乔凡已经离开，樊正旺最终还是没有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什么，他有自己的路子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