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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喉结上下滚动半分后，应行舟将杯口朝下，挑眉示意她。
“应总豪爽。”
范嘉柔笑着握着杯子，垂眸一饮而尽。
结果还未等她喝完，甚至她只抬头喝了一口时，应行舟无比自然的把杯口往她脸上一按。
范嘉柔没有丝毫防备，整杯的香槟哗啦一下洒了她满脸，甚至还呛到了。
然后顺着脸，尽数流进她的领口里。
“啊！”
范嘉柔没忍住尖叫一声，手里的高脚杯瞬间掉在地上碎了。
她抹了把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大眼睛看向应行舟。
“应总，你什么意思啊！”
应行舟依旧是那副风流深情的笑意。
只是，笑里多了把刀。
可他的语气听上去却还是哄人的：“你的脸皮，比你的嘴更渴望得到洗刷。”
范嘉柔当场难堪住。
她这才明白，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应行舟故意哄她的。
范嘉柔死死的咬住嘴唇。
“生气了？”
应行舟哂笑出一声，又在哄人似的：“别生气了。”
“什么时候和我外甥结婚，记得通知我，亲爱的第三者。”
范嘉柔脸色更加难看了，几乎是苍白。
应行舟拿着餐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命令身边服务生：“好好把这里打扫一下，别让这些碎片伤着我的小心肝儿。”
服务生愣了一下，没听懂他的小心肝儿是谁。
别人也没听懂。
宋惊雨心脏胡乱的颤了两下。
她也……没听懂。
总之，说的应该不是她。
宋惊雨不禁看向应行舟。
男人光是往那一站就足够鹤立鸡群，宋惊雨目测他得有一米九往上。
从进来到现在，应行舟从来就没看过宋惊雨一眼。
可……宋惊雨却感受到，他进来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她。
宋惊雨捏了捏杯子，倏然将香槟一饮而尽。
她感受着那冰冷的液体流进胃里，心口窝的地方好像才不那么烧得慌。
脸色苍白的许泽锐，几乎是拖着残躯从卫生间走回来的。
晚上吃进去的东西，他全吐干净了。
应行舟照着他肩膀拍了两下，慈爱温柔的口吻：“你是公司的总裁，以后公私不分明这种事少做，明白么？”
许泽锐点头点的特别猛：“明、明白。”
他再不明白，下一次就不是当众把纸吞了这么简单。
应行舟满意的勾唇微笑：“你能明白，小舅很欣慰。”
许泽锐：“……”
两个公司的人还在那里杵着，一副看看还有没有热闹的样子。
应行舟气定神闲：“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的团建时间。”
“我替我外甥，向大家道歉。”
顿了下，应行舟余光往侧边挪了眼：“最重要的，是要给宋惊雨美女道歉。”
应行舟虽然没用正眼看宋惊雨，但宋惊雨知道他在看她。
仅仅是个余光，就足够灼热。
宋惊雨……美女。
应行舟在上学时一定是个起外号大王。宋惊雨想。
宋惊雨礼貌又客套的回了句：“身为公司领导许总如此关爱下属私生活我能理解，只不过我以后不会再穿裙子了。”
“怕我那些五十块钱的裙子，被许总冤枉成是奸夫买的。”
许泽锐冰冷的眼神瞪着她。
却碍于应行舟在场，他不敢说什么。
应行舟被逗笑，懒洋洋的扫了宋惊雨一眼：“宋美女这么好的身材，不穿裙子怎么能行？”
不知为何，宋惊雨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让应行舟的话给强了。
真是个流氓。
怪不得那天晚上过后，她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