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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该谢谢我？”
裴靖寒一双狭长的眸，似笑非笑看着她。
谢？
谢你个鬼！
本来她跟他之间的事，还只是别人口中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今天他这么搞一出，就坐实了他们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关系。
楚歌心里有说不出的苦，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上课，她不想跟他耗下去，提笔，刷刷在纸上写下他想的那两个字——谢谢。
可他似乎并不满意，眉间扯了下，挤出几道褶皱。
“就这样？”
楚歌这么淡定的人，现在被他弄得有点抓狂，眉目深锁，不明白他到底要什么？
他缓缓俯身，身上的好闻清爽的气味在四周荡开。
“当真不知道我要什么？”
他的目光饥渴，像是能把她一口吞下去，嗓音却又是那般的蛊惑人心。
他一点点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楚歌不自觉的紧张，抓着水笔的手指一点点蜷紧，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就在他的唇要吻上来之际，她举起手，然后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的事。
没错！她把水笔插进了他的嘴里！
空气突然安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歌明显感受到他身上危险的气压在渐增，她更加慌了，动了动唇瓣，无声地说着道歉之类的话，她又忘了，他看不懂手语，更加读不懂唇语。
裴靖寒拔出嘴里的水笔，眸光微敛，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敢把笔插到他的嘴里，值得庆幸的是她插进来的是笔帽那段，否则他得满嘴墨。
“裴总，真的很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是急着要去上课，还有，元旦那晚的事，成年人的游戏而已，谁都不用对谁负责，请您今后离我远一点，我将感激不尽。”
楚歌怕归怕，还是镇定地重新从笔筒里取了支笔，思量一番，在便签纸上迅速写下这段话。
女人的字迹清秀，分明是赏心悦目的，但裴靖寒就是越看越恼。
多少燕瘦环肥的女人围在他身边，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可这个，偏偏——
“你可真够不知好歹的！”
话音一落，他就掌住她后脑勺，按住她双手，强行封住了她那两片柔软的嘴唇。
氧气被悉数剥夺，楚歌只觉脑子像宕机了一样，一片空白。
后一刻，上课铃声响起。
楚歌打了激灵，登时回过神来，用力挣开他。
她不知道元旦那晚裴靖寒有没有亲她的嘴，如果没有的话，这就是她的初吻。
她一双美眸死死瞪着他，还没张嘴，就“嗝”的一声逸出喉间。
这个男人真是有毒。
被他亲完，还该死的打起了嗝。
暗哑的打嗝声接连不断，她抿紧了唇，害怕他再次袭击，用手捂紧了嘴巴。
裴靖寒大约是尽兴了，才收回了脚，玩味地勾了勾唇，“不是嚷着要去上课，还愣在那干嘛？”
一个班级的孩子在等着她，她的确没空再跟他这么纠缠下去，就这样一边打嗝一边逃离了这间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出差回来的魏谦，
她同他简单打了声招呼，想从他身边溜过去，可他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楚老师，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呀？”
“……上课铃声响了，我要迟到了。”
她垂着脸，闷闷的打了嗝，用手语跟他解释。
可魏谦却有些怀疑，“楚老师，你脸好红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说着，伸手欲探她额头的温度。
在他的手碰到她的那一刹那，她抱着书躲开，刚才魏谦没说还好，现在这么一说，她还真的觉得脸上一阵阵热辣辣的发烫。
魏谦从没见过她这么奇怪，有点担心，“楚老师，你怎么了？”
楚歌总不能说被那个混蛋调戏成这样的，她尴尬地比划了下，“魏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挺好的。我得去上课了，同学们要等着急了。”
“唉……楚老师，再等一下。”魏谦又拉住了她的手腕，心想反正都迟到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了，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盒从日本带来的护肤品，“陈老师说这个是日本本土的护肤品，效果很好，我也给你带了一盒。还有这个光动能表，是我带给甜甜的。还有——”
魏谦献宝似的，把礼物一件件往外拿。
“咳……”
这时，从身后飘来一声刻意又古怪的咳嗽声。
楚歌一回头，与那人四目交接，刚刚才有些止住的打嗝，一下子嗝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