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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枭一把揪住楚歌的头发,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头皮快要被生生撕下来。
“啊……”
她失声哑叫,像大提琴弦断的悲鸣。
她大力地挣扎,可她这点力气完全敌不过严枭,落在他手里等同于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仔。
“让我给你好好洗洗脑!”
只见他唇角划过残暴的笑,下一秒,她的脸就被粗暴地按进了盥洗池里。
冰冷的水从她的鼻腔口腔还有耳朵中灌入,她想要喘息,却只有更多的水淹没她的五官,整个人就快要窒息,脑子里是濒死的空白。
看着楚歌两手在空气中绝望而胡乱地扑腾,严枭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十年来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仇恨,一时间得到了释放,真是身心愉悦。
当然,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死了。
他手一用力,就把快要淹死的楚歌拽出了水面。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楚歌大口喘着气,咳嗽咳得整张脸绯红,一脸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淌,从雪白的脖颈蜿蜒而下,淌过精致的锁骨,往那v字领深处流去……
这是一种无言的诱惑。
严枭不觉喉咙口一紧,一股莫名的燥热蹿出。
当年母亲死于非命,还是以那种方式惨死,对于正值青春期的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身边逢场作戏的女人无数,却难以激起他这方面的兴趣。
脑海里一划而过,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将她拖进了漆黑的小巷,冰冷的大雨无法浇灭他体内仇恨的怒火,他扑过去,想要吞掉那个弱质纤纤的哑女。
楚歌好一会儿才从刚才溺死的恐惧中缓过来,刚抬眸,就触碰到严枭暗沉的目光,危险又火热。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反被他深深扣入怀中,压到了湿淋淋的盥洗台上。
他不会又要像十年前一样对她吧?
楚歌一双嫣红的眼含怒圆睁,无声的质问。
而严枭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咧唇,扬起阴冷的笑,寒冰般没有温度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何必这样看着我?伺候男人,应该是你这样下三滥的女人最拿手的吧?更何况,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不是么?”
他的手指慢慢从她锁骨处往下滑,楚歌只觉恶寒四起,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不,不要……
她含着泪,发出呜呜声音祈求他。
……
后台,休息室。
裴靖寒又看了一次手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楚歌回来。
裴靖寒脸上的焦虑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个带楚歌去卫生间的女服务员安抚性地说道:“裴总,女人就是这样的很麻烦的,补妆啊什么的很费时间。”
女服务员的话音刚落,宁桑便推门而进。
不用宁桑使眼色,女服务员就说:“宁桑你来拉,你先陪着裴公子,我还有点事要办。”
说完,女服务员识趣的离开,这里的人都知道裴靖寒原先就是宁桑的囊中之物,谁知道被那个哑巴给捷足先登了,都是在夜诱工作的,她自然是希望宁桑麻雀变凤凰,以后兴许也能捞到一点好处。
宁桑匆匆进来,见裴靖寒在这里已经等得不耐,像是要起身出去。
她有去过卫生间,发现了一些异常,她过来的目的也正是要拦住他。
她上前,整个身体阻挡在他跟前,纠缠不休道:“裴公子,我不明白,哪怕楚歌舞跳得不错,可也是个哑巴,听严少说她还是个罪犯的女儿,她这样的女人给你提鞋也不配,你怎么看得上她?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至少比起楚歌,她是个正常人,有着一副健全的嗓子。
闻声,裴靖寒眉骨跳了跳,吐出的气息裹着霜气。
“宁桑,你知道么?我能捧你上天,也能踩你入地!”
随后,他打电话叫这里的经理进来,凉凉瞟了眼宁桑,一字一句道:“今晚过后,我不想看到她再在这里跳舞。”
“啊?”
经理也是吃惊不小,要知道宁桑一进夜诱,就是个宠儿,不止受到了一大群狂蜂浪蝶的追捧,最重要的是她被裴公子捧着,这不才短短两个月,就成了这里的台柱子。
“不明白?”
裴靖寒一道寒光射过来,就让经理打了个寒颤。
“明……明白。”经理哀默地看了看小脸苍白的宁桑,怪也只能怪她倒霉,得罪谁不好,偏偏是裴公子这样权势滔天的大主顾,“宁桑,你待会去财务那把工资结一下,明天就别来上班了。”
宁桑的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向来心高气傲,此时被逼得潸然落下。
“我要给我爸还债,还要供几个弟妹读书,你没个缘由就突然要把我赶出这里,不就是等于逼死我吗?裴公子,你曾经说过我和这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我以为你对我是上了心的,可你怎么这么狠心?”
经理也知道宁桑的家庭情况,他也忍不住替她说情。
“宁桑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就抗起了一大家子,挺不容易的,最可贵的是,她在这样一个大染缸里也没有被污染,还一直洁身自好。她就是太仰慕你了,才不知天高地厚挑衅楚小姐,现在她斗舞也输了,没拂裴公子您的面子。我看,她这次也没犯什么大错,您大人有大量,这一次就……原谅她吧。”
“我原以为,你和这里攀炎附势的女人不一样。但我看错了,你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同样的狗眼看人低,见楚歌说不了话,就诋毁她,甚至欺辱她。”
裴靖寒这番话让宁桑羞愧,娇艳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在夜诱她素来以冷傲出名,其他公子哥不屑多看一眼,偏偏对裴靖寒情有独钟,可他对她总是若即若离。
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正说的是裴靖寒这种人,而宁桑这会才幡然醒悟过来。
裴靖寒拔腿要走,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口,这一动作却让裴靖寒更为嫌弃。
“你的清高,不过如此。”
是的,在他面前,她那点自以为是的清高当然不如如此。
事到如今,她只好以退为进了,她抬起一双梨花带雨的泪眸,带着哭腔道:“裴公子,如果我告诉你,楚歌她有危险,今晚的事,你会不计前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