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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无助的孩子,手臂慌乱地抬起,用那脏兮兮且已被泪水鼻涕浸透的衣袖,狠狠地擦了擦止不住涌出的鼻涕和眼泪。
双眼在四周惶恐地扫视,眼神游离不定,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兔,带着那深入骨髓的惶恐与不安。
嘴唇也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开启双唇,开始一点一点慢慢讲述事情的整个经过。
随着讲述的逐步推进,他的情绪似乎稍微有了些许缓和,不再像最初那般像只没头苍蝇般慌乱,语调也逐渐趋于平稳,可那声音里仍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然而,就在把事情讲完的瞬间,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想要极力撇清关系的强烈渴望瞬间占据了上风,急忙补上一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给老张壮胆的,我什么都没做。”
那眼神中满是祈求,像是在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无辜,拼命地想要与这起可怕的事件划清界限。
“行了,一会警察叔叔来了,你去公安局慢慢交代清楚吧。”
李小雅的声音清脆而冷静,在这压抑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又冰冷。
李小雅话音刚落,周阳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毫无血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好似一阵寒风吹过,要将他脆弱的灵魂彻底冻结。
不久后,尖锐的警笛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
警察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而有序地赶到了现场。
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
一部分身姿矫健的警察好似一阵旋风,立刻对现场进行封锁,熟练地拉起警戒线。
那明黄色的警戒线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如同一道威严的屏障,有效地阻止了那些好奇的无关人员靠近。
很快,警笛声如同一记记重锤,惊醒了学校里沉睡的学生和老师。
大家纷纷从宿舍楼里涌出,有的三五成群,彼此紧紧依靠着,小声地议论着;有的则单独行走,脚步匆匆却又带着一丝犹豫。他们逐渐向事发地点靠拢过来。
人越来越多,现场顿时嘈杂起来,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好奇,心里都在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人交头接耳,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人则独自站在一旁东想西想,眉头紧皱。
大家都努力地往前挤,脖子伸得老长,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心疑惑为什么半夜会有警车开到学校里来。
警察们大声地呼喊着,不停地劝学生离开,回去睡觉,可是学生们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对警察的劝告置若罔闻,矗立在现场一动不动,没有人愿意主动离开。
老师们也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在人群中无奈地摇头叹息。
另一部分警察则如同一股沉稳的溪流,径直走向沈老师的尸体。
法医神情专注,像一位严谨的艺术家,戴着口罩和手套,动作专业而迅速地开始检查尸体。
他先是缓缓蹲下身子,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仔细查看了沈老师的伤口,尤其是头部和腹部遭受李小雅重击的部位,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专业的审视与凝重。
接着,他又不慌不忙地有条不紊地检查了死者的四肢和身体其他部位的伤痕,从口袋里像变魔术般掏出工具,小心翼翼地仔细测量伤口深度、宽度,同时全神贯注地认真记录尸体的特征和状态,每一个动作都严谨细致,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经过一番漫长而严谨的检查与分析,法医如释重负般站起身来,向带队的警官汇报:“从尸体的伤口特征以及现场打斗留下的痕迹判断,死者是因遭受连续重击导致内脏破裂和颅脑损伤而死亡,根据之前的情报和现场格斗招式呈现的泰拳风格,可以确认死亡之人是老鹰。”
技术部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完成拍照工作后,法医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很快就运用专业技术将沈老师的面部特征复原成老鹰原来的容貌。
李小雅看到后不禁惊讶地惊叫出声:“果然是老鹰!”
法医冲着李小雅淡淡地一笑道:“是,这人已经确认了,那么其他二人就是蝎子和 j 无疑了。”
“嗯嗯,这家伙好难对付,集我们三人之力,才把他干掉。”
李小雅说话之间,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站在一旁的方晴和黄雅琪两人,三人目光交汇,各自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庆幸、有后怕、有疲惫。
“是很难对付,这家伙成名已久,确实有两把刷子,幸亏是在学校,不然,如果让这家伙有机会使用霰弹枪,那我们就更加被动更加难对付了。”
李小雅点头附和着,方晴和黄雅琪对视一眼后,都从彼此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些许后怕,心有余悸地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等对老鹰的检查告一段落,法医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查看老张的尸体。
他的眼神依然专注,动作依旧严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线索。
随后,警察将周阳像拎小鸡一样带上警车,周阳此时脚步虚浮,仿佛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一路上,他都在瑟瑟发抖,牙齿也不自觉地打着冷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自己是无辜的,那声音在狭小的警车内回荡,显得格外无助又可怜。
到达警局后,周阳被带到询问室,坐在那冰冷的椅子上,对面的警察目光严肃而犀利地看着他,眼神中仿佛能洞察一切,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开始询问他与老张以及老鹰之间的事情时,周阳紧张得结结巴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说老张找他来只是为了壮胆,他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和过程,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试图缓解内心如潮水般涌来的焦虑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