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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司是出版社,她是主编。
现在是在影视公司体系下设立独立工作室,做的是编剧工作。
怎么就竞业了呢?
她既没有用上一个公司的资源,工作职位和公司属性也都变了,哪里就跟前公司竞争了?
而且离职的时候,也算好聚好散吧,她交接工作也做的很认真。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至官司缠身,陶筝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
法律是一把最严厉的闸刀,忽然就架到她颈上,令她又觉荒谬,又觉害怕。
老百姓间有句谚语,叫‘穷死不做贼,冤死不告状’,从中便可知中国人对‘打官司’的畏惧之情。
强压情绪,她百度搜了半天‘竞业’和‘仲裁庭’。一个小时后,捏着手机拐到阳台,沉吟良久,才给前司时的领导拨了电话。
“林总,我完全没有违背跟咱们出版社的竞业协议,今天怎么收到了咱们出版社状告后,仲裁庭发出的劳动仲裁开庭通知呢?”
陶筝语气很冷静,态度也礼貌,但林总编的回应却显得敷衍——
“我也不知道啊,是公司法务提交的吧?”
“最近法务部门可能在处理这种事?你要不给法务打个电话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还是联系下法务吧。”
只有推脱,多一点信息都不涉及。
陶筝无论真诚也好,咄咄逼人也好,软言问询也好,都未能让两个人的对话深入。
曾经多年的共事情分皆不再,对方显然知情,却不愿多透露一句,只想早早打发她挂电话。
最后她也只能无奈道别,握着手机吹了好半晌冷风,心烦意乱之下,她拨给了陈书宇。
突如其来的祸端和前司的恶意与冷漠,令她痛苦又羞愤。
在脆弱时刻,她需要他。
电话响了很久,在她以往他不在手机身边时,才终于接起。
“喂?”他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响在耳边。
陶筝眼眶忽然红了,想哽咽着说她被欺负了,将要一个人去面对一家大企业的恶意,与一个集团打官司,她该怎么办?
她明明没有违反竞业协议,既没有去前司的竞争公司,也避开了前司的业务,为什么还会被告?
她对争吵和别人的负面情绪很敏感,本能逃避与人起冲突,偏偏竟遇到这种事。
“书宇,我——”她低低开口,却立即被打断。
“陶筝,我这边正开会,一会儿回你。”说罢,不等她道出始末,便挂了电话。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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