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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再问，却还是憋不住继续问道：“你知道我家吗？”
“知道，赵将军。”
“我爹。”她呼了口气，“是不是也死了。”
小孩的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动，透着天真的残忍：“是的。”
“艹。”赵卿来没心思再问了，躺到了一边，半晌呐呐道，“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摸样了。”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悲伤，无人再问，小孩却继续道：“你也逃不了。”
他眼底似乎泛着悲悯，嘲讽的光。
却听赵卿来道：“猜到了，没什么大不了。”
小孩侧目。
赵卿来对于赵忠明的感情仅有夹着一半嫌弃的感激。
嫌弃他封建迷信，因为一个道士不知所以的话就舍得将刚出生的女儿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感激他五年来没有彻底放弃一个父亲的责任，雷打不动的送银子养着她。
她还等着五年之期过去，被接回京城去热闹热闹呢。
可惜逝者已逝，一切都过去了。
赵卿来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从悲伤里拔出了一只脚，对小孩道：“我逃不了，你是不是也逃不了？”
小孩这回却没有回答。
赵卿来误以为他害怕，而她对小孩子有种天生的友善，于是拍拍他的脚道：“没事，那个莫言不会让你去死的，他一定会救你。”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信吗？”赵卿来爬了起来，见这孩子沉沉的，一点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她想到什么，打起精神道，“我跟你讲，你看见莫言身上那把刀没？那可是把神刀，它上面有条银龙护着你知道吗？”她满嘴放炮的哄孩子，“那把刀只要一出鞘，拿刀的人就无敌了，所向披靡万夫莫当！保护两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那为什么。”小孩打断了她的话，“莫言当时没有拿刀保护我爹娘。”
他看着赵卿来，瞳孔漆黑，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渊。
赵卿来愣住了，“啊，这个……”
她想了半天，被一句话问住了，也是压根没有想到这孩子还挺有逻辑这回事，一时无言。
莫言和大公子推开门一起走进来，见他俩对视的场景，都皱眉。
“你在跟我家公子说什么？”
赵策对着莫言就没什么好脾气了，翻白眼道∶“管的真宽。”
“你！”
那小孩在他们说话间下床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扭头看见一张严肃的脸蛋。
赵卿来从来没有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条龙刚才托梦告诉我，说它只保护你！”
余光瞥见看着她的大公子，又补了几个字∶“还有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