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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方浩明点了点头，“如果他身边没有一个强者供他驱使，他的道行不足以让当年在死在工地上那人化成的恶鬼，听他的话，过来加害我大舅。”
“所以，咱们还是要小心。”张凡道，“我的想法是先把你身上的情况搞清楚，甚至是把你身上的麻烦解决掉，咱们再去找这凶手，这样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凡哥，我都听你的。”方浩明道。
沉吟半晌之后，张凡突然开口道：“浩明，你感觉你的身体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吗？”
刚刚这个所谓的秦大师跟王爱红的对话时，秦大师说，方浩明的身体要比他之前的身体好，他是因祸得了福。
方浩明的身体与常人的身体可能存在不同，不然，这秦大师不可能说这话。
听到张凡的话，方浩明一怔，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轻声呢喃了一句，“不同？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啊！凡哥，你医术那么高超，对身体构造的了解应该远超于我，你都没发现我的身体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我就更看不出来了。”
“虽然我对身体构造的了解远超于你，可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最清楚，这两天你自己关注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变化。”张凡道。
“好，凡哥。”方浩明应了一声。
张凡再次在方浩明的脸上打量了一眼，方浩明的面相还跟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更没有生命危险显现。
就在这时，刘万水把卧室的门打开，把头伸出来，看着张凡几人问道：“张先生，姐夫，姐，我爸让我问问你们，你们晚饭想吃什么？”
“做点家常的饭菜就行。”张凡回答道。
张凡算是客人，最主要的便是他的意见，所以，他率先做出了回答。
“那我去做。”刘万水道。
“我去帮你。”张丽站起身来。
“姐，你都辛苦这么多天了，你老实在那休息吧，你尝尝我的厨艺。”刘万水把他姐重新推回到了沙发上，“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张丽只好坐下了。
刘万水进入厨房之后，张凡拿起手机，拨打了午君的电话。
“喂，张先生……”话筒里传来了午君的声音。
“午族长，你们苗族有没有关于脸上出现黑斑的记载？当黑斑将整个脸覆盖之后，阴魂便可以对脸上覆盖黑斑的人进行夺舍。”张凡道。
赶尸匠是苗人巫师的分支，如果对方真的是秦犇阴魂，作为苗族部落族长的午君，是可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的。
“黑斑？”午君下意识轻声呢喃了一句，“我们族群并没有有关黑斑的记载，不过，我们族群有有关尸斑的记载，但尸斑是长在死人身上的，而且尸斑也不是黑色，而是紫红色的。”
作为医魂师的张凡，自然对尸斑是有所了解的，方浩明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不可能长尸斑的，所以，张凡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仵作可以通过尸斑的形状、大小、深浅判断出死者的很多的情况，像死亡时间、停尸物表面形状等等……
但他们对于尸斑的利用也仅限于此，而我们巫师，却可以利用尸斑施展法术。”午君道。
“利用尸斑施展法术？”张凡问道，“怎么施展？”
“这个法术需要把九具死尸身上的蕴含着尸斑的血肉从尸体上全部挖下来，然后，将这些蕴含着尸斑的血肉扔进大锅之中烹熟，一点点炼化，最后将锅中的渣滓捞出来，锅中剩下的油脂是施展法术的关键所在。”午君道。
张凡的脑海中跟随着午君的话，演绎着午君所说的场景。
“这个过程像是炼猪大油。”张凡下意识道。
“对，就是这么过程。”午君接了一句，然后，干笑了一声道，“我怕你这个年轻的城里人，不知道猪大油怎么炼，才说的这么复杂。”
“我会做饭，也炼过猪大油，从小是在村里长大的，我这才进城几天啊，而且，也不是每个城里孩子都不知道炼猪大油的过程。”张凡回道。
“锅中剩下的油是人油，利用油脂怎么施展法术啊？”这时，坐在张凡身旁的方浩明接了一句道。
“这并不仅仅是人油，不要忘了，那些承载着这些人油的血肉是有尸斑的，在高温作用下，尸斑中的东西也被炼入了人油之中。”方浩明道。
“尸斑是血液沉积形成的，那也就是人的血液也被炼入了人油中，血液是由血浆、血细胞、遗传物质构成，这些东西在高温的作用下都会遭到破坏，水分已经蒸发，这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怎么能利用这油脂施展法术呢？”方浩明生物学的还是不错的，有些东西张口就来，他再次提出了他的质疑。
“从现代医学角度来看，的确是没有特殊的地方，但我们巫师就是可以利用这油脂施展法术。”午君语气坚定的道，“就像你只知道龙须草能够加快聚集天地间灵气的速度，却不知道龙须草为什么有这种功能，就像你知道，阴魂入阴曹地府会化为漫天金色的星辉，你却不知道，星辉为什么会是金色的。
无论是龙须草能够加速聚集天地间灵气，还是阴魂入阴曹地府化成的是金色的星辉，都有自己原因，只是咱们道行低微，勘不透而已。
你理解不了，我们为何能利用蕴含尸斑血肉炼化出来的油脂施展法术也是同理。”
“是这个道理，或许这尸斑中，还有更玄奥的东西，只是现在医学不够发达，亦或是我们的水平不足，不能洞察到其中的玄奥。”方浩明接了一句，然后继续道，“午族长，刚刚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您别怪罪啊。”
“有问题就要提出来嘛，很正常，我非常理解，像你这个年纪，我好奇心，比你还要重。”午君笑道。
“午族长，你说说到底怎么利用这人油施展法术吧。”张凡接过话来，“这法术的作用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