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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天无所谓地点着头，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可以，就算找不到擅长幻术的妖怪，也能让他们提供一份强者名单，至少找起来速度会快很多。”
于是沼弋爽快点头：“那我让小露他们审的时候顺便问一下据点地址，之后传信给你。”
温芷歆有点小小的顾虑：“那个，他们是贩卖情报的组织，跟他们买情报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交换吗？或者付钱？”
另两人转过头来，异口同声：“为什么？”
沼弋补充了一句：“他们窥视在先，给点情报当赔礼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见过市面的普通人类陷入了深深的迷惑：“赔礼？可……不是奚天先动手打他们的吗？被人打了还要给人赔礼的？”
奚天冷哼一声：“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至少他们都还活着，没变成我的午饭。就算为此，也该给点谢礼。”
……
懂了，你们说的这个又叫赔礼又叫谢礼的东西，它真实的名字其实是叫“买命钱”，对吧？
这就是妖怪们弱肉强食的法则？
等一切结束后，她也会成为这个法则上的一环吗？
瞟一眼旁边懒洋洋趴在桌上的奚天，温芷歆收起思绪，看向自己的手机，强行转移了话题：“咳，另外就是，他们说只是来调查情报的，伏击沼族族人的不是他们，是另一拨妖怪。”
沼弋撑着下巴，手指轻点桌面：“真实性我之后会找人去查。不过即使真有这么一拨妖怪存在，他们也威胁不了沼族什么，只要族人进出小心些，再加强巡逻，进不了门，他们就无从下手。”
顿了顿，她抬眼看向两人，“问题在于你们，你们今天安全从沼族离开，之后小芷歆还会随身携带我们的圣物，这两点都足够让人怀疑你们和沼族的关系。无法撼动沼族，他们也许会转而对你们下手，要多小心。”
温芷歆认真点着头，边在备忘录里添加注释。
却有个东西突然被扔到面前，湛蓝羽色、雪白根部，外形和手感都颇为熟悉，正是奚天的羽毛。
抬眼看去，某人换了个趴着的姿势，眼皮都没掀一下，声音低沉：“随身带着，遇到问题就喊我名字。”
温芷歆一愣，喃喃着道了声谢，却有些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倒是见沼弋挑起眉，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却不赶巧，跑腿的沼族男孩恰巧在这时回来了。
他奔到近前，举高了怀里双手捧着的东西——是个雕刻有花纹的精致木盒，贴着纸张泛黄的封条，纸面上红色的不明文字却依旧鲜艳似血，每一笔都清晰可见。
沼弋伸手揭起封条，打开木盒，漆黑锦缎上放着的正是名为血之吻的沼族圣物。
盒里的它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手链样式，而是一条看起来就很有份量的银制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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