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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早一点发现儿子跟那个姓柳的女人还在来往,勒令二人断绝了关系……现在她还无所事事的住在自家宅子里,每日烦恼的事情就是下一顿吃什么,每天早上起来穿什么。
走出酒楼,林夫人再也忍不住,啐了一口:“贱人柳如严,害人不浅!”
柳如严这两天日子不太好过,她在城里没有落脚处,只能灰溜溜回娘家。关键是柳其斌那边不敢再和她来往,也没有让人给她银子。
回到家里的柳如严手头一个铜板都没有,倒不是她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而是她太知道自己双亲的德行,如果手头有银子,早晚都会被这二人榨干。因此,她在回家之前,就将自己身上的几两银子全部给孩子买了衣衫和被褥。
没有了银子,不管双亲怎么榨,她反正是拿不出。
而柳家夫妻满心满眼都是儿子,就怕儿子不高兴后不给二人养老。
“二妹,你也想想法子,别整天待在家里。要不然你进城去做事?一个月拿点月钱回来,你大哥的脸色也能好看一点。不是娘要逼你,娘这边也为难得很,你大嫂不喜欢家里吵闹,这多一个孩子肯定会吵很多,你多拿点钱,她脸色好看,我们也好做啊。”
柳如严苦笑:“娘,我也想在城里干活。但是姓赵的不会允许,柳府那边,说不定会教训我。”
周氏不喜欢小姑子在家里住,这小姑子在有了银子之后就从来不会帮家里干活,最近没银子,还是看书弹琴。
明明就是出生农家,一个村姑而已,偏偏要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她真的很看不惯。她做饭伺候一家老小,饭菜上桌,正准备叫婆婆吃饭,就听到了母女俩在说话。
婆婆的提议,她觉得很靠谱。之前这孩子留在家里一个月要十两银子,其实孩子花不了这么多,她是想从小姑子手头榨点出来……这银子也不是花在了自己身上,都是给孩子攒着的,反正她是问心无愧。
再说,小姑子平时和那些富家公子来往,手头的银子大去大来,根本就不差这点。
如今小姑子不能和富家公子亲近,只能靠自己赚钱。那一个月赚多少算多少,周氏也不可能真的把无家可归的母子二人赶出去不是?
到底得了那么多的好处,她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啊。但是,听到小姑子的话后,周氏忍不住了,也顾不得暴露自己在偷听,她一步踏进门,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柳家人会为难你?那你在家住着,岂不是把这灾也带了回来?”
她看向婆婆,哭着道:“娘,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双亲不在那就是兄弟姐妹最亲近。我不是那绝情之人,妹妹最近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也从来没有撵她出去过,孩子放在家里这些年,我是真的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但是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经不起折腾。这个关键时候,不能让妹妹留在家里。”
柳如严苦笑:“嫂嫂,我回家这么多天都没出事,应该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人家看不上我这种小人物,都想不起来要为难我。”
“万一呢?”周氏不肯放过,“你跟那个男人一场,得了三千两银子。这些银子里,你有几个子儿花在家人身上的?都是你自己在外挥霍光了,好处我们没沾上,这一出事,我们又逃不掉……二妹,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大哥对你仁至义尽,你不能这么害我们啊。”
她这么一说,柳家老两口也开始着急害怕。还是那话,他们不是不疼女儿,但到底敌不过儿子。绝对不会能让女儿影响了家里的安宁日子。柳母想了想:“二妹,你先出去避避风头,要不你去隔壁县城或者去远一点的府城,过两年再回来!”
“走不了。”柳如严苦笑,“我拿了柳四公子那么多的银子,他只是被勒令和我断绝来往,又不是死了。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要是走了,你们才真的要倒大霉。”
柳母傻了眼。
“那现在怎么办?”
柳如严也想问这话。
周氏气冲冲道:“那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孩子是无辜的,可不能让他们受了牵连。反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几个大包袱,真就不顾家里人的挽留,带着孩子说走就走。
柳母看到孙子走了,只觉得心都空了,再回头看向女儿时,只剩下了恨铁不成钢。
“你要是少花一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还学规矩……那规矩能当饭吃吗?当初你手头宽裕的时候,多拿点银子回来,你嫂嫂也不会这样嫌弃你。”
柳如严也后悔了。
手上
有银子的时候,她想的只是让家里的双亲好好带孩子不要闹,也是真心觉得双亲偏心,要那么多酬劳,分明是从她这里榨银子出来贴补哥哥,所以,她是能少给就少给。
要是多给点儿,自己现在也不至于一个子儿都没有,想逃都没有盘缠上路。
楚云梨闲来无事,最近喜欢上了一家茶楼里的点心,便三天两头过去吃。
这一日正在吃着点心,就听到有人找春儿,说是要见自己。听声音,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家主子,若是你家主子不听,让人蒙骗了去,以后肯定要后悔。”
他一脸严肃,春儿也不敢做主把人家赶走,于是进来禀告。
楚云梨来了兴致,想着是不是有人又要告林苍山的状:“请进来吧。”
进来的人额头上和眼角都有小片青紫,看着是个书生,不过,此人家里应该不太富裕,一身长袍都有些旧了,洗得泛白。此人长相只能算是端正,但肌肤白皙,看着不丑。
“见过赵姑娘。”张童生一礼,“我是齐厚安的同窗,当初我和他感情挺好,在学堂里同睡一间房,他去过我家,我也去过他家……”
听到这里,楚云梨即便不认识他,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是张童生?”
张童生有些意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赵海棠和他从未见过面,知道他这个人,肯定是从齐厚安那里听说。
他当初下药之事做得并不隐秘,做的时候想着齐厚安变成了柳其斌的人……身为男人却委身在男人身下,这也算是个把柄。只要事成,齐厚安就不敢对他如何。
而当时张童生就没想过这件事情会不成!
他提着一颗心,试探着问:“赵姑娘听说过我?”
“是呢。”楚云梨满脸讥讽,“张童生也算是年轻有为,就是苦了你那几个姐姐。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欠了你多少,这辈子居然做了你这种人的姐姐。”
张童生面色微变。
关于几位姐姐的事,他从来不在学堂中提及,这也算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赵姑娘这话,我不明白。”
楚云梨似笑非笑:“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考中童生的人,装傻的本事一流。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张童生心里像是揣了一万只兔子,很是不安,脑中也一片空白。
赵海棠知道了这些,他原先的打算就不成了。本来他是想说几句齐厚安的坏话,然后自荐枕席的。
齐厚安都可以,他凭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