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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渊说是。
覃渊的行为没有一丝预兆，这下轮到周糖好奇了。
她在想，他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是来海城前，还是来海城后？
周糖想，应该是来海城后。
因为覃渊的情绪是在这几天里变得不对劲的。
周糖挑了一件婚纱，走向了试衣间。
走了几步，她脚步一顿，回头向覃渊招了招手。
“过来帮我。”
她的要求，覃渊从不会拒接。
试衣间的门合上，周糖脱下了外衣。
双手舒展，她穿上了婚纱。
雪白的婚纱，蓬松宽大的裙摆，她站在逼仄的试衣间，就像是陷入了柔软的云里。
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看吗？”周糖看着覃渊。
覃渊：“好看。”
他太喜欢穿着婚纱的她了。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都不自觉平静了下来。
周糖也觉得会很好看。
“这里没人，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周糖说：“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振，是不舒服吗？”
覃渊摇头，皱着眉思考要不要告诉爱人这件事。
他难以启齿。
周糖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迟疑，心里就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覃渊变得这么犹豫。
“我做了一个梦。”覃渊败在了周糖的眼神下。
覃渊：“这是个很不好的梦。我找不到你了。”
周糖一愣，梦？
“梦中你没有爱上我，我也没有爱上你。”
“可我明明这么爱你，怎么会对你视若无睹？”
周糖心想，她知道覃渊梦见什么了。
覃渊：“第一梦里，我和你从始至终都是陌生人，我管理着我的公司，一个人活了一辈子。”
他没有提及，周糖死在了这个梦里。
“第二个梦里，我和你还是陌生人，但你和楚时清在一起了。第三个梦中，你和路易一相爱了……四个梦，我和你都毫无关系，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其他人相知相爱。”
覃渊的声音听着有些许涩然，这几个梦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你也说了，这只是梦。”周糖说。
多么熟悉的剧情，覃渊的梦里都是原著的情节。
周糖：“梦都是相反的，你不要过多纠结。”
她没法和覃渊解释穿书的事，说了意义也不大。
覃渊神色郁郁，不知道该怎么和周糖解释那种感觉。
这几个梦来的突然，也太真实了。
梦中的他和她就像是现实的翻版，他甚至看到了很多他都不知道的小细节。
细节到他觉得这几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梦中的他和周糖一次次错过，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覃渊不喜欢这个梦，梦醒后却更难受了。
一想到周糖会离开他，无形的恐慌感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安，害怕。
“所以你带我来试婚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吗？”周糖轻声道。
覃渊上前抱住了周糖，“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梦醒后，他不知该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
告诉自己这是梦，可恐惧还是如影随形。
他担心有一天梦会成真，周糖会离他而去，他永远也找不到她。
“你能嫁给我吗？”
覃渊的手箍着极紧，同时也在微微颤抖。
周糖握住了他的手，在她无声的安慰下，他镇定下来了。
周糖也环抱住了他，下颌靠在他的肩膀上，温声道：“好啊。”
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也愿意消除他的恐惧。
“你的求婚也太仓促了，就不怕我拒绝你？”周糖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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