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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鼻尖，萧湛压低着声音嘀咕道：“还能是谁，白羽尊者呗。”
“他现在是这所院校的院长？”凤宛挑眉。
刚刚萧湛有提起这所院校的院长，虽然没有说这名院长信什么叫什么，但凤宛用脚指头一想也能猜出他说的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支支吾吾。
去见他？
为什么要去。
她又不贱，她记仇着呢！
一箭之仇，穿心的痛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回头那一眼看见的熟悉的容颜手持长弓遥遥对立站在那，还是风轻云淡的一袭白衣墨发披散，金冠束发飘逸有多几分洒脱，眼中毫无波澜，神色冰冷不见温度。
白羽，她曾经奉若第三位尊重有加的人！
他教了她很多东西，每次都能在她危机的时候出现挡在她的身前，如英雄一般称为一道铜墙铁壁。
然而凤宛那时候怎么也料不到，这铜墙铁壁有一天也会倒塌差点压死自己，要不是她小命苟住，拼尽最后一口气总算找到还魂草，墨家少主早就易位了！！
“……是。”凤宛眼中有讥讽，萧湛一时间也收声了。
心头轻轻一叹。
是啊，他凭什么要求凤宛去见一个曾经差点害死她的仇人，尽管，两人曾经的关系也是亦师亦友，白羽对凤宛的维护他也曾一度认为，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凤宛。
“我去见他？为什么要见，是嫌我当年下的毒针不够劲道，半残不能满足他想要我再加点料吗？”凤宛只管好笑的说道，一边说着她一边缓缓站了起来，居高垂下眼眸孤冷而狠绝，淡淡的声音却不亚于给人心头一重击：“我忘不了，如果可以我随时会再下手，将一个可能的危机扼杀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原谅。”
“墨白羽。”
“——他不配！”
犹在耳畔如惊雷的声音，少女落下最后三个字时那细微的停顿，仿佛在道出当年的痛与恨。
心口的痛，恨自己天真，怀疑了却不敢相信懦弱的直到对方亲自下手打醒自己，那穿心的一箭更像是在嘲笑她的年幼无知又多可笑！
凤宛拂袖离去，萧湛瞳孔微颤，这一次没有再出声叫住她。
本来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气氛，再度在最后崩盘，但她压根不想管这些，让她不爽还要她照顾对方的情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