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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的便吧,反正我已经把话撂这里了,听不听由你,今天我能和你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依我的脾气,现在就想叫人过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曹海涛皱着眉头说道。
“我无所谓,反正唐氏集团也不是我的,你们想怎么瓜分那是你们的本事,但是唐冰不一样,她是我老婆,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她要我去干什么我不能不去吧?再说了,唐氏集团虽然负债率很高,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然你们这些人也不用想着去瓜分唐氏集团了。”
曹海涛真的是被气笑的。
他实在不明白像陈鹿兵这种小人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他觉得自己能混到现在已经够离谱的了,可是自己有个当官的老爹,陈鹿兵有啥呢?他怎么就能说服唐冰和他结婚的呢?这事想起来都感觉像天方夜谭一样。
“你听谁说的有人要瓜分唐氏集团啊,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觉得谁有本事做这种事情,扯淡呢?”
陈鹿兵口口声声说有人要瓜分唐氏集团,而且貌似他把这个罪名扣到了自己头上,这让曹海涛既惊又怒。
虽然最后肢解唐氏集团是他们这些人的共识,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浮在水面上让人一目了然,所有的操作都是在水面下进行的,陈鹿兵这个小混混是怎么知道的呢?
所以当陈鹿兵说这些话的时候,曹海涛极力否认。
而且貌似这个混蛋还知道了齐鸿雁重返唐氏集团的目的,这让曹海涛心里有些打鼓。
“法治再健全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有些事情你要么不做,你只要想做就有消息透露出来,你以为你们是铁板一块吗?其实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唐文贵也好,唐晓峰也罢,即便是唐冰刚刚接收唐氏集团不久,她也觉察到了……”
陈鹿兵这话说得振振有词,而且仿佛真有其事,最要命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严肃,好像这些事情他早已了如指掌,只是看着曹海涛他们这群人在表演而已。
而当陈鹿兵说的无论是唐文贵还是唐晓峰兄妹,都已经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的时候,曹海涛的心里确实已经咚咚的敲起了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唐家是准备束手就擒还是诱敌深入呢?
如果唐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依据唐家现在的表现更像是诱敌深入。
“你别在这里瞎扯淡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肢解唐氏集团!唐氏集团这么大,还是上市公司,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谁会干这么蠢的事情……”曹海涛有些心虚,讪讪地说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现在就看哪些人会蹦跶出来,等到所有人蹦跶差不多了,他们就知道蹦出来之后该往哪个坑里跳了。”陈鹿兵微笑着喝了口茶,说道。
陈鹿兵这番话没有任何依据,完全是他自己在胡扯,但是既然有机会和曹海涛面对面谈,兵不厌诈,该吹的该扯的都要给他搬出来,否则下一次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虽然曹海涛和他背后的人不一定相信陈鹿兵的话,但是唐家的金主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最近没有跳出来,的确是有种种顾虑,但是也不排除像陈鹿兵说的,是在诱敌深入。
这些人在唐文贵和秦务农那里,还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能给他们扣的帽子也都早已说了无数遍了,但是仅仅就这么点证据,想把唐文贵绳之以法,还有些困难,而在这个时刻,唐文贵和秦务农两只老狐狸难得地保持了默契。
“你们两个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都在天州这个地方混,又都是经商的,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以后你们俩不要再发生矛盾了,如果再有什么矛盾的话就来找我,我给你们评评理,或者是各退一步,遇事不要针锋相对,你们也都是有点身家的人了,何必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斗得你死我活呢?”苏梅苦口婆心地劝道。
曹海涛闻言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但是陈鹿兵表现的很积极。
“梅姐,我听你的,以后再和曹总发生矛盾,我就先到你这来告状,绝不会私下和他产生任何接触……”
陈鹿兵这话说到了苏梅的心坎里,也让苏梅觉得今天晚上这顿饭没有白请,至少陈鹿兵是给她面子的。
只是她也不想想陈鹿兵给她面子,是因为陈鹿兵是绝对弱势的一方,如果陈鹿兵这个时候梗着脖子不给苏梅面子,那苏梅和曹海涛很可能会当场给他致命一击。
曹海涛本来就是强势的一方,他和苏梅又是干妈和干儿子的关系,所以即便不给苏梅面子,苏梅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人家的交情在那摆着呢,陈鹿兵和人家可没法比,所以该低头时必须低头。
“海涛,你也表个态吧,以后怎么办?”
“干妈,我都听你的,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做。”曹海涛说完,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就要离开。
他这话就是在敷衍苏梅而已,苏梅也明白,这家伙虽然给了自己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和放屁差不多,所以今天晚上这个调停以失败而告终。
苏梅将曹海涛送到了天洲宴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之后才回到了包房里,而此时陈鹿兵正没心没肺的大吃二喝呢。
苏梅坐在陈鹿兵身边,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在陈鹿兵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不好意思了,我本来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有点分量,但是现在看来这分量微乎其微啊,没能帮你们调解好,我真的是很不舒服……”
陈鹿兵放下手中的筷子,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反过来拍了拍苏梅的肩膀,两个人就差勾肩搭背了,场面非常滑稽。
“梅姐,我明白,你放心,这事我没往心里去,你说调停的时候我就想着陪你吃顿饭,至于成不成功,我根本不在乎,我要是怕他,早就从天州滚出去了。”陈鹿兵无所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