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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李宴司倒是有些哑口无言，沉默片刻，终究是绝对自己有些冒犯了，虽然自己是皇子，若是审问也情有可原，但如见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还在打斗之中轻薄了那姑娘，她能救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莫要挂怀。”
“算你说了句人话——”许宁瑾起身抻了个懒腰，松松脖子，“你俩从哪来回哪去，这天都快亮了，还在这不走。”
张宁琼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亮天的趋势，冬日里夜长，怕是过不了许久小厮仆人便会醒来。
——
韩府之内，韩豫观将人背了回来安置到厢房内。
从前李宴司总会隐瞒身份在韩府中，这厢房都快住成第二个府衙了，屋子物品的摆放，伺候的嘴严实的仆人，皆为他保留，故而今夜回来还算方便。
韩豫观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之上，因着后背的伤，只能趴着休息：“你好好休息。”
“豫观——”李宴司强撑着意识唤他，“自打从公主府出来你状态就不太对，你在账房看到了什么？”
韩豫观随意坐下，在张府时一口水也没喝上，如今倒了杯水猛灌了几口。
“账房有人未能进去，不过屋中人的交谈，大概能确定，公主府与铸钱点有关，但公主似乎并不知情。”
李宴司沉思片刻，以他对这个小姑姑的了解，娇纵有余，城府不足，没准是被人利用了。
“不过——”
韩豫观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李宴司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什么？”
韩豫观抿了抿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本想快些回去找你，但我隐约觉得公主寝殿屋内亮着诡异的光，便过去看了一眼。”
韩豫观面色凝重，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全敲击在李宴司心上：“公主在与人交/合，那人是五皇子。”
“什么——”
李宴司惊地一动，身上的伤口一个不慎杯被拉扯，疼地他猛吸了一口气。
这这真是乱天下之大伦！
“你确定看清了？”
韩豫观坚定地点了点头。
五皇子夺嫡之心昭然若揭，可同昭阳公主、自己的亲姑姑私通，可是杀头的大罪，这般把柄若是落入他人之手，那皇位他想都别想。
这一点韩豫观与李宴司心中都明白，故而这件事对他们的冲击极大。
“秋玉，你听我一句劝，他们之间的事，咱们还是莫要卷入其中的好。”
李宴司长舒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但父皇对我有恩，若京中内乱，上位者不仁，我又怎对得起母亲所托。”
韩豫观知晓李宴司内心的纠结，他的母妃是西氿进贡的公主，但实际上，李宴司确是皇帝亲哥哥斛阳王的遗腹子，而斛阳王就是被西氿上一任皇帝所杀。
李宴司答应他母妃要为母报仇，多故而年领兵在边境杀害拥有自己一半血脉的家乡同胞，皇帝对他们母子有恩，因此他只能替皇帝稳固江山，成为上位者的一把好刀。
韩豫观终究还是说出了谁也不会信的安慰话：“等我查一查，也没准是我看错了。”
【作者题外话】：原本打算太子和许宁瑾是一对儿的，但写着写着发现太子根本配不上我女鹅，还是大皇子香，忠犬大狼狗vs傲娇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