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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女人了?
段杨泓因为这个猜测越发烦躁。
房间内,宋西西扶着木椅起身,看着走廊内男人挺拔的身影,目光闪烁,抬手擦了眼角的泪痕,
再次将段杨泓的酒杯倒满,小指微弹,指甲中白色的粉末落入酒中,粉尘遇酒立刻化开。
宋西西深吸了口气,端着就被出了房间,站在段杨泓身后,“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我总是忘了你已经忘了我的事,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惴惴不安,这杯酒是我向你赔罪的,请你原谅我。”
段杨泓转头,长眸在酒杯上扫过,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宋西西因为紧张而发白的脸。
半晌,才接过酒杯,他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吗?
不如试试。
他眸底滑过一抹讥诮,抬手接过酒杯,仰头便要喝下去。
“段将军。”沫沫突然急喝一声,她匆匆而来,手里端着一碗饺子,紧张的看着段杨泓。
宋西西手掌握紧,“沫沫。”
沫沫心虚的低下头去,低声说,“我让厨房煮了玉米饺子,没有之前的胡萝卜那么不好入口,夫人试试味道吧。”
段杨泓眸光一转,将手里的酒杯还给宋西西,“你吃饺子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宋西西应声,长腿一迈,大步走了。
“段将军。”宋西西喝了一声,急追两步,却见段杨泓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风凛冽,她穿着单薄的裙子,浑身颤\/抖。
半晌,猛的回头,扬手将手里酒杯摔向沫沫。
“砰”的一声,酒杯顿时之间在沫沫脚下四分五裂,沫沫惊叫一声踉跄后退。
宋西西双目通红,瞪着沫沫,“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就这样看不得我好是吗?”
段将军不来她房里,说好年后结婚,可婚礼到现在也没举行,今天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又功亏一篑。
沫沫跪在地上,哭说,“对不起。”
她矛盾极了,不知道该固执的守着小姐和段将军的感情,还是接受宋西西已经是段将军未婚妻的事实?
宋西西冷冷盯着她,目光阴冷,半晌才一拂衣袖,转身而去。
之后两天,宋西西都再未见到段杨泓,她不免心灰意冷,胡书满却劝她沉住气,毕竟她是段杨泓的未婚妻,而且段杨泓身边除了她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女人。
只要段杨泓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会来找她,也会有需要她的时候。
这天中午,宋西西躺在沙发上午睡,沫沫进来给她换房间里的花。
换好了花瓶子里面的花,刚要出去,宋西西突然说,“我腿不舒服,你来给我捏捏腿。”
沫沫看着躺卧在沙发上的宋西西怔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在旁边其他的佣人,忙应声,走过去半蹲在沙发下,伸手给宋西西捏腿。
“太轻了,重一点。”宋西西一手支额,半眯着眼睛,淡声开口。
“是。”沫沫稍稍用了些力。
宋西西突然睁眼,皱眉说,“这么大劲儿做什么,你要把我的腿捏断吗?”
旁边的佣人立刻跑过来,看了看宋西西的腿,一把将沫沫推开,“你怎么做事的,把夫人的腿都捏青了。”
沫沫倒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宋西西和佣人。
佣人居高临下的瞥着沫沫,“你也是在咱们这儿呆了很久的老人了,这么蠢笨真不知道怎么能在夫人身边做事呢,如果不是夫人可怜你,你早就被赶去打扫段家的厕所或者洗衣服去了。”
宋西西一脸的失望的看着沫沫,“我就知道,你看不得我好,枉费我处处照顾你。”
沫沫心头说不出的发冷,只能低着头认错,“我知道自己错了。”
“下去吧。”宋西西不耐的说。
沫沫忍住眼中涌上来的泪,起身往外走。
她刚一走,另外一个佣人匆忙进来,“夫人,段夫人来了。”
宋西西脸色一变,猛然起身。
她一开始还防备着段夫人,可是元宵节都过了,骆月珍并没到段家来,她刚刚松了口气,骆月珍竟然又来了。
她来做什么?
宋西西心中忐忑,让佣人整理了一下妆发,才往客厅里去见骆月珍。
进了客厅,骆月珍就站在客厅中间,一身淡紫色的裙子,外面穿了一件长披肩,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端庄温雅。
然而在看向宋西西的那一刻,表情不变,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凌厉起来。
宋西西慢吞吞的上前,含笑说,“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宋西西的脸上,骆月珍握紧发红的掌心,冷淡的看着她,“你不配在我面前这样。”
宋西西没想到骆月珍竟会打人,她捂着脸愣了一瞬。
随即面色沉下来,冷声说,“夫人你的身份高贵,可是我是段将军亲自定下的未婚妻,未来我会成为缅国的第一夫人,夫人凭什么说打就打。”
“为什么打你,你心知肚明。”骆月珍冷冷看着她,“小似对你有救命之恩,她在的时候,更是对你百般照顾,从来不把你当成佣人。而你又做了什么,趁她不在,勾\/引段杨泓,背叛小似,你说你该不该打?”
宋西西眼泪涌出来,哽咽说,“我从来没忘记小姐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在段将军身边,也是替小姐照顾段将军,我有什么错?”
骆月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说出来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我哪句话说错了?”宋西西落泪,泣声呜咽说,“小姐不会再回来了,段将军也已经忘了小姐,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段将军早晚要娶妻子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可能做段将军的妻子?难道段将军娶别的人,夫人也能阻止吗?”
骆月珍冷声说,“对,其他人可以,偏偏你不可以。”
宋西西冷笑,“我知道,你们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你们这些上位者家庭出身的人,从来就看不起我们普通人,什么当朋友,都是冠冕堂皇的假话。
小姐在的时候不也一样,她说是把我当朋友,可是到了段家以后,明明就是把我当佣人使唤,根本没有对我客气过,你们为什么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