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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脸!”
乎嗡鸣,男人的愤怒和无名火殃及池鱼一般将他淹没,孟舒乔的头被按在曾经两人缠绵的沙发上,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来得及。
纪成琛的力气很大,足够捏碎一个脆弱的他。
“唔……”孟舒乔的喉咙被掐住,小巧的喉结几乎压住他所有的命,抽走他的灵魂一般,眼泪睡觉被迫而出。
“你装傻?找男人倒是很上手,还敢带回来!谁给你的胆子,不要脸的东西,你刚才笑什么?嗯?你这张脸对谁都笑得出来,是么?贱到这种地步也只有你这种货色,大街上一抓一把的么娶你?没有老爷子的遗嘱,你算什么狗屁东西!”
"啪"的一声,茶几上的玻璃杯和水晶台灯落地破碎。
纪成琛如同瞬间疯狂的魔鬼,将他扔在沙发上。
短暂的几秒钟,撞的孟舒乔几乎要窒息到昏厥,他长大了嘴巴,发出剋剋的声音,想不到疼痛的源头。
他甚至没有听清男人说什么,脖颈的窒息,带动他锁骨上一片缺氧的红,最后像小狗一样趴在了沙发上,吸了吸鼻子,眼神有些呆木而害怕。
“不,不要打乔乔,错了,错…错了,不打,不打,不生气。”他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呼吸。
孟舒乔永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他明白做错事会挨打,挨打就会很痛。
纪成琛并没有停手,只是在他后缩倒退想要躲避的时候薅住他的头发。
孟舒乔吃痛惊呼,几乎带着浓浓的哭腔:“痛,不打…不打,乔乔错了,呜…不气……”
“错了?”男人挑了挑他高傲的眉,两个人的身形差距很大,他笼罩在一片黑中,面色铁沉:“只会说这一句话是吧?”
发丝很柔软,攥在手中的手感像是绸缎。
他让这人抬头,直视着自己。
其实纪成琛见过很多漂亮的皮囊,美丽的身段,将孟舒乔放在娱乐圈中,一定不是最顶尖的人。
可他又和那群人不一样,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角逐,眨着他无辜的鹿眼仿佛可以用笑容填满每一个人的空虚世界。
纪成琛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偏执又燥郁,向来不喜欢逆来顺受,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孟舒乔,不会喜欢一个傻子,今天整整一下午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一开门,他竟然已经是第二次让其他人摸这个肚子。
没有这个肚子,凭借这个傻子模样,他也配嫁吗?
“我说没说过,不许别人摸你,怎么不长记性呢。”纪成琛将他脸上的创可贴一把撕下。
本就已经红肿的脸颊,再次被扯痛,“呜…疼,疼……”
窗外密布乌云将天空遮盖几乎成了黑夜,客厅中开着的窗进了风,吹响了吊顶的水晶灯风铃。
“不让摸了,我错了,成琛哥哥,别生气好不好…别生气……”他讨好似的拉着男人的西装最低的垂摆,声音颤抖。
他从不觉得这个男人让自己害怕,甚至曾经在床上的短暂时光再痛,那也是能够让他知道有结束的那一刻。
可是这次不是,他能够感觉到时间好像坠入了黑洞,越陷越深,仿佛才刚刚触碰了边缘……
爱,love。
两个人都病态曲解,孟舒乔从未尝试过被母亲以外的人接纳,他的生活中充斥卑微嫌弃,失去唯一的亲人,他重新而拥有的家,是强迫自己融入的港湾,成琛哥哥那么好看,偶尔也会亲亲他的……
纪成琛最不渴望爱与家,他讨厌被支配,厌恶被牵着鼻子走,也更排斥不顺着他心的种种。
“孟舒乔,没有我娶你,现在你就是国外被他妈的遗弃的一条狗!你还想回国,想嫁给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舒乔被他吼的浑身一震,瞳孔放大,凌乱的衣服有些褶皱,背带裤从他的肩膀滑落下来:“成琛哥哥…”
“联系多久了!你和许若笙联系多久了!都他妈的知道找男人?我看你不是傻,你他妈的就是浪的吧?!昨天晚上没睡你,皮痒是吗?就他妈的贱是不是!”
纪成琛气狠了,脑海中闪烁过母亲死前病房里滴滴滴的呼吸机的声音,他咬着牙,拿着桌上的热水灌进,近乎疯狂:“亲过没有,你他妈的恶不恶心人?!”
“不脱衣服,不要脱…不露肚肚,不给摸了好不好?成琛哥哥,烫…咳咳。”他像是被烫化了的糖,随着男人的摆弄,几乎没有力气反抗。
信息素因为紧张和哭腔抑制不住的向外蔓延。
他像是被玩坏的,破旧的,男人不再喜欢的破旧娃娃。
背带裤被扯断,几乎勒断两个人中间本就脆弱未生的情。
“不要,痛…”
“你孟舒乔就是我养的狗,贱不贱?就他妈的这么犯贱,老子一个人不够是吧?”他直接按倒人,声音不大,却步步紧逼,踩在孟舒乔本就不在的尊严上。
孟舒乔泪水如断线珍珠,被水染上一身烫,布料扯破,他害怕的想要逃,不敢逃,后背撞上了茶几的桌角,疼的像是蜷缩的小虾米。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从他的胸腔出走,他的意识昏沉,门外开始下雨。
门口放着他离开家之前没有洗的白毛衣,那是妈妈织给他的,已经被穿的破旧起球,被成琛无数次嫌弃的便宜货,仿佛只要穿上那件衣服,下一秒就可以回到国外陪在妈妈身边欢声笑语的时候。
“疼…不要这个,肚肚疼……”孟舒乔嶙峋的手掌攥乱了地毯,意识昏沉。
“你就是老子的狗。”
ao成结,那应该是幸福的,信息素的缠绵是浓烈的爱吻。
雪白肌肤烙上红色指印,孟舒乔喘不上气,意识昏沉到失去知觉,撕裂疼痛让他有随时保持清醒。
偌大别墅,只有他痛苦的尖叫和折磨,谩骂仿佛无休无止。
……
“孟舒乔,你喜欢么。”
“咳…呜……”他痛的肌肉痉挛,腰不无力,小腿又在抽筋,苍白的唇,就连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都变得哑而难听:“痛……”
大门声彻底关闭,他仿佛躺在雨中,是一朵要被雨水冲走的破败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