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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为查山的安让三十多岁,和父兄共同打理自家的铅锌矿。
铅锌矿世界范围内储量很大,国际上的价格也一直不高。再加上只是进行初级开采,利润非常有限。
所以查山一家虽然大小算是个矿主,但在北部邦真正有钱人的眼中,也就是薄有家资,却远上不了台面。
从国安方面所掌握的情况看,查山及其父兄没什么劣迹,基本可以算作老实本分的土著商人。
可谁能想到,这个家庭居然有大来头。
按照约定,六点来钟查山驾车接上芝敏。看到相陪的刘毅和猎犬也没问什么。
车上基本没有闲聊,只是查山交代说,老爷子信佛,讲究过午不食。如果三人还没吃饭的话他可以安排。
这话一听就是客套,芝敏自然谢绝了。
接下来车里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直到七点半左右,抵达莫玛镇的那片大宅门外。
没有预计中的仆从遍地保镖搜身。查山按下电铃后不久,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儿开门,端详了下芝敏,又扫了眼后面的刘毅和猎犬,转身领着几个人进院。
大宅应该是安军的后辈新建的,外边看和当地土著大户人家的建筑差不了太多,但内部格局风格要更现代。
一行人在管家的引领下绕过正房和游泳池,奔着院落侧后一栋外表四棱四方没什么特点的二层楼走去。
期间刘毅耳道中藏着的隐形耳机响起狸猫的声音:“这镇上的人不对呀,杀气重的很。你们里面什么情况?”
“这里……好安静啊。”刘毅左看右看,一副不大踏实的语气。
“人老了,喜欢清静。”带路的老头有气无力的回道。
跟在最后面的查山始终不吭声,视线在芝敏刘毅和猎犬身上来回扫,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刘毅想着安东既然信佛,见面的应该是个佛堂或者香堂之类的地方,不成想小楼里摆设现代的很,实木地板打着氧气和灯光的大鱼缸,不知道几十寸的大电视,还有瞅着就豪华的真皮组合沙发。
而坐在沙发正中间,瞅着就精神健硕的老头儿,居然在劲儿劲儿的看球赛。
一行人进到客厅的时候,老头儿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屁股微抬,一手扶着面前的茶几,一手紧握着拳头,眼睛紧盯着电视,嘴里叨咕着:“守守守守!防!对,贴上去贴上去……贴紧!好!好……”
刘毅从来不看球,也不认识电视上为了抢个破皮球跑的乱糟糟的球员,注意力都放在周围的陈设上。
看着像是四下乱瞅,实际上是在用眼神告诉猎犬,楼上和窗外都有很轻的脚步在挪动。
猎犬恍若未觉,瞅着电视上的比赛,好像挺有兴趣的模样。
俩人只是表面上放松,实际上从进到这栋小楼开始,隐藏耳机的无线连接就断开了。不知道是耳机与收发设备之间受到了干扰,还是设备与外界的联系被屏蔽了。
再加上楼上和外面似乎都有埋伏,足可见眼下三人的处境并不乐观。
至于芝敏,从进屋开始,注意力就全都放在了看球的老头身上。她是见过安东的,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
因为观察的太过专注,甚至没注意到耳机的通讯已经中断了。
就在芝敏试图找出面前这个老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重合点时,电视上穿白色球衣一方的门前危机解除。老头儿重新坐回沙发上,视线往旁边扫了一下,才正视起厅里多出来的三个人。
也不知道真假,从脸上的表情看,好像才发现人来了似的。
稍稍愣了一下,浑黄的眼珠子把三个人挨个打量一遍,最后落在芝敏身上。上下仔细端详,不大确定的问:“你是薛念山的闺女?”
“是!”听到对方直接说出了父亲的名字,芝敏情绪有些激动。
老头儿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想确定芝敏的身份,又问:“你……祖父叫什么来着?”
“薛忠勇。”芝敏回答。
老头儿点了点头,视线投向电视,带着回忆和感慨的说:“哎呀,那个时候都流行改名儿。在家时张狗蛋儿李娃子的,扛了两年枪就变成张爱华李胜利了,现在想想……也是挺有意思。”
刘毅和猎犬今天是配角,而主角芝敏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所以偌大一个带客厅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只有电视里的球赛解说,在呜里哇啦的叨叨个不停。
足足过了能有三四十秒,坐那发呆的老头儿才忽然醒过神来,眼睛看着芝敏,指着一旁的单人沙发说:“坐,坐下说话。”
芝敏其实无心客套,但上门来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讲的。迟疑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
正要开口直奔正题,老头儿的视线落在刘毅和猎犬身上,问芝敏:“这两位是?”
“我同事,陪我一起来的。”芝敏回答。
“哦~哦~”老头儿点了点头,夸了一句:“瞅着挺精神的,可以选一个当夫婿。”
芝敏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打乱了,赶忙解释:“不是,您误会了……”
“嗨,年轻男女的事儿,有什么误会的。”老头儿随意摆了下手,眼睛看着芝敏,没有任何征兆的话锋一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芝敏被对方忽然锋利起来的视线刺的僵了两秒,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才按照事先做好的应对回答:“我现在在特区警务服务部工作,想了一些办法才找到您的。”
“哈哈哈~”老头儿仰脖哈哈了两声,脸上带笑,语气却不阴不阳的说:“惦记着要找我的人不少,可真能找到我的……这些年也没几个。
你这个小丫头,年岁不大,本领可是不小。”
这趟过来前就做好了不客气的准备,眼见着老家伙有点儿图穷匕见的意思,芝敏反倒不慌了,沉下脸语气生硬的说:“希望你能告诉我,我父亲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找回他的骸骨。”
“切~”老头嗤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斜着芝敏,以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是在帮你自己。”芝敏底气十足。
但也就是在这时,她终于察觉内耳里藏着的微型耳机,好像有一阵没有声音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