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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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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芜准备起身,身体使不上力,头也昏昏沉沉的。 </p>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p>

伤口不疼了!其他的他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p>

不到半刻钟扁承德便进了屋内。 </p>

其实他一直在屋外守着,只是怕应青芜介意,给了她一些缓</p>

冲时间。 </p>

但应青芜见到扁承德的时候,依然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十分不自在。 </p>

衣料轻薄不说,她又在水下沁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p>

难怪她十分介意。 </p>

应青芜不但介意,还显得十分局促。 </p>

“应贵人无需担忧,臣只是为你诊脉,换药擦药这些事情,都是茯苓帮你。”扁承德见应青芜有些慌张,赶忙解释。 </p>

茯苓?应青芜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不就是她救下的小姑娘吗? </p>

想着她倒是没那么在意了,毕竟扁承德是最好的医者,只有他能治疗自己,若是自己遮遮掩掩耽误了事情,才更为失策。 </p>

“劳烦先生尽力医治,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应青芜说着,伸出手臂给扁承德查看。 </p>

扁承德先是诊了脉,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皮肉。 </p>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不下猛药还是不行。 </p>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打算和应青芜说清楚情况。 </p>

“整个过程十分凶险,应贵人可要想好了。”这是扁承德最后一次提醒应青芜。 </p>

“先生,我不后悔,只怕会出差错。”应青芜十分坚持的回答扁承德。 </p>

扁承德看此时再无转圜的余地,便不再游说,而是直接讲述过程。 </p>

“白天应贵人需要洗清身上的污秽,在池中浸泡,到了晚上由茯苓为你擦药,循环往复,少则七日,多则十天半个月。”扁承德边说边观察应青芜的表情。 </p>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应青芜哪里会相信,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洛轻铭也不会频频问她,扁承德更不会需要她表决心了。 </p>

“池中药物特殊,应贵人第二天的时候会觉得周身痛痒,如同万蚁噬咬般难受,还会伴随着伤口结痂流脓,气味难闻得很。”扁承德尽量说的简单些。 </p>

只见应青芜的手放在池子边微微颤抖,,咬咬牙坚持问道:“还有呢?” </p>

扁承德没想到她居然还会问,又继续讲述:“药膏涂在肌肤上,会有撕裂感,以及灼烧感。” </p>

应青芜的额头上流了几滴冷汗,七天七夜还好说,若是真的半个月甚至更多,他要怎么忍受? </p>

“麻烦先生了。”眼下的情况不容她打退堂鼓,她只得安慰自己会平安的。 </p>

扁承德听出她声音带着颤抖,许是害怕,许是其他的情绪,可现在的情况,她应了下来,没得反悔的机会。 </p>

“臣自当尽力,免除贵人痛苦,还请您坚持下来。”扁承德说完,示意侍从进来布置。 </p>

巧的是侍从也是她之前救下的人。 </p>

在池中添了水之后,扁承德再次提醒:“若是皮肤泛紫要用小刀划开放血,若是皮肤发痒,切勿抓挠,贵人有事传我即可。我就在隔壁等候。” </p>

应青芜道谢,让这个叫茯苓的小丫头送扁承德出去。 </p>

说是出去,不过是在屋外搭了张桌子候着罢了。 </p>

应青芜将整个身子沁入水中,一开始只是觉得寒凉,她还以为是池水变冷的缘故,茯苓试了一下发现是温的,应青芜才明白,是药起了效。 </p>

紧接着便感觉身上十分刺痛,整个人肿了起来,茯苓和侍从赶忙向扁承德求助。 </p>

得到的结果是内有脓水,只得用小刀划开几个口子,一点点的放出来。 </p>

但是池水又得换成新的,再加上新鲜的伤口沾了池水,别提多难受了。 </p>

还有血水混着浓水和草药的味道,别说茯苓他们,应青芜自己闻着都频频作呕。 </p>

泡了六个时辰,应青芜依然臃肿,茯苓拿出特制的药膏,涂抹在每寸肌肤上。 </p>

刚开始只是有些灼热感,过了一刻钟,疼痛感席卷而来,撕扯着她全身的皮肉不说,她甚至觉得像是有一把火,从里到外烧的干净。 </p>

应青芜在口中塞了布条,紧紧咬住才没发出什么声音。 </p>

但是屋内偶尔的哀鸣,依然让扁承德心神不宁。 </p>

他明白,应青芜所要承受的痛苦比其他手上浅浅的口子,要高上太多。 </p>

应青芜要痛上几天,他便要守上几天,丝毫不得懈怠。 </p>

同样时刻照顾应青芜的还有茯苓,以及在外面守着的侍从。 </p>

应青芜此时疼的发昏,想起身却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滴在石床上,明明身体似烈火焚烧般疼痛,但身体却没什么温度。 </p>

不知过了多久,应青芜失去意识,整个人彻底倒在石床上。 </p>

茯苓唤了好几声,毫无回应,茯苓帮应青芜盖好薄纱后,赶忙去找扁承德来瞧。 </p>

扁承德哪里能进来,只得悬丝诊脉,先了解大致情况。 </p>

确认无事后,扁承德叹了口气,对着万分担忧的茯苓说道:“让她睡吧!” </p>

声音带着愧疚,他现在甚至没办法给她安神的丸药,只得看着应青芜硬生生扛过去。 </p>

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折磨? </p>

他愧对先祖,愧对夫人,也愧对应青芜,更是糟蹋了一身的本事。 </p>

茯苓告退,开门声打断了扁承德的情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