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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汤绥掌握的情报，李毅陷入了沉思。
认购证一共有四百多个销售网点，这个李毅是清楚的。
但是四百多个销售网点，业绩是一个比一个惨淡，这个李毅也是十分清楚的。
怎么会突然有十个销售网点瞬间同时卖出了两千三百张认购证？
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的！
这十个人如果是一起的话，那加起来就是两万三千张认购证！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按照三十块钱一张的价格来推算一下的话，起码得有个将近七十万了！
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用整整七十万砸下去，攒下两万三千多张认购证呢？
第一时间，李毅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有一些之前在观望的人出手了？
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多半不简单！
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有必要啊！
这人要是拿定主意要出手了，完全可以在一个网点买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玩这么一手呢？
更简单的解释就是，这个人不想引起太大的反响，或者不想让让李毅发现！
为什么不想让自己发现？
原因已经很明显了，这个人多半和李毅是竞争关系！两人之间肯定是有着利益冲突！
如果这人和李毅没有什么仇怨，买两万张也好，四万张六万张八万张都好，那和李毅有什么关系呢，还怕李毅找上门来强抢不成？
李毅缓缓靠在椅子上，说道：“看来我们的这位竞争对手，是沉不住气了！”
汤绥顿时有些疑惑，仅仅是几分销售报告而已，怎么就能看出是竞争对手的反应了？
“李总，这话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你能看出来是我们竞争对手做的？”
李毅笑了笑，沉声解释道：“他想和我竞争，但是被我这一手一张认购证八十块给震慑住了，那他会怎么想？当然是要去准备资金了！”
“但是他去哪儿准备资金？我手上还有五百多万，他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所以他只能找人去借！”
汤绥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李毅这一句话可以说字字都切到了重点上！
李毅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换成是你，有人要找你借钱，一借就是几十万上百万，说是要和别人打价格战，收购认购证，你会同意吗？”
汤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开玩笑，认购证的中签率都是估算出来的，说白了这东西还是赌博，原本的三十块钱一张的价格都算贵了，更别说什么溢价收购了！
而且八十多一张，那都快亏到姥姥家去了！
尽管借钱和投资不一样，但是同样有风险，如果借了债的人破产了，赔了一个底儿掉，自己的钱不也是跟着打水漂了吗？
只是汤绥有点想不通，李毅为什么非要和人家打价格战，自己找人买他不香吗？
“李总，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咱有钱，证券公司又需要出售认购证，咱直接和证券公司联系不就行了。再不济咱们找一些本地人，让他们代为购买，至于这样一个劲儿的加价吗？”汤绥道。
李毅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有点蠢！”
“蠢倒不至于，就是有点难以理解！”
李毅随即说道：“这股票认购证虽然价格不高，感兴趣的人也不多，但是他有一个限制条件，那就是只能是海东本地人购买，毕竟接下来扩容上市的公司全都是海东的国有企业。”
“这个限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它完全可以作为一条硬性法规，成为收拾像我这样的人的杀手锏，如果我自己亲自下场厮杀的话，一旦过了线，很可能会被上面盯上。”
“那又咋样？”汤绥不解地问道。
“一旦被上面盯上了，他们很可能会给我弄一个扰乱金融市场罪，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李毅道。
“那现在就不怕了吗？”
李毅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
“对，我又没有亲自下场，一旦上面真要搞我的话，我就把你推出去，就说是你让人收购的。而你自己本身就是海东人，有资格购买，怕什么！”
“这合着我还是李总随时准备推出去的替罪羊！”
“呵呵，你不乐意吗？”
“你说呢！”
“哈哈哈！”
话虽如此，但是李毅却知道，上辈子海东方面确实没有追究这事儿，反而是任由股票认购证私下里买卖流通，于是就有了92发财证的名头。
然而，根据李毅后来接触的解密文件得知，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上面确实是注意到了这种乱象，也曾有意出手整治，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不会引发一些负面的蝴蝶效应，但还是小心为上。
赚钱固然重要，但是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划算了。
其实在这方面，李毅和万平是想到一起去了。
只不过李毅自始至终没打算亲自下场厮杀，而万平则是因为实力不足，最终没忍住。
而且李毅更清楚，眼下的这点溢价算不了什么，等股票认购证发售截止了，收购价才会变得疯狂，而他现在不过是小小的造了一波势而已。
所以，相对于李毅而言，不管是万平还是其他竞争者，都不过是不起眼的虫子而已，相比于他庞大的计划，这些人完全不值得一提。
正说着，一个穿着夹克的男子就走进了会议室。
此人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上身皮夹克，下身牛仔裤，就穿着而言还是比较潮的。
进门后，他左右看了看，随后拍了拍前面一个年轻人的肩膀，笑着问道：“兄弟，收购认购证的老板，还在里面不？”
前面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那大老板当然在了！”
“是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吗，他看起来好有气势！”
“不是，我见过老板，不是他，刚刚那人估计是他的秘书！”
夹克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神不由得向着会议室里面望去，似乎在寻找这什么！